老實不代表沒有氣性,張靜云的口無遮攔,清白的侮辱,讓他一次直達巔峰。
“張靜云,你住嘴!”唐玉榮顫微著身體,朝張靜云就揚起手臂。
說時遲那時快,唐靜趕緊松開張靜云,攔著唐玉榮:“媽,你干嘛呀,能不能消停點?爸,為了一個糖璃,我們一家人真的要這么互相傷害嗎?”
唐玉榮憤恨的看著張靜云,狠狠的甩下手臂,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唐靜趕緊勸慰張靜云:“媽,你說話前能不能在大腦里過濾一下,你這樣讓爸爸情何以堪?”
張靜云甩開唐靜:“我過濾?他偷偷跟糖璃見面,為什么不過過腦,難道我說錯了嗎?”
罵罵咧咧的往門口走:“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走,眼不見為凈,還省的礙眼!”
門口,她看到糖璃,突然愣住。
“真不幸,我這個野雜種剛好目睹了你剛才特別‘女人’的一幕?!碧橇б馕渡铋L的淺笑,擦過張靜云,走進去。
糖璃剛進門,一旁,就連唐靜也傻眼了:“你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
剛才她明明看到她已經(jīng)下了樓梯。
“我又回來了!”糖璃看都沒看唐靜一眼,走向唐玉榮:“剛才聽到張董事長囂張跋扈的氣焰,我想我有必要過來過來澄清一下?!?、
唐玉榮可愛的看著糖璃,那表情好像如果他不是個男人,一定會被感動的眼淚汪汪。
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對他都尚能了解,為什么朝夕相處的枕邊人卻總是處處相逼,惡言相向呢?
剛才張靜云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侮辱這個明明善解人意卻展現(xiàn)堅強的養(yǎng)女。
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記得他,肯回來給個解釋。
也就是在這時,唐玉榮心里一直搖擺的小樹苗悄無聲息的歪向了糖璃。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唐玉榮朝她擺擺手。
當(dāng)張靜云和唐靜前后闖進來時,糖璃當(dāng)時第一個想法就是:唐玉榮可能為張靜云說了謊。
剛說她們都不在家,為什么她前腳剛進唐家,這兩個人卻馬上跟過來。
很明顯的打臉的節(jié)奏,讓誰都會忍不住去懷疑。
不過看到張靜云對唐玉榮動手時,她立刻就把自己否定掉了,連懷疑都消退的一干二凈。
糖璃瞥一眼焦頭爛額的養(yǎng)父,直接轉(zhuǎn)向張靜云。
“張女士,我今天回來,只是拜托唐先生把我的工資卡移交給人事部,您沒必要大動干戈,六親不認(rèn)?!?br/>
張靜云剛才就氣的冒煙,看到糖璃折回來,非但對昔日要好的唐靜愛答不理,還專門跟唐玉榮說了幾句話,這會兒氣的都說不出話。
只有不受控制的手指一個勁兒的指著糖璃憤憤然。
糖璃勾唇冷笑,靈動的瞳孔輕輕一挑,充滿了蔑視。
經(jīng)過唐靜,她只是動動眼珠象征性的朝她微微轉(zhuǎn)動一下,腳步未停。
走到門口,糖璃突然停頓,回眸,視線落在張靜云身上:“你我十幾年母女之情就此一刀兩斷,我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在你嘴里聽到這種骯臟不堪的話!若有下次,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她的聲音平靜的如同寧靜的水面,沒有一絲漣漪,但是慢慢滲出的那股決絕,淡定,卻讓人感覺到絕無僅有的絕情,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