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洗,安瑤依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月光照的整個城市猶如披了一層薄紗,只是風景凄涼,人也凄涼。
安瑤一邊慵懶的為自己到了一杯威士忌,一邊看著窗外默不作聲,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與慕玦寒相處的畫面,以往的溫存就像是一場大夢,現(xiàn)在夢醒了。
她看不懂慕玦寒,為什么每一次出事他總是不愿意告訴自己,為什么每一次都不愿意讓兩人共同承擔,她看不懂他,更生氣于他不懂她。
真是可笑啊。
安瑤一杯烈酒入喉,一夜未眠。
次日,安瑤拖著疲憊的身子打算下樓去吃早餐,剛好迎面撞上昨日的女人,一看到安瑤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緊的跟在她身邊。
“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安瑤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先吃早飯,不能因為他人而傷害自己?!?br/>
吃完早飯之后,安瑤便帶著女人去找昨天的變態(tài)男子,誰知他早已經(jīng)退房,并且當他們?nèi)ハ蚯芭_和酒店經(jīng)理申請查看監(jiān)控和男子信息的時候,都被拒絕了。
他們甚至說出了一系列受害者有罪論之類的話,并且嘲諷女人心思敏感,自作多情,還對其身材進行了語言攻擊!
安瑤氣憤不已,走上前去給了大堂經(jīng)理一個耳光,聲音清脆震耳讓在場嘲笑的人都愣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氣勢凌人的安瑤。
“你們既然選擇不配合,那只能讓警察來讓你們乖乖配合了?!?br/>
安瑤一邊說一邊拽著女人的手腕就要向門口走過去,誰知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都追上來試圖阻止二人離開酒店,甚至眾人都由昨日的和顏悅色變成了現(xiàn)在惡狠狠的樣子。
“別讓他們出去!”
經(jīng)理捂著臉拖著笨重的身體小跑著追上來,跑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都重重的喘著粗氣,肥胖的臉上泛著油光。
“等等!”
就在眾人拉扯的時候,從門外走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她身穿一條黑色絲絨包臀連衣裙,大波浪的卷發(fā)隨著她行走的步伐微微晃動,在晨曦之中熠熠生輝。
經(jīng)理看見女人立馬換做了一副賠笑的嘴臉,點頭哈腰著給女人端茶倒水。
“蕓姐,你怎么來了?!?br/>
崔蕓徑直走到安瑤面前,一語不發(fā)的從包里拿出一沓鈔票,沒好氣的說到:“這是我們賠償?shù)腻X,此事就讓它過去吧?!?br/>
說的風輕云淡。
安瑤和身后的女人都愣了半天,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視甚高的崔蕓。
而崔蕓大概以為是安瑤他們嫌棄錢太少,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很不屑的丟給安瑤他們。
“還以為有多清高呢。”
安瑤卻很不客氣的將錢和銀行卡毫不客氣的丟在女人臉上。
“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br/>
安瑤拉著女人繼續(xù)向酒店門口走,經(jīng)理想要再攔住他們,崔蕓卻示意他們不必,于是二人很順利的走出了酒店大門,誰知道剛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幫混混圍了上來,并且手上都拿著棍棒之類的武器,來者不善。
“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收下這筆錢,還是不要去勞煩警察叔叔了。”
崔蕓果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走上前來,冷笑道。
“蕓姐,別跟他們廢話了!”
在崔蕓身后的一個黃毛很不耐煩的看著安瑤他們,甩了甩手上的棍棒。
“好啊,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安瑤也露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將女人護在身后,扭了扭手作出熱身狀態(tài)。
那些小混混果然被安瑤這個樣子給惹得急眼了,都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蓄勢待發(fā)的安瑤,而崔蕓也是一臉看戲的樣子默默的退到了小混混的身后。
黃毛首先迫不及待的舉著甩棍沖到安瑤面前,還好安瑤之前練過散打,一個飛身踢就將黃毛踢到了地上,其他混混見安瑤不好招惹,互相看了看便蜂擁而上,而在一場混亂之中,安瑤雖有些吃力,但看的出來是小混混處于下風,安瑤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僅僅一刻鐘的時間,那些小混混都姿勢各異的躺在地上各自嚎叫,而崔蕓一臉驚恐的看著安瑤,生怕下一秒安瑤沖自己沖過來。
而在混亂之中,似乎有人認出了安瑤,打了一通電話。
在結(jié)束戰(zhàn)斗之后,果然從不遠處又走來一群跟這些人相似裝扮的人,只是這一次走在最前面的有些熟悉——居然是李東。
那些小混混看見李東來了,都匍匐著爬起來走到李東身后。
“李哥?!?br/>
李東一看見安瑤便露出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并且手還不住的摸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打量一個剛買的藝術(shù)品一樣。
李東看見安瑤手臂處被打的青紫的樣子,假裝斥責的踢了一下身邊的黃毛,怒斥著:“怎么這么對安總!”
繼而又瞬間換做色瞇瞇的樣子,說到:“安總好久不見啊?!?br/>
李東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上前來要撫摸安瑤的臉,但是還沒接近就被安瑤毫不客氣的打開了,安瑤一臉嫌惡的斜睨著李東。
“李東,居然是你?!?br/>
“喲,安總還記得我呢,安總是不是忘不掉我李東啊?!?br/>
李東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著實讓安瑤惡心。
安瑤毫不避諱的露出嫌惡的表情,又向后退了半步遠離李東。
“安總,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br/>
安瑤在場,李東也一副是給安瑤面子的意思誠懇的道了歉,但還是沒有承認自己耍流氓的行為是故意為之,但是個明白人都知道,該女子的房間與李東的房間相隔甚遠,根本不可能跑錯。
而即使是在警局里對峙,李東也堅持稱自己酒醉跑錯了房間,警察也無能為力,只能是進行了民事賠償和道歉。
事情解決了,但女人很感激安瑤為自己付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