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年低笑,與溫煦對視,最后親了一下溫煦鮮紅的唇,啞聲道:“走了?!?br/>
他拍了拍溫煦的頭,勾著她的肩帶她走出了巷子。
進(jìn)了學(xué)校,陳斯年放下了搭著溫煦肩的那只手,倆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陳斯年肩上還背著溫煦的書包,走在溫煦身后,本該像個保鏢,但周身的氣質(zhì)讓他更像屈尊降貴來上學(xué)的大少爺。
他懶散的走在溫煦后面,路過的人不敢盯著他們看,都只在他們走過以后才轉(zhuǎn)過身回看一眼。
倆人的搭配很奇妙,溫煦是少見的乖乖類型,陳斯年也是眾人少見的類型,真少爺。
陳少爺在學(xué)校的花名可是出了名的,人帥泡的妞也絕,這還是頭一回,泡這么“寡淡”的妞,跟陳斯年在一起玩的那些人聽說這件事兒的時候可都是不可置信。
學(xué)校論壇上對陳斯年和溫煦在一起的事情討論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不少人揣著一顆壞心眼等著看乖乖女的隕落。
學(xué)校里喜歡陳斯年的人可不少,雖然和他門當(dāng)戶對的沒幾個,但終歸是有的,那些人可都等著呢。
到了教室,陳斯年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機刷論壇,溫煦拿過書包,拿出里面的作業(yè)去交給課代表們。
勉強上完第一節(jié)課,陳斯年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
溫煦推了他一下,陳斯年伸手拉住她推他的那只手,溫煦作罷。
陳斯年一直睡到第三節(jié)課才醒來,他起身,白凈的臉上有了些被壓出來的痕跡,溫煦抿著唇看他。
陳斯年感受到旁邊的視線,也沒轉(zhuǎn)過頭去看,正瞇著眼緩那陣剛睡醒的倦意,溫聲道:“怎么了?”
溫煦想伸手,又感覺這里是教室不能這么出格,她低聲說:“臉上印子”
陳斯年閉眼笑,仰起頭背靠在靠背上,雙手環(huán)抱在后頸上伸了個懶腰。
“這有什么?!?br/>
“難道夫人要因為這個就不喜歡山大王了嗎?”
溫煦急忙擺頭:“不是我喜歡你。”聲音很慢,很小聲,到最后溫煦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說了什么出來。
陳斯年只聽到了前兩個字,后面的話因為溫煦的聲音太小了,只聽見一些聲音,但聽不清楚是什么。
他就歪過頭去,湊到溫煦身邊,“后面說什么了?”
溫煦紅著臉看著一頭碎發(fā),又低下眼去看額發(fā)下的那張干凈帥氣的臉,溫吞道:“我說好好聽課?!?br/>
陳斯年坐直了身體,胳膊撐在桌子上偏頭看溫煦。
溫煦把頭偏向他看不見的方向,陳斯年就直接動手把她的臉擺正對著他。
他看見眼前少女臉紅的像是偷吃了什么禁果似的,他彎唇,微低下頭壓著眉抬眼看溫煦,明明皺著眉卻能明顯的看出眉眼里的笑意,他眼里滿是戲謔,調(diào)侃道:“夫人這是做什么壞事兒了,臉紅成這樣?”
溫煦臉上的肉被揉了起來,肉嘟嘟的,陳斯年捏了又捏。
“我”溫煦支吾了一聲,又閉上了嘴,圓鼓鼓的眼睛瞪著陳斯年,眼里滿是怨氣。
“嗯?”陳斯年偏頭挑眉看她,與她四目相對。
“沒什么”溫煦敗下陣來,雙手拉下陳斯年的手放在腿上,低下頭用手玩著他的指尖。
陳斯年看溫煦垂下頭,挑起眉愣了一下沒再說話了,任溫煦玩他的手。
上午放了學(xué),溫煦就一直悶著沒說話,陳斯年坐在位置上看她慢騰騰的收拾書包,一句話沒說,等她收拾完了全班都走得差不多了。
陳斯年輕輕地拽了一下溫煦的衣擺,溫煦咬著唇偏頭去看他。
“怎么了?不說話?!标愃鼓陠査?br/>
溫煦悶聲道:“沒怎么”
陳斯年笑,站起身來推開溫煦身后的椅子,傾身過去把溫煦攏在他和課桌之間。
“臉都要鼓成倆小山丘了還沒什么呢?”
“是不是計劃著從我這賊山上下山呢?”
“嗯?”
陳斯年沒說一句臉就靠過去一份,說完最后一個字溫煦幾乎能感受到他撒在自己臉上的溫?zé)釟庀⒘恕?br/>
陳斯年緊盯著溫煦的眼睛,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眼里干干凈凈,和他見過的很多人有著天大的差別。
溫煦輕呼著氣,顫著眼睫,別過臉去沒看他,生怕又被那雙眼蠱惑。
“才沒有。”溫煦小聲地答道。
陳斯年勾唇,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拉著她的手接過她手里的書包搭在自己的肩上帶著她出了教室。
陳斯年直接帶溫煦回了他家,路上倆人誰都沒說話,溫煦悶著,有些氣。
陳斯年剛打開別墅的門,走進(jìn)去拉過溫煦一個轉(zhuǎn)身把她抵在墻上。
溫煦的書包被他隨手放在了旁邊的鞋架上。
“嗯?生氣了?”陳斯年頭埋在溫煦的肩窩里,溫聲道,又輕輕抬起頭啄了啄她的脖頸。
“生什么氣呢?”
“夫人生氣了會不要山大王嗎?”
“嗯?”
“還不說話呢?”
陳斯年一句接一句的問,溫煦才緩緩出聲道:“嗯生氣了”
“會不要我嗎?”陳斯年抬起頭看著溫煦,問她。
溫煦醞釀了一下才看向陳斯年的眼睛,他半斂著眼皮,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挑著眉。
溫煦搖頭,眼神開始有些渙散,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踮起腳吻上了陳斯年的唇。
陳斯年有些沒意料到,唇角微揚,也沒做什么,只是攬著溫煦腰的那只手收緊了些。
溫煦學(xué)著他的模樣親了親,舔了舔。
陳斯年啞聲道:“乖,伸舌頭?!?br/>
溫煦乖巧的伸出了舌頭往陳斯年唇里鉆,沒有任何技巧,還差點兒弄疼自己。
陳斯年就一點一點教她如何接吻。
倆人磨了好久才分開,陳斯年打了個電話叫了外賣,和溫煦在樓下吃了飯就上樓睡覺去了。
陳斯年抱著溫煦的腰還睡著,他懷里的溫煦已經(jīng)睜開了眼,眼神帶著剛睡醒的呆滯,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溫煦回過神來,她坐起身,陳斯年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垂在她腿上。
陳斯年用力一勾,溫煦又倒回了床上。
溫煦溫吞道:“一會兒還要上課?!?br/>
陳斯年眼都沒睜。
“請假?!?br/>
好吧,正好她也不想去學(xué)校。
“好?!睖仂銣芈暣鸬?。
溫煦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又偏頭看了看周圍。
屋子里的空間很大,但是也不空蕩,看起來就讓人感覺很舒適。
溫煦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陳斯年的影子。
她睜開眼,眼里還有些迷糊。
陳斯年走出浴室,臉上還有些濕答答的,他拿著一塊白色毛巾隨意地擦著,朝著床的方向走過去。
溫煦聽見聲音偏過頭朝陳斯年看過去,“唰”的一下坐了起來,身上的薄被滑落在她腿上。
陳斯年聽見了窸窣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溫煦正呆呆地看著他。
陳斯年拿下毛巾,挑起眉走到床邊坐下,手伸過去摸了摸溫煦的額頭。
“熱了?”
溫煦搖了搖頭。
陳斯年把毛巾隨意的丟在床邊上,伸出手一把撈起被子里的溫煦,讓她坐在自己懷里。
溫煦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胳膊就已經(jīng)搭在陳斯年的脖子上了。
陳斯年親了親溫煦的唇角。
“夫人睡迷糊了?”陳斯年笑著問。
溫煦紅著臉低聲說:“才沒有。”
陳斯年彎下身拿起床邊的拖鞋,一只一只穿在溫煦的腳上。
那拖鞋對溫煦來說屬實大了,看的陳斯年皺起了眉。
他該叫人買雙小點的拖鞋放在這里。
陳斯年給溫煦穿上了拖鞋也沒把她放下來,他把她抱到他的書房里,他坐在椅子上,溫煦坐在他懷里。
桌上全是他的書。
陳斯年翻開上次給溫煦講作業(yè)的那課本。
那是他的課本,干干凈凈,正好方便他給溫煦講課。
溫煦看見他拿書都有些驚訝,又看到他翻開了她熟悉的那頁。
她感覺心里暖烘烘的。
陳斯年講課的聲音很慢,但是講課的效率卻很高。
陳斯年給溫煦講課的時候,保潔阿姨來了一次,送了點兒水果和吃的又走了。
等到陳斯年拿起桌邊的手機看時間,已經(jīng)五點多了。
陳斯年帶著溫煦下樓,穿好鞋,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剛到地下車庫,溫煦的手機突然響了。
溫煦拿起手機一看,是她媽媽打來的電話。
她舉起手機對著陳斯年示意了一下,陳斯年安靜的站在她旁邊,玩著她的頭發(fā)。
溫煦接通了電話。
“”
“我知道了媽媽?!?br/>
“”
“今天會早點回來的?!?br/>
“”
“好?!?br/>
溫煦掛斷電話以后,有些歉意的看向陳斯年。
“我,今天要早點回去?!?br/>
陳斯年玩著她的頭發(fā),聞言點了點頭,漫不經(jīng)心的問:“現(xiàn)在就要回去嗎?”
“我還可以再待一會兒?!?br/>
陳斯年車鑰匙也不用了,拉著溫煦走到地下車庫的柱邊,光線偏暗,溫煦的書包早被他丟在不知道哪輛敞篷里去了。
陳斯年把溫煦拉到墻邊,一手撐在墻上,溫煦被他箍在懷里,另一只手輕佻的摸著溫煦的腰線。
他比溫煦高了一個頭不知,此刻他正垂著眼眸,視線落在溫煦的臉上,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像是在侵略般的掃過她的眉眼,鼻,唇瓣。
他低聲問:“你喜歡我什么?”
溫煦稍微偏過了頭沒看他,臉色紅紅的,她輕聲說:“喜歡你長得好看?!?br/>
陳斯年笑了聲,“就沒了?”
溫煦支吾著說:“還喜歡你看著我,喜歡你帶我玩,喜歡你給我講課,還喜歡你親我,喜歡你牽著我,喜歡你”
陳斯年眼神幽深,笑的意味不明。
他說:“嗯,夫人真不錯。”
溫煦撐起一大股勇氣,眼神亮亮的看著陳斯年,和他目光對視。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陳斯年淡淡的“嗯”了一聲,笑著說了一句:“我知道?!?br/>
溫煦怕他不信,于是紅著臉踮起腳吻上了陳斯年的唇,少女青澀的吻像是春天里的初芽,懵懂稚嫩。
溫煦第一眼見到陳斯年,就在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她在班里不??吹疥愃鼓辏炊?jīng)常在學(xué)校的某處看到他,他的身邊一般都有女生,那些女生也長得漂亮張揚,但溫煦經(jīng)常看到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她們出現(xiàn)的時間不同,而且也不會出現(xiàn)第二次。
這是溫煦觀察了一年多的成果。
溫煦其實在那一年多也很少見到陳斯年,因為他經(jīng)?!笆й櫋?,他在教室上課的時間常常很短,經(jīng)常是溫煦看見他上課前還在教室里,課都沒下就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溫煦和陳斯年的世界相悖,陳斯年的世界燈紅酒綠,長得好又玩的花,什么女的沒見過,溫煦這樣的,雖然是真的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而溫煦,旁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她很乖,不僅長相,性格也很乖,成績也好,家世雖然比不得陳斯年,但也沒多差,這樣的乖乖女,在整個大圈子里,可都是炙手可熱的未來結(jié)婚對象。
所以不少人都知道溫煦不能動,說不定就是哪家大戶暗定下的兒媳。
但這對陳斯年沒有任何用。
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就有無數(shù)人為他瘋。
所以在知道溫煦是陳斯年的新女友的時候,大家都只是驚訝了會兒又覺得正常。
畢竟他可是陳斯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