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這天,溫逸斐與小婉皆在,為溫昊陽立遺囑的律師也出庭了,一審毫無懸念的就結了案。本來以為風平浪靜,可以平靜的生活了,小婉也打算去意大利為女兒慶祝六周歲的生日,溫景宸那卻又曝出了另一份遺囑。
看著收到的被告?zhèn)鲉闻c資料,溫逸斐蹙緊了眉。還真是不死心,以為動點手腳就可以嗎?看來他必須下狠手才行。
這次的事,溫逸斐并沒有告訴小婉,不希望她再煩心。這天,小婉前往西西里島為女兒慶祝六歲的生日,溫逸斐并沒有像以前一樣阻攔或是依依不舍,反而一再的催促。
在小婉到西西里為女兒過六歲生日時,溫逸斐與溫景宸也對簿公堂。在開庭的前一天,證人忠叔卻像人間蒸發(fā)一樣離奇的失蹤了,因為證人的缺席,庭審延期。出庭的時候,溫景宸朝溫逸斐笑道。
“弟弟,雖然我們不是一母所生,但是終歸是兄弟,不如今晚一起聚聚,我們可以庭下和解,免得爸爸在地下也不高興。”
“我不認為有什么好談的,你若真認爸爸,你就不應該玩這一手,溫景宸,我告訴你,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睖匾蒽忱淠膾哌^溫景宸。
是兄弟嗎?他從來沒將他當?shù)艿埽矝]必要將他哥哥。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錢要以不要,但是這口氣卻咽不下。
“好吧,現(xiàn)在忠叔已死,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溫景宸一句話讓溫逸斐恍悟,原來他竟然對忠叔下手了。
“溫景宸,你真是畜生,忠叔在溫家?guī)资,你竟然對他下手,你就不怕爸爸晚上找你!睖匾蒽硡栄鄣芍鴾鼐板罚斦嬉呀?jīng)狗急跳墻,就為了那些財產(chǎn)。
“那正是我希望的,我們不如一同祈禱,希望老頭子今晚來找我!睖鼐板返靡獾男χ@入了車內(nèi)。溫逸斐這天并沒有回家,而是回了溫家老宅,問宅子里的人才知道忠叔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見了。
當晚溫逸斐就報警了,有意難過,就如同小婉當初一樣,這天晚上,他來到了溫昊陽的墓前,一直坐至天明,這三十多年來,他們父子從來不曾認真的談過,現(xiàn)在他想與他談談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好久沒試過這種孤單的滋味了,自從七年前回國后,認識小婉,他幾乎就不知道什么是孤獨了。但是今晚,在這一片墳墓中,心里卻特別的悲痛。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溫景宸或許還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所幸兩個孩子與小婉這個時候都在黑手黨總部,至少他沒有后顧之憂了。
踩著清晨的陽光,溫逸斐離開了墓園,他不愿再與溫景宸耗太多的時間,這次要一擊即中,半個月后,開庭的那天早上,溫逸斐接到了警方的電話,找到了忠叔的尸體,原來是被人綁上石頭沉到了河底。
溫逸斐沒再遲疑,一出庭即呈上了強有力的證據(jù),并且也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讓案子當天就結了!皽乜偅銊e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了,這只是剛開始。”宣判后,溫景宸并沒有沮喪,反而很囂張的向溫逸斐道。
“你也別以忠叔就這么死了,他會回來索命的。”溫逸斐同樣不冷不熱的回道!皁k,那么兄弟,我們走著瞧!睖鼐板反浇巧蠐P,很是得意的離去。
溫逸斐到警局認了尸體,沒想到溫景宸竟然升級到殺人了,他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他?他是不是想連他也除掉?溫景宸,別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里面殺一個人比在外面更容易。
雖然溫逸斐準備以惡治惡,但是還是晚了一步,他沒想以溫景宸竟然提前出獄了?蓯海瑴鼐板,我決不會放過你的。這晚溫逸斐正在床上輾轉(zhuǎn),卻瞥見窗口有一抹黑影,心生警覺,腦中還沒有轉(zhuǎn)過彎,身體一個翻滾,閃至了床底。
果然,床上有了震動,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知道那黑影向他開火了。“可惡,溫景宸,你竟然如此狠毒!睖匾蒽骋姾谟捌拼岸,心里恨至極,但是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勝算,對方有武器不說,從他的動作看,應該是殺手。
殺手進屋后對著床又是一陣射擊,F(xiàn)在一點勝算都沒有,難道真的要死在自己家里,他不甘心。沒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在男人跳上床時,溫逸斐甩出了手中的拖鞋,又是一排子彈,接著直接從床上撲過去,感覺到腿部一陣疼痛。
“你是活不過今晚的!蹦腥说脑捵寽匾蒽衬X中一醒,日語,這殺手是日本的,可惡,溫景宸竟然雇傭外藉殺手,看來他是真的逼紅了眼。男人扔開了槍,赤手撲向溫景宸。
雖然受傷,但是溫逸斐并不是吃素的,在人撲過來的時候,他就地一滾,避開了那致使的一擊。腿受傷了,沒辦法使上全力,溫逸斐半跪在地,向殺手發(fā)出了凌厲的攻勢。拳來腳往,從黑暗中跳動的黑影看,溫逸斐似乎已經(jīng)屈居下風。黑暗中只聽溫逸斐一聲悶哼,接著一個身影滾到了墻角。
“是不是溫景宸雇你的。”溫逸斐按著胸口,靠著墻問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澳闳栭愅鯛敯伞!蹦腥耸肿陨韨(cè)曲起,一道寒光射向溫逸斐。
“媽d,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溫逸斐不會這么輕易死的!彪m然沒能閃開,但是并沒擊中要害,溫逸斐一咬牙,將匕首拔出,猛得刺向男人。
“八格……”男人咬著牙反身向溫逸斐送出一掌!盎斓埃也粫赖,絕不會。”手握匕首,狠狠送出手中匕首,就算死也要抓個墊背的。
小婉接到警方電話時,淚水未流,但是人卻倒下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就失蹤了!皠P爾,幫我找到逸斐,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醒來第一件事,小婉就是向凱爾求助,她就知道不對勁,一定是他,一定是溫景宸做的。
“小婉,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一有消息就會傳過來,你別擔心,這件事,我管定了!眲P爾很嚴肅,很認真的向小婉承諾道。即使小婉不說,他也會這么做的。
“我要回去,凱爾,我要回去,晴兒與安安就拜托你了!毙⊥衿鹕,堅強道。不管是逸斐是生是死,她都要回去,不管是誰,就算化身修羅,她也要為逸斐報仇。
“小婉,以我的意見,你最好現(xiàn)在不要回去,如果只是遺產(chǎn)糾紛,那么只要拿到……”“我不會讓他拿到一毛錢,既然他如此貪得無厭,我決不會再給他機會。”小婉打斷凱爾的話,滿身殺氣道。逸斐說得對,對惡人,就不應該仁慈。
“好吧,小婉,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女人,我相信你,支持你的決定,但是你總是將一切想得太美好了,我不阻止你離開,但是請接受我的誠意,我會派兩個功夫高手在你身邊保護你,防止敵人的進一步行動!眲P爾贊賞著看著小婉,他知道她不會退縮,那么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去幫助她。
“謝謝,凱爾,孩子那,你先不要說,現(xiàn)在只有在這里,才讓我覺得安全!毙⊥褡詈笙騽P爾道。
“我知道,但是小天使你更了解,我未必能瞞得了太久,但是無論如何,我會盡所能保護他們的安全,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意外。”凱爾看著小婉,再次承諾,兩個孩子的安全,他絕對可以保證的,尤其是小天使,誰要是敢動她,就算拼上所有的勢力,他也會去做的。
“謝謝你對晴兒的關愛,不管將來會怎么樣,這份感激會一直在我心中!彪x開西西里島,小婉并沒有告訴兩個孩子,只是帶著凱爾為她安排的一男一女兩個‘助理’回到了國內(nèi)。
回到家后,見家門敞著,外面用警戒線封鎖,小婉有種古代被抄家的感覺!芭宓,道爾,你們現(xiàn)在看到我家是什么感覺?”小婉唇角掛著冷笑,這是高檔住宅小區(qū),殺手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只能說明某些單位太無能了。
既然指望不上某些人,那么就只能靠自己了。扯開警戒線,小婉從容的回到家。一樓基本上沒什么變化,家里的家具什么的也都在。她果斷的上了二樓,除了主臥室,別的房間都保持著原樣。看著地上干涸的血跡,以及警方留下的各種痕跡,小婉心似刀割。
“佩蒂,道爾,依你們看,我老公會不會死?”小婉看著床上的彈孔,眼中凝聚起陣陣殺意。真狠,竟然在逸斐睡覺的時候偷襲。溫景宸,我會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從現(xiàn)場看實在看不出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兇手最初的攻擊并沒有形成傷害,否則不會有這一系列的打斗。”道爾看著墻邊的血跡道。從現(xiàn)場來看,最嚴重的攻擊應該是在那邊,而不是床上,就要上除了有彈孔并沒有任何血跡。
“不管逸斐是生是死,我都會找到他的,明天開始,我要去處理星皇的事,絕不能讓溫景宸陰謀得逞!毙⊥窭潇o道。這或許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qū)別。
女人以她的柔韌,將身體里的悲憤化作了動力。從得知溫逸斐被害的消息到現(xiàn)在,小婉沒有流一滴淚。她堅信溫逸斐一定還活著,在沒有見到人或尸體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哭的。
“以何小姐與兩個孩子的股份,拿到集團主席的位子絕對沒有問題!迸宓俜浅?隙ǖ。
“我也非?隙,溫景宸一定會出現(xiàn)在董事會,佩斯先幫我聯(lián)系逸斐的秘書與助理,我要了解一下星皇現(xiàn)在的情況!庇蓽匾蒽车拿軙c助理安排,小婉以大股東的名義召開了公司的董事會。
“何小姐,如果你要進董事會,我沒有任何意見,甚至你要接手總裁的位置,我們也沒有意見,但是在程序上,你與總裁必須是夫妻,這樣這一切就明正言順!倍聲敝飨酒鹕淼馈
“以我手上目前持有的股份來看,我進董事會似乎輪不到你有意見吧!毙⊥窭淅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