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啊,要是你是個男的,那可真是占便宜了。”
“可惜我是個女的啊。”
“白淑,白淑,白白輸了。”那邊打游戲的孔宏良插嘴到。
“哎,你們這些打游戲的,湊什么熱鬧!”
“我們看看不行嗎?小白這里拿了一手的好牌,都快打輸了!”孔宏良站在白淑的身后,“出張,要不然你就完蛋了。”
“啊?行不行?”
“怎不行,就是這張。”
“小保都出來了,當(dāng)然要使勁兒打他。”
“小保是誰?”
“你這打了半天連小保是誰都不知道,怪不得叫白淑。”
白淑確實是不太會保皇,她打牌完全是靠運氣,不過,她的運氣向來很好,每次都能抓到一手好牌,不過,很多時候,一手好牌,多數(shù)是讓她給打成了平局。
“喲喲,你這是護花使者嗎?”劉玉瓊打趣道。
“她根本就是不會打,抓了一手好牌,打的這么爛。”孔宏良說話可是一點兒都沒有客氣。
“他們?nèi)齻打我們兩個,你還來插一腳,四個人打兩個,這不公平!”皇帝發(fā)話了。
“什么不公平,哪里看到我們是四個人了,坐著的不就是三個人嗎?他站著不算!”李玉馨跟白淑是一伙的,當(dāng)然得幫著自家了。
“哎哎,干嘛呢?干嘛呢?”一個瘦瘦小小的男生過來瞧熱鬧了。“打牌還這么吵,小白,來我看看,孔子,玩你游戲去。”
在以后的時間里,他們?nèi)羰桥嘤?xùn)早下了,就一起湊過來打牌,白淑雖然牌技很爛,但是有兩個軍師啊,雖然這兩個軍師只是在游戲的間隙才跑過來幫幫她,不過,有名師指點,加上她的一手好牌,她勝出的幾率還是非常大的。
開始的時候,她對劉玉瓊的印象并不大,后來聽李玉馨說,劉玉瓊看上一起打牌的馬偉了,只是,這馬偉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所以,劉玉瓊有點兒單相思的意思了。
白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劉玉瓊打牌的時候,老是喜歡看馬偉呢。白淑也沒有覺得這個馬偉有多么帥啊,而且,這人脾氣挺大,不過牌技倒是不錯。
公司總部的培訓(xùn)是要到京都去的,本來她是想要告訴他的,不過,想想他的那家人,也就放棄了。
他叫何昌旭,是何氏集團的三少爺,何氏集團是經(jīng)營酒店、餐廳連鎖的,是國內(nèi)最大的酒店、餐廳連鎖商,何家最主要的是何老爺子的軍功,那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污蔑的,只是到現(xiàn)在何氏的子孫只有一個還在部隊,是何昌旭的堂兄,算是繼承了和老爺子的衣缽了。何家其他的情況,白淑并不了解,不過大家族里面的彎彎繞繞向來都差不多,何況,何家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何昌旭最大的愛好就是軟件了,最喜歡的就是尋找網(wǎng)絡(luò)中的漏洞。他和白淑的相識,來自一次健身房的偶遇。
那時,白淑還是星城讀書,有段時間白淑迷上了健身,課業(yè)不多的時候,就去健身房練習(xí),偶爾還能打打臺球什么。那會兒,她剛剛練完瑜伽,還沒有到吃飯的點,看到臺球那邊,沒有人玩,一時手癢,自己打了一桌。
那時的何昌旭跟朋友路過,看到一小姑娘穿著一身緊身的瑜伽服,趴在臺球桌上,尋找打球的最佳路徑。筆直修長的兩腿,還有挺巧的小屁股,讓何昌旭一時氣血上涌。雙腳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小姐,一個人玩?”走來的何昌旭穿著暗紅色的襯衫,頭發(fā)并沒有打頭油,隨意散落,單眼皮,鼻梁挺高,有點兒像香港的那個明星黃宗澤。
“嗯。”白淑并沒有想搭理他。
“先打這個綠色的比較好,這個角度,從這過去,正好。”何昌旭一邊比劃,一邊說。
白淑看了下臺上的幾顆球,確實如此。一桿下去,就進洞了。
“這個黃色的!”
“還有這個!”
“你能不能不吵?老師沒教過你觀棋不語真君子嗎?”白淑有點兒惱了,她想自己安安靜靜打球,沒想來了一個指揮官,害她都不能自己思考了。雖然,她也承認,他指的那些都是最合適的打法。
“我是看你一個人打球沒有意思,其實我球技還是不錯的,要不然我們打兩盤?”何昌旭提議。
“好吧。”白淑覺得一個人打球確實沒意思,而且,他在旁邊指揮自己,還不如指揮他自己呢,他自己打球,就不需要來指揮她了吧。
沒想到,他打自己的還不夠,輪到她的時候,還來指揮她!
“你有完沒完?我自己會打!”
“我是怕你打不贏,會哭。”
“我才不會呢,看我像會哭的小女孩嗎?”
他點點頭,他竟然點頭!
白淑扔下球桿就走,“哎,你等等我啊。”
“這是女更衣室,怎么還想?yún)⒂^嗎?”
“你去你去,我在門口等你。”
白淑沒想到,這個何昌旭竟然還真的在門口等了她很久。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何昌旭,你可以叫我小旭啊。”白淑在前面走著,他在旁邊緊跟著。
“我跟你不認識,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名字。”
“哎哎,我們都打了好幾盤臺球了,怎么就不認識呢?現(xiàn)在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都不知道你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白淑。”
“什么?白淑?那我叫你小白好不好?”
“隨便。”
“小白,等會兒我們?nèi)プ鍪裁矗俊?br/>
“回家。”
“回家?這太快了吧?現(xiàn)在就回家啊?”
“是啊!”白淑回頭朝他笑了笑,猛地拉開車門,上車,發(fā)動,一溜煙就開了出去,“跟我回家吧!哈哈。”
“你!”何昌旭生氣地踢向旁邊的柱子,頓時一陣鉆心的疼痛就從腳趾頭傳來,“連你都欺負我了!”
后來再見到何昌旭的時候,是從學(xué)校的交流會議中。他是臺上的發(fā)言人,而她是學(xué)校的禮儀隊的服務(wù)人員。那天的他,一身正裝,朝氣蓬勃,原來他是華清大學(xué)的,后來又去劍橋留學(xué),對軟件是相當(dāng)有研究,算得上國內(nèi)一流的軟件專家了。而她那時一身的紅色旗袍,手里還端著一壺?zé)崴?br/>
“我們今天站在一起想不想結(jié)婚的人?”他過來后臺找她。
她白了他一眼。
“你真的那天我追著你的車跑了多久啊,你就這么狠心把我留在黑漆漆的停車場啊?”
“是你自找的。”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里學(xué)生呢。今天帶我參觀下你們學(xué)校吧,讓我也見識一下工大的美。”
“沒興趣。”
“哎,都說工大的女生都是高冷范,果然如此啊。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評論工大的女生的嗎?”
白淑對他的聊天內(nèi)容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進禮儀隊還是一個學(xué)姐極力推薦的,要不然她才不會加入什么禮儀隊呢。不過,白淑平靜的校園生活從此就被他給打破了。
在白淑這兒,真真應(yīng)了那句話“女怕纏”,他們怎么走在一起的她都不太清楚,直到他們滾到床上的那一刻,白淑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就這么在一起了。
后來,她來到了水城,他也來了,不過,好像何家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夜里急匆匆地就走了。
從她培訓(xùn)到現(xiàn)在,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就通過一次電話,相互問候了一下就掛掉了。聽他的聲音似乎很疲憊,白淑害怕打擾他休息,沒說兩句就掛掉了。
這次來京都培訓(xùn),白淑本想告訴他一下,拿起手機,又放了下去。
他沒有告訴她什么事情,她也想跟他分擔(dān)一些,可是,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分擔(dān)他的擔(dān)子。她心里的深處知道,她應(yīng)該主動去了解他,主動替他解壓,可是,聽到他欲言又止的聲音,她也退縮了。
他以為她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沒有什么背景更沒有什么心計,有的只是在大學(xué)里的那份單純。他們何家的事情,他從未告訴過她,她所知道的不過就是道聽途說,或者聽師傅所說。
白淑的師傅是華國中醫(yī)界醫(yī)圣的傳人,孫老。曾經(jīng)住在孤兒院的對面,小小的白淑因為眼睛的特別,曾悄悄地尋找他看過病。那時的孫老不過是附近的一名普通中醫(yī),人們并不知道,這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竟然是醫(yī)圣的傳人。老人知道白淑的眼睛是天生帶來,看著眼前懵懂無知的小兒,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再加上,白淑一向記憶力不錯,對中醫(yī)又有著天生的喜愛,孫老自感身體不如從前,對白淑也是傾囊相授。就這樣,白淑考大學(xué)離家之前,已經(jīng)學(xué)到孫老九成,剩下的就是經(jīng)驗了。大學(xué)三年級的時候,孫老去世。所留財務(wù)都留給了白淑,白淑這才發(fā)現(xiàn),老人一生清貧,雖然有一手超高的醫(yī)術(shù),可是經(jīng)歷過文化革命的打壓,心有所顧。再加上,老人所受的第二大弟子,竟然部下陷阱,老人幾經(jīng)周轉(zhuǎn),才得以脫身,這才隱蔽在小城中,開了一家中醫(yī)館,聊以慰藉。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后十年里,還能收得白淑,也不妄老人先祖的囑托了。
師傅已過世多年,現(xiàn)在回想起來,師傅的音容笑貌還猶在耳邊。
幾經(jīng)猶豫,還是撥了何昌旭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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