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里到處都是官差,似乎在搜尋什么人。
南宮儀是個閑不住的人,讓秦佑的人去打聽。不多時,張過一臉黑灰地拿著一張告示匆匆跑了過來,欲言又止。
秦佑接過告示一目十行地看過,也不知道該怎么給南宮儀說。
南宮儀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把從他手里奪過,這才明白,原來這是南陳的一張通緝令,被通緝的人是陳嘯齊和南宮越。
南宮儀不認(rèn)識這兩個人,但本尊存留的記憶告訴她,這兩個人跟她有關(guān)。
陳嘯齊乃是她母后的親侄子,她舅舅陳國公的兒子,也是她的表哥。
而南宮越,正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今年才不過十二歲。
果然,秦佑一臉沉痛地告訴她,“皇后薨了之后,陳國公一家都被下了大獄,連越皇子也被榮貴妃給軟禁起來,沒想到陳嘯齊倒是有辦法把越皇子給帶走了……”
南宮儀這才明白,原來是她表哥把她親弟弟從皇宮里帶走了,怪不得榮貴妃要下令通緝他們呢。
這樣看來,她那表哥本事還不小啊。
榮貴妃那個毒婦,把她們姐弟兩個一個送去和親,一個軟禁在宮里,哪日她逃出來,絕不會放過那個毒婦!
不過她管不了這么多了,逃跑事大,等她日后要是真碰上這倆人,能幫幫,也算是對占用人家本尊的身體有個報答吧。
連著走了兩日,到了北遼境內(nèi)。
北遼迎親的使者已經(jīng)候在那兒,見了秦佑,雙方交割完畢,北遼使者接了南宮儀的車駕往回趕了。
而秦佑,帶著送親的侍衛(wèi),久久地佇立在兩國交界的界碑處,滿目凄涼,難以平息。
北遼都城上京的攝政王府內(nèi),有人接到了飛鴿傳書,正緊趕慢趕小跑著往書房里送。
天知道,王爺日想夜念的是這個。
果然,這送信的侍衛(wèi)從書房里出來之后,手里多了一柄云頭如意,正是攝政王賞賜的。
書房內(nèi),耶律玄把那個小紙筒打開,迫不及待地展開來,見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正是莫寒的字。
“主子,公主今日又管閑事了,給一個叫二丫的姑娘開膛破肚,取出了一個大如缽盂的瘤子,免了那姑娘沉塘之苦?!?br/>
“主子,公主大半夜的不睡覺,攔下了一路送葬的人,在棺材里救了一個孕婦,又幫人家接生了一個兒子。那家人送的金銀珠寶公主沒要,反倒要了幾箱子煙花爆竹……”
看到這兒,耶律玄千年不變的冰山冷臉有了龜裂,弧線優(yōu)美的唇上揚(yáng)著,蕩出一抹勾魂神魄的笑:那丫頭,不是最金子嗎?這次,怎么轉(zhuǎn)性兒了?
“主子,公主竟然放棄了李家預(yù)備的豐盛的晚宴,和精致的客房,住到客棧里了。一晚上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生火做飯呢。屋內(nèi)黑煙滾滾,屬下多次想沖進(jìn)去救火,但秦佑那個死小白臉先進(jìn)去了……”
耶律玄可以想得到莫寒提到秦佑那個死小白臉的時候,是如何的咬牙切齒。
他看到這兒,也是氣得青筋暴跳了。
要不是母后這邊催得急,他哪里會這么快回到北遼?他一定在后頭暗暗監(jiān)視著南宮儀和秦佑,免得那個死小白臉一路上噓寒問暖,沒個侍衛(wèi)的樣子。
氣歸氣,想到秦佑很快完成送親使命,以后再也見不到南宮儀了,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主子,今兒公主已經(jīng)到了北遼,迎親的使者把她接回去了?!?br/>
到北遼境內(nèi)了?
耶律玄雙眸大放異彩,璀璨奪目,仿若夜空里劃過的流星。
他要下令迎親使者快馬加鞭,早日把那小女人給送到他的王府!
耶律玄說做做,立即揚(yáng)聲喊人:“來人!”
“屬下在,請主子吩咐!”門外進(jìn)來影子一般的黑衣人,乃是他的暗衛(wèi)風(fēng)。
“立即飛鴿傳書莫寒,讓迎親使者加快速度!”
“是!”風(fēng)答應(yīng)一聲,抱拳離去。
第二日,北遼迎親使者收到了攝政王的手諭:“速速趕來上京!”
于是,迎親隊伍快馬加鞭,往北狂奔。
南宮儀坐在馬車?yán)?,挑開簾子看北遼境內(nèi)的風(fēng)光。
蕭瑟的北風(fēng)呼嘯,吹得廣袤的大地一片荒涼。
一路北去。數(shù)里內(nèi)不見炊煙。
原來,北遼真的是苦寒之地啊。
怪不得榮貴妃不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南宮如來呢。
南宮儀撇了撇嘴,悻悻地放下車簾,倚在車廂上假寐。
只是顛簸的馬車讓她坐都坐不穩(wěn),更別提睡一會兒了。
見天色不早,她也懶得再裝下去,挑開簾子沖著接親的人大吼,“喂,能不能歇會兒?再顛下去骨頭架子都散了。”
迎親使者乃是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老頭,此時弓著背伏在馬背上往前狂奔。猛被南宮儀吼了一聲,嚇得他差點兒沒有坐穩(wěn),從馬背上掉下來。
他回過頭來,看了眼滿臉不快的南宮儀,為難地咧了咧嘴,“公主,老臣也累得不輕,但攝政王有令,老臣也不敢不從啊。”
耶律玄下令快馬加鞭趕往上京,他哪里敢延遲片刻?那主兒的性子可是陰晴不定的,一個不小心,腦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這南陳公主還不是主子喜不喜歡,他可不能由著這公主的性子來!
南宮儀見這老家伙不把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兒,心里氣得不行,但她素來不是個服輸?shù)闹鲀?,眉頭一挑,計上心來。
“我說你這個老頭兒怎么這么愚鈍哪?攝政王不過是讓你快著些,有沒有給你限定幾日趕到,有沒有不讓本公主歇歇,有沒有不讓本公主吃喝拉撒???”
她生氣起來,什么話都敢往外蹦,比男人說話還豪氣,驚得迎親使者差點兒沒有從馬背上掉下來。
老天,不都說南陳女人柔情似水嗎?怎么這位是這個德行,張口是吃喝拉撒的,這是女人該說的話嗎?
想歸想,他還是沒膽量反駁南宮儀。畢竟,他拿不準(zhǔn)南宮儀會不會受寵?
萬一現(xiàn)在得罪了,到時候這位在攝政王那兒刮個枕邊風(fēng),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想了想,他還是命人前去打探了下,找了一處歇腳的地方。
等南宮儀到了地方下車一看,差點兒沒有氣暈過去。所謂歇腳的地方,是一處背風(fēng)的山坡下啊。
秦佑再不濟(jì),也沒讓她在這樣的地方歇過腳啊。
她不由懷念起秦佑的體貼來。
不過先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得趕緊勘察地形好逃跑才是!
吃了些干得掉渣的餅和牛肉干,又喝了些水,南宮儀才算是喘出一口氣兒來。
此處人煙稀少,山嶺溝壑,倒是個逃脫的絕佳之處。
南宮儀趁著迎親的人不注意,悄悄地包了幾塊牛肉干放在懷里,又從車上順了一個盛水的皮囊,才坐了下來。
北遼氣候寒冷,又正是隆冬臘月天兒,山坳子處雖然背風(fēng),但也不是久待之地。
迎親的隊伍歇了有半個時辰,又重新上路了。
碧荷顛簸了一日,這會子早困了,躺在南宮儀下頭睡得跟死豬一樣。
南宮儀是不打算帶著這丫頭的,畢竟,多一個人是多一分累贅,何況碧荷又是個經(jīng)不起跋涉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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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在現(xiàn)代白白活了二十多年,一次正經(jīng)戀沒談過,沒想到大難不死一朝穿越,居然還穿成了個克夫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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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手還沒摩挲夠,小嘴還沒親著呢,被某個陰測測的大魔王給一鍋端了。(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