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售車小姐準備說出這車的售價時,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行人大概有十一二個快步向這邊走來,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子,竹竿一樣的身體上套了件花格子的襯衫,上面三個紐扣松開,故意顯擺著瘦骨嶙峋的胸口上那條張牙舞爪的青龍,走路的樣子異常的囂張,兩條干巴巴的手臂揮得老遠,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個橫著走的人一般,但這種姿勢放在他那竹竿一樣的身體上面,只能給人帶來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就好像一只猴子穿上了人的衣服學人走路一樣。
他身后的一群人倒是都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清一色的黑西服黑領帶加短寸頭,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好人的架勢。不過這種天氣穿西服打領帶,是不是也太難為了這群魁梧的大漢們了?為了讓別人都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吧?估計大漢們身上都已經(jīng)是一身的痱子了。
瘦子的旁邊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胖子,不停殷勤地點頭哈腰說著話,一看就知道和這群人不是同道,估計是個汽車貿易商行的經(jīng)理什么的。
“******胖經(jīng)理,你店里有這么好的車子也不跟老子匯報一下,你******這車行不想開了還是咋的?”瘦子眼睛看著那輛夏利車,頭也沒歪朝胖子罵道。
“昊哥誤會了,這車不是昨天才從天津運回來嗎,還沒機會向您老人家匯報呢,您老人家就親自過來了?!迸肿硬煌5啬ㄖ?,忙不迭地回答。
“要不是老子今天來給虎哥挑禮物,真還不知道你小子這里有這么好的東西,說吧,你準備怎么辦?”昊哥斜了一眼胖經(jīng)理,大刺刺地說。
“這個……昊哥要的東西,我怎么敢賺錢,就進價給您吧,這車的售價是十三萬,給您打個九折,就是……”
“啪?!迸纸?jīng)理話還沒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扇在在他肥碩的臉上,一朵鮮艷的菊花瞬時綻放。
“你******!老子給虎哥挑禮物你還敢賣這么貴,連老子也敢宰!活膩歪了吧你?!”昊哥罵罵咧咧道。
胖經(jīng)理捂著半邊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雖然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對方,但自己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平常都是人家對自己恭恭敬敬,這個昊哥竟然在自己的車行里如此張狂,大庭廣眾之下就扇了自己的耳光,臉上難免掛不住。
“你******還不服是不是?啞巴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車行?!”
“不敢不敢!既然昊哥是給虎哥挑禮物,我哪有要錢的道理,昊哥喜歡開走就是了。”胖經(jīng)理不愧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還是懂的,忙陪著笑臉說道:“你,趕緊給昊哥辦手續(xù),要耽誤了昊哥的事,我拿你是問。”胖經(jīng)理指著給李若禹他們介紹車的售車小姐。
“等等,”一個冷冷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這輛車我已經(jīng)定了。”李若禹可不管他們是什么人,反正今天他必須要拿到車。
“什么?!哈哈哈……”聽到李若禹的話,坤哥好像聽到了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瞪圓了那雙本來就大而無神的死魚眼,夸張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他媽沒毛病吧?老子要的東西你也敢搶?”這時昊哥才看見了一直站在李若禹身后的沈露和周小嫻,死魚眼一下子放出了綠幽幽的光,在兩女身上上下掃視了一番,淫-邪地說:“兩位妹妹,別跟著這個腦袋壞掉的蠢貨了,跟著昊哥,昊哥保證讓你每天快樂似神仙?!?br/>
兩女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反倒是李若禹發(fā)火了,怒聲道:“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有你好看的!”
旁邊的昊哥見李若禹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吼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燒,一拳就朝李若禹的后腦勺打過來,心想先收拾了你再說,到時不怕那兩個女人不從。
可李若禹卻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昊哥的拳頭距離目標還有兩寸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手牢牢地鉗住了,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來。
“說說,有老婆有妹妹嗎?”李若禹微笑著問齜牙咧嘴的昊哥。
“?。俊标桓缫汇?,隨即對旁邊的黑西服們叫到:“你們******都是傻子???!還不給我上?!”
黑西服們聽到命令,唰地沖了上來,十來個人的拳腳照著李若禹的身體就招呼了過來,其實這幫人根本就是一幫街頭混混成,平時里充充派頭,欺負個什么善男信女的還湊合,最多也就是打打群架,但都局限于人多欺負人少的場合,要真說血拼,里面還真沒有幾個人經(jīng)歷過,如今這太平盛世,想血拼也沒什么歷史條件啊,所以基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就憑這么多人一起出手來看,就是******一群大頭,黑西服們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昊哥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就從拳林腿雨中傳了出來。
黑西服們很快就被打倒,再看我們可愛的昊哥,早已經(jīng)是鼻青臉腫一頭大包了,被攻擊的對象李若禹卻穩(wěn)如泰山地站在昊哥身后,手里仍然鉗著那只手腕,向那地上一堆的黑西服露出燦爛的微笑。
那車行的經(jīng)理和售車小姐都看傻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厲害,而且膽子也夠大,連這個昊哥都敢打,不過那胖經(jīng)理心里可是樂開了花,這等于是幫他報了剛才的仇呢,所以他看李若禹的眼神也充滿了善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崩钊粲硇Φ?。
“什么問題?”昊哥已經(jīng)被打得七葷八素了,反問道。
“有老婆妹妹嗎?”
“沒有……那個,情婦算不算?”
“那就是說,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應該沒有人會傷心的是不是?”李若禹還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問道。
“什么意思?”昊哥現(xiàn)在才開始害怕起來。
“對我的女人說出那么不敬的話,你真是該死啊,但看在你為我挨了這么多拳腳的份上,今天我只要你兩只手,你看可以嗎?”李若禹微笑著用商量的語氣問昊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