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不成這丫頭愛上我了?”任樂回憶了下剛剛的事情,隨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我現(xiàn)在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敲門呢?”任樂心里開始想著,隨后又否決了:“算了,肯定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生三大錯覺。”
就這樣,任樂壓下心中的漣漪,隨后走回自己的房間,給踢開毯子的小紫蓋好毛毯以后躺在了床上。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東邊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開始泛白,整個大林村此刻鴉雀無聲,數(shù)十道光芒從遠(yuǎn)處飛來,最終停留在任家大院的屋頂,呈包圍狀將整個任家大樓給圍了起來。
“年兒?!”一個中年人直接落到周錦年身邊,周錦年胸口的血紅色傷口讓中年人悲痛萬分的叫出聲。
“是誰!到底是誰!”中年人大聲叫道。
似乎是被中年人驚動,原本躺在一邊還在昏迷的與周錦年作伴的年輕人醒來。
“說,到底怎么回事?”年輕人剛睜開眼,就看見周華言憤怒的大臉,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不知道說什么。
“你先冷靜一點?!迸c周華言同來一行人中的一個人開口勸說道。
“我拿什么冷靜!死的又不是你兒子!”周華言回頭語氣不善的吼道。
被周華言一沖,說話的中年人臉色變得不怎么好,只是這人想起周華言的父親是大長老,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心情,隨后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來他們早有準(zhǔn)備,整個村子就剩下我們腳下的房子有人了?!遍]上眼睛的中年人實則是在運用靈識查看周遭的情況。
在這個人的眼中,整個大林村此刻都是漆黑的,只有他的附近有著數(shù)個光點在。
“來了。”查探的人開口說道,隨后睜開眼睛看向樓梯口。
“終于來了啊?!比螛仿氏茸吡顺鰜?,看著樓頂上出現(xiàn)的十來個人開口說道。
任樂走出來以后,后面便跟著同樣察覺到有人來了的林婉,相比任樂的毫不緊張,林婉明顯有些慌張。
“給我去死?!敝苋A言撒開那個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的弟子,急速沖到任樂面前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在周華言眼中,任樂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選擇先殺了再說。
一道刀光閃出,周華言甚至沒來得及反應(yīng),伸出去攻擊的手臂就感覺到一麻,隨后劇烈的疼痛出現(xiàn),痛苦的抓著自己斷裂的手臂在地上打滾,并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
“是個高手,大家小心點?!敝皠裾f周華言的中年人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同時手悄悄在衣袖中按斷了一塊板子,這塊板子是他用來向仙門請求支援的。
中年人會這么謹(jǐn)慎,只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樂身上有什么奇特的能量,但是任樂剛剛那一刀又告訴中年人,這個人并不是普通人。
“閣下怎么稱呼?”中年人開口問道。
“任家大院任樂?!比螛纷詧蠹议T。
“你就是屠夫?”中年人一聽很快想起聽說過的東西問道。
“喔,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的嘛?”任樂見中年人聽過,露出了一臉嘲諷且有故事的笑意。
實際上,那些‘江湖上’的傳言,都是任樂找人故意將他編的故事散布到周圍村鎮(zhèn)城市的。
會這么高調(diào)去做的原因,就是因為任樂想要在這一片留下一個名號,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任家大院這種會收留孤兒的地方,同時用這樣的名聲來震懾宵小之輩。
故事的大概內(nèi)容:
任樂,人送外號:屠夫。原本是一個追求最強戰(zhàn)力的男人,在發(fā)現(xiàn)自己修煉已經(jīng)不足以增加實力以后,便開始游歷世界各處。
在游歷的過程中,任樂經(jīng)常因為沖動造成了很多殺孽,直到有一天他有了小紫,才被其感化,同時感覺自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于是便將原本所用配刀插在門前,創(chuàng)建了‘任家大院’。
起初的兩年里,確實經(jīng)常有一些江湖人士過來查看,無一不被當(dāng)時抱著小紫的任樂給折服。
折服的方法就是讓那些人進攻他,但凡可以傷害到他一分,他都算自己輸了。
會用這種方法的原因,按照任樂的說法,是因為任樂自己不想在造殺孽,便用這種方式來勸退過來查看的人,實際上只有任樂自己知道,當(dāng)時他還沒任何攻擊手段。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可以傷到任樂,這就讓人感覺到任樂不好惹了。
有一天附近一個名為‘坤’的修仙門派的掌門人親自拜訪,隨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施展了一招名為隕落的仙術(shù)。
最終的結(jié)果,任樂不僅沒有受傷,連他抱在懷里的小紫都未從睡夢中驚醒,也便是這一戰(zhàn)徹底穩(wěn)定了任樂在這一片的名聲。
“經(jīng)常聽說卻從未見過,只是閣下是不是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中年人面色冰冷的開口說道。
“少和我打嘴炮,我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和你們來解決事情的。”任樂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中年人的說道,畢竟他還沒睡多久又醒了。
可在中年人眼中,任樂這個樣子就是沒有將他與周圍的傘仙宗修士放在眼里,同時也沒將殺了周錦年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你這是承認(rèn)殺了我們宗門的人了?”中年人用十分嚴(yán)厲的語氣問道,他現(xiàn)在之所以忍耐這怒氣,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因為中年人是認(rèn)識‘坤’那個門派的,雖說那個門派整體實力遠(yuǎn)遠(yuǎn)沒辦法和他們傘仙宗比,但是‘坤’這個宗門的創(chuàng)建者,也就是目前的掌門人,確確實實是一位大乘期修士。
“對,承認(rèn)了,所以你們打算怎么解決?講道理還是不講道理?”任樂根本不想繞彎子直接問道。
“講道理如何講?”中年人看著已經(jīng)流血過多昏厥過去的周華言又補充道:“要是講道理可否先讓我救治他?”
“你救唄?!比螛窡o所謂的說道:“講道理啊,這個好,就是靠嘴講理啊,誰有理誰贏啊?!?br/>
“你們?nèi)?。”中年人先是示意兩個人上前,將周華言與他的手臂給帶了回來,同時開口詢問:“那請問你為何要殺我傘仙宗弟子?”
“你來告訴他吧?!比螛坊仡^看了眼林婉說道。
林婉聽見任樂的話,往前走了一步,隨后開始將之前的事情開始講了一遍。
聽著林婉講故事的過程中,中年人扭頭看向已經(jīng)回過神來,之前陪著周錦年來的傘仙宗弟子,見其面露的神情,便知道對方所言非虛。
如果只是普通弟子,遇到這種輕薄女子、被人給反殺,同時被輕薄之人身后的人還比較棘手的事情,那么中年人作為執(zhí)法堂的人,已經(jīng)可以蓋棺定論,直接將那人逐出傘仙宗,然后送一句死有余辜了事。
可偏偏這一次死的是大長老最看重的孫子,所以中年人也不知道怎么處理了。
周錦年雖說為人確實有些好色,但是他的修煉天賦在整個傘仙宗也是排的上前五的存在,從小都被大長老好生培養(yǎng),被很多人看好的存在,卻不想這一次下山歷練就這么死了。
“高印!”中年人憤怒的說道。
旁邊一個人看著中年人解釋道:“這真不怪我啊,周錦年他作為大長老最疼愛的孫子,他讓我不要跟著他,我也不敢繼續(xù)跟著啊?!?br/>
高印就是這次下山歷練,專門負(fù)責(zé)保護周錦年的人,作為金丹修士保護周錦年足夠了。
“這話你留著給大長老解釋吧?!敝心耆丝粗哂≌f道。
聽見中年人的話,高印此刻是真的慌了,隨后看向任樂方向冷色一冷,背后的長傘向著任樂急速飛去。
“給我回來,誰讓你動手的。”中年人立即開口叫道,只不過行為上卻沒有半點想要阻止的樣子。
早有準(zhǔn)備的任樂伸手將林婉往后一拉,隨后手中木刀開始揮舞,旁人看著任樂都感覺任樂身周似乎出現(xiàn)好多他的虛影,每一個虛影揮舞的動作都不同,隨后虛影全部劈出一刀,與任樂劈出的一刀匯聚起來,劈在了飛來的長傘上。
這是狂風(fēng)刀法的最后一式,一招將速度發(fā)揮到極致的刀法,這一刀已經(jīng)不僅僅是普通的斬斷物品了。
于是毫無疑問的,長傘被豎著劈開,使得施法者高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隨后眼睛、鼻孔、嘴巴、耳朵全部流出血液,直接癱倒在地七竅流血。
任樂手中的木刀也因為承受不了這一擊的力量,在任樂劈開長傘以后化成木屑。
“唉,這木刀可是小牧親手給我做的禮物啊?!比螛钒l(fā)現(xiàn)木刀化成木屑,心疼的開口說道。
中年人則面色一變,因為從木屑就看出那把木刀不過是普通木頭做的刀,這樣的玩具都被對方用成了這樣,他沒辦法去想象,如果對方去拔出大院外的大刀會是什么結(jié)果。
唯一讓中年人感覺松了一口氣的地方,就在于從剛剛的交手中他發(fā)現(xiàn),對方應(yīng)該屬于以武入世的,而不是傳聞中的修仙者。
這個可是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的,因為這代表著,他面前的這個人,與大長老交手十有八九是打不過的,這是一種上限的體現(xiàn),除非他面前這位達到傳說中武破虛空的級別,但是即使如此,也別忘了,他們傘仙宗名字里帶著一個仙字,就代表他們宗內(nèi)是有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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