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喜歡纏著若月蒼空,不僅因為對方可以破開他的無下限。
在若月蒼空之前,沒有人可以擊破他的無下限,也沒有人會讓他那么狼狽,夏油杰和他也不過是五五開。
如果是別人說的,想來會讓人覺得自大又狂妄,可如果那個人是五條悟的話。
果然是這樣的吧。這個人理所當(dāng)然是那么強(qiáng)。
是希望,是禍源。1
在咒術(shù)界的其他人看來,五條悟打破了上限,也打破了平衡。讓人向往的同時心生畏懼。
這個人真的是人類嗎?
五條悟從若月蒼空身上感到一種割裂感,是同類啊。對方看待一切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可真的人類會做到程度嗎?
不會,人心是偏的,權(quán)力,金錢,美色……怎么可能做到一樣呢?五條悟想,從本質(zhì)上說,空那家伙就是和自己一樣。
一種微妙的找到歸屬和同類的感受縈繞心頭,讓他忍不住興奮起來。
一次次的挑釁,五條悟發(fā)現(xiàn),有什么枷鎖套在“同類”的身上,讓他壓抑了自己的本性,戴上了假面。
他舔舔牙齒,頭腦里充斥著刺激感和沖動,想撕開對方的假面,讓對方看清自己。
然后?之后的事情再說吧,現(xiàn)在的他只想狠狠的和對方干上一架,最好是能掐住脖子的那種。
“空,再來一次!”
夏油杰覺得若月蒼空這個人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的眼睛似乎不是落在此間,而是在看什么更深奧的東西,可當(dāng)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時。
什么都沒有。
就好像這個人,看著陪伴你左右,可又若即若離,像是抓不到的風(fēng)。再文藝一點的話,對方大概是脆弱的櫻花花瓣,只需輕輕一捻,豐盈的汁水便會順著你的手指一點點流下,淡紅的花糜殘留指間。
可事實是,對方是堅韌的荊棘,扎得人又痛又癢。
心癢。
當(dāng)對方將你打倒,戴著黑色的口罩,一雙血眸漸漸由平靜轉(zhuǎn)為無措。明明是對方勝利了,夏油杰卻覺得他像是個失去苜蓿的兔子。想把口罩摘下來,看看那張臉上倒底是什么神情。
是得意,還是慌張?
看著五條悟一次又一次的去挑釁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翻在地,還都是同一種姿勢。
無言的嘲諷更為致命。
夏油杰得承認(rèn),如果說進(jìn)入高專前的想法是拯救普通人,保護(hù)他們的話?,F(xiàn)在的他更想在比試中贏過對方,摘下他的口罩,讓那雙眼睛的平淡變?yōu)轶@慌,害怕。
“不如再指導(dǎo)我下?”
若月蒼空最近有點忙,忙著和兩位前任對練。他不禁疑惑,怎么會有人上趕著找打?
雖然這樣說不大好,可自己畢竟是作弊了啊。和一個掛·逼對練,不就是找打嗎?
可偏偏兩個人看起來還挺高興的樣子。
若月蒼空:行叭。
好歹曾經(jīng)愛過一場,自己也不能太絕情。
只是,當(dāng)總是恣意的五條被人工智障打倒在地,人工智障下手不會顧忌男女,奉行“簡”“快”,難免會受傷。
臉上有一道血痕的大小姐眼睛發(fā)光的看著若月蒼空,她絲毫不在意自己躺在臟亂的地上。
找準(zhǔn)了男生的弱點,比貓兒還嬌,“再來一次嘛~”
若月蒼空最喜歡的星星里蘊(yùn)滿期待,大小姐伸出雙手,做出一個要抱的姿勢,“我要撒嬌啦~”
這!誰!遭!的!?。?br/>
看起來比月亮更清冷的大小姐,熟絡(luò)之后就是一塊又甜又粘的糖,甜的若月蒼空暈頭轉(zhuǎn)向的。
若月蒼空深吸一口氣,把人從地上小心的抱起來,對方好像是沒受到過這種待遇,發(fā)出一聲疑問,然后盯著若月蒼空不動了。
姐!親姐!別看了!若月蒼空低下頭,游戲做得太真實就這點不好,哪怕知道它是游戲,也忍不住心軟。
“這樣……會不舒服的?!?br/>
五條悟歪著頭看著若月蒼空,對方把頭縮進(jìn)胸膛,他看了一會。
“空好像個烏龜啊。”
“嗯……”
“空是傻子!”五條悟來了興致。
“嗯……”大腦宕機(jī),無法思考,女孩子倒在地上伸手要抱的場面太過震撼。
配上臉上的血痕,讓人感覺……她在向自己求救,自己是她唯一的救贖……
呸呸呸,想什么呢,若月蒼空正經(jīng)點,這是你的同學(xué),你們在對練,別隨隨便便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們是正經(jīng)人,這個游戲是正經(jīng)游戲!
作好心理建設(shè)后,若月蒼空打算面對現(xiàn)實。
然后就聽見五條說:“就這么定了,以后空每天都要和我對練!”
“嗯,嗯?”若月蒼空有些迷茫的看著五條悟,等下,怎么就變成每天了?之前不是說好一周一次的嗎?
“你剛才答應(yīng)的!難道是要耍賴嗎?!?br/>
若月蒼空仔細(xì)回溯記憶,發(fā)現(xiàn)是五條趁他大腦死機(jī)的時候說的。
“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放女生的鴿子不好。
“好耶!”
但是今天一反常態(tài),五條沒有來找自己對練(挨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任務(wù)2:五條小小姐的心情不好,快做點什么哄哄她吧!】
若月蒼空:這……,想什么來什么。
若月蒼空決定旁敲側(cè)擊,向夏油杰詢問。
“為什么會來問我?”狐貍眼的女生似是有些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來了!姐姐說的細(xì)節(jié)決定成??!
若月蒼空斟酌用詞,“你和五條的關(guān)系比較好。而且夏油很溫柔,比起五條,我更想來問你?!睉?yīng)該?沒問題?
“怎么會這么想?”夏油無奈的笑,“和那家伙關(guān)系好的明明是你吧?”
“每天24小時,你們25個小時都在一起的?!?br/>
夏油杰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不用管那家伙,反正他每個月總有幾天會這樣?!卑l(fā)瘋。
沒有把最后兩個字說出口,因為夏油杰從男生一向毫無波瀾的臉上,看到了震驚,自我懷疑,唾棄,心疼……亂七八糟的情緒,像大雜繪一樣。
其實是有點在意的,自己想超過若月蒼空就勢必和對方比試。可悟那家伙總是耍心機(jī),偷跑。
“那那那,”若月蒼空結(jié)巴了,“五條還好嗎?”
夏油杰思索了一下,“還行?反正活著?!?br/>
話語間全是對友人的不在意,若月蒼空本想反駁,可想到對方也可能經(jīng)歷過同樣的痛苦。
就,突然心虛了。
每個月,幾天。不就是那個嗎!那個,女孩子的生理期什么的。
想起自家老姐疼的狼狽模樣,若月蒼空覺得自己得做點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四舍五入算來他們也在一起小一年了。做人不能沒有心。
“好的,我知道了?!比粼律n空大步流星,他照顧過自己老姐,這個時候給對方做上一碗紅糖糯圓子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夏油杰覺得他和空說的不是一個東西。讓他有種莫名的不詳?shù)念A(yù)感。
希望五條悟人沒事。夏油杰作為五條悟的摯友(損友),如此虔誠的期待著。
五條悟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心里有團(tuán)怒火不知道如何發(fā)泄。
那群,混蛋,五條悟咬牙,什么讓對方來照顧自己,說好聽叫貼身女仆,實則就是個……
一想到這個詞他就生氣!那群家伙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配種嗎?
真想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擰下來……
“咚咚咚”,傳來三聲敲門聲,不輕不重,三聲即停。整個高專,會這樣敲門的只有一個人。
五條悟想起今天還沒有和對方對練,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jī)會,用盡了手段。
可是今天真的不想動……
“進(jìn)來吧。”五條悟側(cè)身蜷縮躺在床上,每當(dāng)他以為那群家伙已經(jīng)不能再骯臟的時候,他們總是迫不及待的自我證明。
若月蒼空端著紅糖大套餐走了進(jìn)來。
“五條,我做了一點甜點,你要吃嗎?”
“是加了很多糖的嗎?”
“嗯?!?br/>
若月蒼空小心的將瓷碗交到對方手上,“可能有點燙?!?br/>
“這個你加了姜嗎?”吃得開心的白毛貓貓?zhí)ь^幽怨的看著他。
“抱歉,”看來對方不喜歡姜,“我下次會處理好的?!?br/>
若月蒼空看著吃得一臉滿足的貓貓,有些驕傲的挺起胸膛。
這可是他老姐都夸贊的好手藝。
“這個,”若月蒼空低下頭,不去看五條悟的臉,也避開對方的床。
“我從夏油那里知道的,是我讓夏油一定要告訴我的?!?br/>
五條悟瞳孔微縮,他知道自己被強(qiáng)迫去相親的事了?明明讓杰不要說出去的!
夏油杰:阿啾。
“雖然會很唐突,但說不定你說出來的話,也許會更輕松一點?!崩辖懔R完就痛快很多了。
“說出來就有用了嗎?”五條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還是說你能替我經(jīng)歷呢?”
“開什么玩笑?”
“是,是沒什么用,”軟乎乎的兔子被嚇的一抖,“但,說不定會開心點呢?”
“哈?你在說什么?”五條悟一臉冷漠的看著若月蒼空。
完,完了,小軟糖變成輝月姬了。
“抱,抱歉,”老姐說的沒錯,這個時候的女性都十分的……容易激動。
“我只是想你開心起來,雖然那個會讓你不愉快,可是很快就過去了?!北晃鍡l悟一嚇,若月蒼空也有點混亂了。
“畢竟這些對五條來說絕對是不值一提的。”被人工智障打成那樣還能繼續(xù)起來挨打,忍痛能力一定很好。但是不能說,會被打的。
“確實?!蹦侨豪喜凰赖拇_實對他來說沒什么影響。
“對,對吧?!?br/>
【任務(wù)2獎勵:收到甜食的小小姐感到了安慰,玩家“若月蒼空”制作的甜食帶有一定的安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