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頭都沒抬,白初答的迅速。
“為什么?”看著她,蔡永康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旁人不注意的光,“我還不能遵從自己的內心了嗎?”他這花言巧語,倒是一絕。
“少跟我來這套。”
壓低聲音,白初抿著唇。
“白醫(yī)生,你對我的態(tài)度,可真是不友好?!睈灪咭宦?,蔡永康不滿的看著她,“怎么說我也是你曾經的病人,況且……以后還需要你的復查。”
一邊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還沒完全好呢?!?br/>
“那是你活該?!崩溲劭粗壮跗沧?。
“這可不像是醫(yī)生該說的話?!?br/>
接上一句,蔡永康深吸了口氣,眼神中毫不掩飾對于白初的那一抹好奇,“醫(yī)生,是需要有最基本的醫(yī)德?!痹俅伍_口時,他似是語重心長一般的教導。
“你出院之后,一定沒閑著吧。”
不去理會他,白初頷首。
“怎么說?”
“已經囑咐過了讓你在家好好修養(yǎng),你不聽?!睋u了搖頭,白初道,“你這不是活該嗎?”說起來,他的傷比玥玥嚴重多了,但再看著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讓白初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人,總是要有自由的?!?br/>
訕訕的笑著,蔡永康把抬著的手臂垂了下來。
“那你就崇尚你的自由,別到時候沒恢復好來找醫(yī)院的麻煩?!眮G給了他一個白眼,白初起身,看著她要離開,蔡永康立馬跟上,“你去哪里?”
“按照你的話,隨便走走。”
懶得跟他廢話,白初皮笑肉不笑的應著。
“那我跟你一起去?!?br/>
一步都不落,蔡永康跟的緊緊的,無奈,白初嘆了口氣,“我出去打個電話,行了嗎?”這個男人,怎么像是牛皮糖一樣,簡直甩都甩不開。
“那行……個人隱私,不打擾?!?br/>
立馬點了點頭,蔡永康再次坐下,只是目光卻不離開她。
“這都什么人啊……”
嘀咕了一聲,白初推門離開。
隨意的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手機……是昨天晚上厲津給她的,為了方便她能跟國內聯系。
幾秒鐘后,電話被接通。
“嫂嫂,你終于來消息了?!?br/>
那頭,厲玥玥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一般簡直要跳起腳來,“你在法國怎么樣?好不好玩?哥有沒有欺負你?”不過幾天沒見,她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好,一切都很好?!?br/>
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白初連連點頭。
“那就好,我都羨慕死你了?!闭Z氣酸酸的,厲玥玥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雜志,“你和哥不在家,就連吃飯都不香了?!币贿呎f著,她撇嘴,“還是人多的時候好?!?br/>
這丫頭,喜歡熱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白初了解。
“很快就回去了,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忍住笑意,白初開口道,“我是來提醒你,明天要準備復查了?!眳柅h玥的復查都是固定時間,每次都是她帶著去,這一次……恐怕要麻煩陸城了。
“嫂嫂,能不能等你回來。”
撒嬌式的在沙發(fā)上滾了兩圈兒,厲玥玥皺眉。
“不能,等我回來是下一次了。”
果斷的拒絕,白初根本沒留給她拒絕的余地,“我會聯系好陸城,讓他明天一早來家門口等你?!币贿呎f著,她勾起一抹笑容,“你跟陸城,不是相處的很愉快嗎?”
她故意發(fā)問,果然……厲玥玥愣住了。
“還好吧?!?br/>
幾秒鐘后,她低聲開口。
“那陸城來接你,你沒意見吧?”笑意像是重疊一般,白初追問著,想從厲玥玥的言辭之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還是,讓管家送你過去?”
“不……不用麻煩管家了?!?br/>
聽她這么說,厲玥玥瞬間拒絕。
果然……在這段似有似無的感情之間,似乎并不是陸城的單相思,這么看來……玥玥也是有想法的,這個發(fā)現讓白初瞬間驚喜起來,“那,就讓陸城來吧?!?br/>
等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審審這丫頭。
“嗯……知道了?!?br/>
聽著陸城的名字,厲玥玥莫名的感覺到一絲安心。
臉上笑意不減,白初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跟她又寒暄幾句后快速掛斷了電話,“小丫頭……被我發(fā)現了。”一挑眉,她格外得意。
其實,哪里還需要通知,在臨走前她早就跟陸城達成共識。
而陸城,自然是一口應下。
就在她暗自竊喜的時候,身后的落地窗玻璃被輕聲敲響,詫異的回過頭去,白初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陰魂不散?!?br/>
嘀咕了一句,她站起身來。
而蔡永康正在玻璃窗前朝著她擺著手勢。
“一個電話打了這么久……”看著白初推門而入,蔡永康撇嘴,“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边B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白初站在門邊,“個人隱私,你似乎沒權利管?!?br/>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是……那是。”
順從的點了點頭,蔡永康頷首,“跟誰打電話???”
“隱私?!睕]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白初道,“是跟厲津嗎?”又是一個問題被拋過來,白初臉色越發(fā)差了,“隱私!”她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那你……”
“蔡先生!”完全被磨的沒有了耐心,白初深吸了口氣。
心里的那股怒火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你能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別再跟著我了!”這塊膠皮糖,她只想趕緊甩開,甩的越遠越好!
“白醫(yī)生,你這態(tài)度真是……”
一邊說著,他還咂舌,似乎有極大的意見。
“我一向就是這樣,你要是看不慣的話,大可以走開?!笨粗哪樱壮跗沧旌罄渎曢_口,這總是被人追著的感覺,可真是不怎么樣。
但是……厲津似乎是除外的。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在想起厲津的時候,她心里總是不由自主泛起一絲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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