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慌慌張張的回到寧家,進門就大喊:“爸,媽,你們快出來!
寧國濤和劉琴先后出來,劉琴拉著寧婉坐在沙發(fā)上:“婉婉,你不是去找阿深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寧婉沒有回答,急聲問:“爸媽,你們確定當年錢莊的人沒問題嗎?今天阿深竟然問我,當年的女孩真的是我嗎?你們說他是不是懷疑了?!”
寧國濤臉色一變,但馬上就篤定的說:“絕對沒問題。當年那死丫頭的養(yǎng)父會欠下那些錢,都是我設的局,錢莊的老板叫杜立志,和我是多年的兄弟,這些年我又沒少給他好處,他絕對不可能出賣我!”
寧婉皺眉,立刻看向劉琴,“那媽呢?你找的醫(yī)生靠譜嗎?”
劉琴毫不遲疑,“這是當然。給你手術的大夫是我閨蜜,這么多年的關系,不會有事!
頓了頓,她恍然大悟:“婉婉,是不是你被霍庭深抓到了什么把柄?”
寧婉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不可能。寧爽的手機在我手上,我一直小心的藏著,不可能出問題。”
寧婉急的直跺腳,劉琴趕緊抓住她的手,“婉婉,媽說的是何意,你一個月前不是和他一起出去了嗎?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
寧婉大驚失色,“壞了!
她趕緊給何意打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她急得都快哭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又去哪鬼混了,怎么不接電話呢?”
而實際上,何意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接。
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綁的關在一個倉庫里,他周圍圍著十幾個保鏢,霍庭深就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長腿交疊,雙臂抱胸,俊臉上一片冷意。
看到寧婉的號碼,他猛的一腳踩在手機上,將那屏幕踩的粉碎!
何意身子不停的發(fā)抖,“霍、霍爺,我真的不知道寧婉是您的女人,我如果知道,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和她那樣啊!
霍庭深嘴角一勾,“我不在乎你和她上床,只是有些事,我不太清楚!
“那、那您想知、知道什么,我都說!
“我要知道全部,你和寧婉怎么認識,都做過什么。只要你說實話,我不但會放了你,還會給你一筆錢!
何意眼睛一亮,重重點頭:“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和寧婉高中時候就認識,沒多久就在一起偷嘗禁果,我還是她第一個男人呢。大概三年前吧,她還懷了我的孩子,但不小心流掉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國外,一個月前寧婉聯(lián)系我,要我找兩個兄弟綁架她,殺掉寧淼,再把著一切都嫁禍給寧爽!
“霍爺,我和她就這么多,真沒別的。我和寧婉在一起,也只是因為那女人騷,她做的那些事我都只是幫手而已!
霍庭深的臉上仿佛凝聚著狂風驟雨,渾身殺氣騰騰,他本以為只是寧婉和別的男人有染,萬萬想不到還會牽扯出這樣的真相!
他猛的抬起腿狠狠踹在何意胸口,嗓音冰寒的威脅:“你們對寧爽做的一切,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何意吐出一大口血,聽到哪句仿佛來自地獄的話,頓時急吼:“霍爺,你答應放過我……啊……”
殺豬似得慘叫在霍庭深身后響起,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多時,許墨帶著人出來,“霍總,已經(jīng)打斷了腿,也通知警方來抓人了!
“嗯。交代下去,別讓他太舒坦了!
“好。那……咱們接下來去哪?”
霍庭深黑眸微瞇,“去當年那個地下錢莊!”
……
霍庭深站在夜色下,手里的煙頭即將燃到手指,他卻渾然不覺。
直到一陣灼痛,他才倏然扔了煙頭,俊臉繃得更緊。
他有預感,只要進入這個地方,曾經(jīng)的一切都將被顛覆,迎接他的會是無盡的深淵。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怕了,然而寧爽委屈絕望的臉一直出現(xiàn)在他眼前,她哭喊:“霍庭深,她是騙你的,當年你救的人是我!”
“霍總?動手嗎?”許墨沉聲問。
霍庭深冷漠的“嗯”了一聲,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立刻沖進地下錢莊,他也提步跟上去。
碰!
整個門板都被踹飛,驚了那些豪賭的人們,紛紛兇神惡煞的看向門口,“誰他媽的這么不要命?!知道這是哪兒嗎?!”
保鏢們站在兩排,霍庭深雙手插兜的走進來。
錢莊的老板看到他,臉色驚變,趕緊笑著迎上來:“霍總,您怎么大駕光臨?”
霍庭深沒說話,看了許墨一眼,許墨立刻一腳把老板踹倒在地上。
“杜老板,我們霍總想知道,當年你們綁架的是寧婉小姐,還是寧爽小姐?!”
杜立志知道霍庭深今天來之不善,可他也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所以若無其事的爬起來,他笑著說:“本來是打算綁架寧爽的,可是抓錯了人。”
“呵呵,杜老板是眼瞎嗎?寧爽小姐和寧婉差距那么大,竟然還能認錯人?既然眼睛是用來喘氣的,那就干脆不要了!
許墨說完,立刻朝著保鏢喝道:“來啊,把杜老板的眼珠子挖出來。”
杜立志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嚇得趕緊跪在地上:“霍總饒命!
“說!被敉ド畛谅暤馈
“我說,我說!”杜立志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知道霍庭深的狠,當然不敢再有絲毫的隱瞞。
“當年我們抓的的確是寧爽小姐,這都是寧國濤設計的,他恨寧爽小姐的母親,所以不讓她好過,可那女人已經(jīng)死了,所以她就要報復她的丈夫和女兒。我們抓了寧爽小姐之后,打算……”
后面的話,霍庭深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因為答案已經(jīng)清楚了不是嗎?
他只是撂下一句話“該怎么做,你們清楚”,便又回到了車里。
霍庭深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泛白的指節(jié)、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昭示著他此刻的怒火沖天,他的雙眼燃燒著火焰。
當年他救的是寧爽,七年間不停的給他發(fā)信息的也是寧爽。
可他不但相信了寧婉的鬼話,還誤會寧爽給他下藥、誤會寧爽殺了寧婉的孩子、誤會寧爽找人綁架了寧婉……他竟然被寧家人耍得團團轉?!
為什么這些他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偏偏是在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之后?!
顧焱說的對,他就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