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悄悄打量了幾眼,滿臉歡喜地叫道:
“是他,肯定是他,你跟著他,我回去通知三哥,準(zhǔn)備麻袋過來。”
兩人分頭行動,一人跟在許拓與馮潔身后,一人回去叫人。
沒多久,四五個小青年便尋了個機會,在無人的角落上,兩人一棍敲暈了馮潔。
另三人用麻袋把許拓套住,拖進了無頭小巷中。
幾人對著麻袋拳打腳踢,毫不客氣地把許拓收拾了一頓,直接把他踹暈了過去。
待許拓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馮潔六神無主地蹲在他面前,淚水漣漣地問:“許拓,怎么樣?要不要緊?”
許拓嘴唇動了動,正想說話,卻忍不住嘶的一聲。
只覺渾身上下都是傷,就像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他勉強開了口:“你沒事吧!”
費盡全力說了幾個字,才發(fā)覺聲音沙啞得像公鴨一般的聲音。
隨便喘口氣,都覺胸口痛得要死。
緩了好久,他才有氣無力地說道:“扶我去醫(yī)院。”
馮潔遲疑地問:“我沒錢去醫(yī)院,你身上帶錢了沒有?”
許拓聞言氣得半死,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計較有沒錢的事情?
他微微點頭,有氣無力地應(yīng)道:“有,我?guī)Я耸畨K錢。”
才帶十塊錢?還想著求他幫忙買點糧食呢,十塊錢能干什么?
馮潔心下不高興,心中想著,還不如回大隊尋那個孫老頭開點藥呢!
孫老頭是村中的赤腳大夫,那天她泡了溪水,也是他抓一貼草藥煮了,吃上一天就好了。
馮潔覺得,錢不多的話,不如尋孫老頭便宜一些。
不過,許拓堅持去醫(yī)院,他們最后還是去了醫(yī)院,開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西藥。
萬幸沒有骨折什么的,那些拳頭與腳都往他身上最多肉的地方招呼,沒損傷骨頭。
開了藥,馮潔扶著許拓慢慢走出醫(yī)院,好奇地問:“許哥,今天怎么有人打你?他們是你認(rèn)識的嗎?”
許拓心底也郁悶,他連人也沒見著,怎知道這些人認(rèn)不認(rèn)識?
不過,他在城里跟誰有過節(jié)呢?
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馬臉,心頭剛起這個念頭,便看到了一個熟人,丁仔。
丁仔剛剛出了一臺收音機,幾乎賺了一半的錢。
他興奮地咧著嘴,從糧站外面的肉檔買了一條大肥肉,沒走幾步,便看到了許拓。
丁仔本來沒認(rèn)出許拓來,因為許拓這回的傷,雖然主傷不在臉上,而在身上。
但他的臉頰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幾個青紫,右眼周圍仿佛畫上了黑眼圈,半邊臉頰也腫了起來。
丁仔看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地問:“許拓?”
許拓陰沉著臉對他點了點頭。
丁仔吃驚地上下打量著他:“怎么回事?許拓,誰把你打成這樣?”
“不知道。”
許拓懷疑地眼神緊緊盯著丁仔,不放過任何一絲懷疑。
不過,丁仔真的不知情,他還關(guān)心地問:“你得罪了哪一個?把你打得這般狠?”
許拓仔細(xì)看著丁仔的神情,尤其陰森地盯著丁仔的雙眸。
丁仔的眼神太坦然了,他的確不知道,所以面對他懷疑的小眼神,卻依然平靜的。
半晌后,他終于相信這事與丁仔無關(guān)。
他嚴(yán)肅地盯著丁仔:“馬哥最近在忙些什么?”
丁仔一聽便高興了,興奮地說道:“前幾天馬哥弄到了一批貨,有非常漂亮的手表,還有收音機和播放機呢,可惜你看不到。”
馮潔聞言不禁一臉神往:“手表,你們很多手表嗎?”
丁仔瞥了她一眼,看到馮潔還有幾分姿色,馬上熱情了起來。
“對呀,我們跟著馬哥,最近又弄到了幾十只手表,那手表真是太漂亮了。”
馮潔想到自己那只手表,不禁一陣心痛。
她好奇地問:“你們手表很漂亮嗎?我以前在省城看到一款才叫漂亮呢!”
“不可能,還有比我們的款式更漂亮的嗎?”
丁仔從懷中取出一只手表,這是今天早上帶出的,還沒銷出呢。
他掏出手表給馮潔看了看:“看到?jīng)]有?這顏色,多漂亮,還是防水的呢!”
馮潔一看之下,便移不開眼了。
天,太漂亮了,怎會有這般漂亮的手表?
她好想要這樣的手表戴在手上呀。
許拓?zé)o意與他討論手表的事情,試探地問:“馬哥現(xiàn)在忙什么?”
“當(dāng)然是想辦法出貨呀。”
丁仔嘻嘻一笑:“馬哥昨天便離開了安城,跑到最近的撫城去了,他忙著出貨呢!”
許拓又隨口問了幾個人的名字,打聽了一下他們的去向,猜測誰對他動手。
從丁仔口中,他終于確定一件事,他身上的傷與馬哥等人無關(guān),今天的事情不是他們干的。
除了馬哥等一群人,還有誰呢?他想到了三個名字。
他試探地問起戚哥的下落。
丁仔馬上警惕地看著他:“你找戚哥干嘛?戚哥很少來這里的,前幾天送了一批貨過來,馬上離開了安城,你尋他不著的。”
聽說戚哥早幾天便走了,許拓放下了對戚哥的懷疑。
又不是本地人,又沒有落腳之地,戚哥動手的可能性太低。
他想到了另兩個人:祈文良,毛仁勝。
上回的東西一直沒尋著,這兩人把所有損失全推到他的頭上來了。
那次雖然迫于他的后臺,毛仁勝與祈文良雖然放過了他。m.
但許拓心下明白,說起記仇與睚?必報,這兩人必定是最記仇的。
他勉強笑了笑:“對了,審訊局的毛隊長與祈文良怎么樣了?”
“你不知道嗎?”
丁仔狐疑地看著他:“大半個月前,毛仁勝讓人設(shè)了個局,陷進去了,聽說判了十幾年呢!”
他神情狐疑了半晌,才壓低聲音道:“很多人都說,是你做下的,是故意設(shè)計把他拉下來的。”
許拓大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毛仁勝給人收拾了一頓,還懷疑是他下的手?
所以,今天他被人打一頓,因為毛仁勝與祈文良的報復(fù)嗎?
許拓心中憤怒,但毛仁勝雖然判了,但祈文良還在呢,這男人最好不招惹才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于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jīng)現(xiàn)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wèi)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fā)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wěn)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zāi)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jīng)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fā)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nèi)塌陷似的,朝著內(nèi)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yù)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jīng)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