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說完,看到那個女警眉頭微皺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秦超,又低下頭認(rèn)真地記錄了下來,對于秦超剛才所說的話,她似乎有點(diǎn)不相信,或許是因?yàn)閺念^到尾,秦超都沒有提及到自己所犯的錯,這么聽來,他更像是一個受害者,女警官一直聽著,聽到最后,秦超不說話了,她抬頭看著秦超,手上的筆依舊停在紙上。
秦超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筆,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說:“警官,不用再記了,已經(jīng)說完了,事情的原委就是這個樣子的,我知道你不相信,可這是事實(shí),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真的想要給我定罪,可以,首先你們找到那把槍,其次,看看槍上到底有沒有我的指紋,對吧,這應(yīng)該是你們辦案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br/>
女警官不耐煩地將筆摔到了桌上,厲聲提醒道:“姓秦的,你不要以為你還是東方家的少爺,我告訴你,你身上的案子可不止這一件,就算你不打算認(rèn)罪,不打算說出實(shí)情,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會慢慢地找到這些證據(jù)的?!闭f完,她將文件夾合了起來,起身要走。
秦超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他揉著額頭,冷冷地問:“既然警方的辦事能力這么強(qiáng),為什么我報案這么久,都沒有人幫我找過人?甚至都沒有人來詢問過,失蹤的人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只要和三少沒有關(guān)系的案子,或者說是,如果沒有與三少的利益沒有沖突的,你們警局才會接案,對嗎?美女?!?br/>
“不要在我面前嬉皮笑臉的,我不吃那一套,也請你尊重我一下,不要喊我什么美女,我有名有姓?!泵琅俸鋈晦D(zhuǎn)身,一臉的不耐煩,同時說道:“至于你剛才所說的事,我不能給你任何解釋,因?yàn)槲覜]有接過那樣的案子,失蹤案也不歸我管,如果你走的正,行的正,你身邊的人怎么會出事呢?這一切,還不都是你的過錯?!?br/>
“美女,你也沒說你叫什么啊,讓我如何稱呼?”秦超說著,抬頭看著美女警官,臉上掛著微笑,只是在美女警官眼中,這種微笑特別的無恥,美女警官本來是想走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邁不開步子,她沒好氣地說:“以后,請叫我張警官便好,好了,既然沒有別的事了,我先出去幫你找證據(jù),你呢,在這里好好地反省,好好想想,怎么樣就能減輕你的罪惡吧。”
張警官出去以后,秦超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扇門,他輕笑了一聲,繼續(xù)趴在桌上睡了起來,難得清靜了下來,他怎么說也得好好的補(bǔ)一覺了,要不然一會兒,那位張警官再來繼續(xù)拷問,他都沒精力去應(yīng)付了,秦超一面睡著,一面回憶著張警官的樣子,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睡夢中,居然還夢到了張警官,只是夢中的張警官要比現(xiàn)實(shí)中的可愛很多。
秦超還沉浸在美夢中沒有醒來呢,就聽到“哐當(dāng)”一聲,秦超轉(zhuǎn)了一下頭,心里不高興地罵著,真他媽的沒素質(zhì),進(jìn)門之前就不知道敲門嗎?可是他真的沒有力氣去和對方辯解這些無用的事了,他現(xiàn)在真的只想好好地睡一覺,這時,一個人推了一下秦超,說:“哎,醒醒,你的家人來了,還給你帶了律師,讓你現(xiàn)在出去呢。”
秦超聽聞,伸了一個懶腰,心里埋怨著他們怎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秦超打著呵欠站了起來,跟著前面的人走了出去,進(jìn)了另一個房間,秦超看到秦彤、夜蓁、雨琴、郭少卿,還有一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李律師,都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看到秦超時,秦彤和夜蓁同時站了起來,二人匆匆地跑到了秦超面前,上下打量著秦超。
“喂,你們倆個,坐回去,你們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趕緊坐回去,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馬上要帶他去辦手續(xù)的,有什么話,你們抓緊時間說,別只顧著敘舊?!蹦敲荒蜔┑卮叽僦?,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秦彤和夜蓁拉著秦超坐了下來,等到這里沒有外人的時候,二人才急著追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昨晚上好好地,你怎么就跑了出去,不是說,一會兒就會上樓睡覺嗎?秦大哥,到底是什么事,讓你這么急著要出去呢,你真是要讓我們擔(dān)心到什么時候?!鼻赝f著,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夜蓁忙抱著秦彤安慰了幾句,也轉(zhuǎn)過頭看著秦超,問:“秦大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大晚上的你去了哪里?怎么就會殺了人呢,聽說那個人是被槍打死的,可是回來的時候,你也沒有槍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向警局里的人打探消息,可是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樣的口吻,一樣的說辭,只是三個字,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郭少卿忙安慰了秦彤和夜蓁兩句,又轉(zhuǎn)頭看向秦超,說:“你讓我去拿那盤錄相,我掛了電話以后,馬上聯(lián)系了那邊,與那邊的領(lǐng)導(dǎo)也打好了招呼,可是過去以后,對方告訴我說,昨晚那邊的監(jiān)控正好壞了,根本就什么都沒有錄下來,秦超,你給我打電話的那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掛了電話以后,警方很快給我打來了電話?!?br/>
秦超聽聞,心知這下事情就有點(diǎn)復(fù)雜了,當(dāng)初給郭少卿打電話,就是怕東方皓鉆了這個空子,把那盤錄相拿走,到時候他找不到任何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現(xiàn)在好了,原來那邊本來就沒有監(jiān)控,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秦超想到這里,忙將昨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依舊隱去了藍(lán)鳧,因?yàn)橛欣盥蓭熢趫?,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只是簡單地說有事出去了一下。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地雨琴,卻突然冒出一句話,“這么說來,你出去辦的事,和藍(lán)鳧有關(guān)嘍?晚上的時候,我還專門去找藍(lán)鳧呢,可是它已經(jīng)不在樹林了,會不會是藍(lán)鳧殺的人呢,秦大哥?!庇昵僖荒樚煺娴目粗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已經(jīng)闖了禍了。
秦超瞬間拉下了臉,只是依舊保持著冷靜,他冷冷地說:“什么藍(lán)鳧,有李律師在場,雨琴,你就不要亂說了,東海區(qū)是法制社會,不會因?yàn)橐恍┠涿畹淖C據(jù),把我判刑的,你們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必須得在他們之前,找到對我有利的證據(jù),我說過,昨晚我一直都在被跟蹤,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把所有的路控看一遍,還有,我也覺得那些人其實(shí)真正要?dú)⒌?,是我,只是剛好,那個人做了替死鬼。”
秦超說完,警告地瞪了一眼雨琴,雖說雨琴剛接觸這個社會,可她也是聰明人,看到秦超的眼神,立刻明白自己闖禍了,只好乖乖地低下了頭。
夜蓁看了一眼雨琴,腦海中回憶著這個藍(lán)鳧到底是什么東西,只是記得這兩個字很耳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秦超,她忙將此事丟棄到了一邊,皺著眉頭,問:“那怎么辦呢?去哪里找這些證據(jù),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是凌晨了,有誰會在那里呢?”
李律師輕咳了一聲,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什么藍(lán)鳧是什么東西,不過有一樣?xùn)|西,我想你們都忽略了,畢竟當(dāng)局者迷,你們一時想不到也是正常?!崩盥蓭熣f完,也不急著再說下去了,反倒賣起了關(guān)子。
秦彤和夜蓁急著追問,“是什么?我們忽略了什么,李律師,麻煩您趕緊告訴我們,讓我們也有一些思路,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李律師看到自己的話引起了兩位美女的注意,心里自然得意,道:“當(dāng)然是那把槍了,既然他們一口咬定是秦先生殺的人,可要知道,那個人是死于槍下的,只要找到那把槍,看看有沒有秦先生的指紋不就知道了嗎?”
“對呀。”秦彤和夜蓁同時握住了對方的手,高興地說著,又轉(zhuǎn)頭看向秦超,問:“昨天不是沒有找到槍嗎?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br/>
雨琴被冷落一邊,看著秦彤和夜蓁的樣子,心里不舒服,起身走了出去,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郭少卿眉頭微皺著,說:“只怕,找到槍,也不會有任何的結(jié)果,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能證明,并不是你殺的人,我想,我們必須得趕緊行動了,不能在落在東方皓的后面了,秦超,恐怕你要在這里委屈幾天了,我們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你離開這里?!?br/>
秦超點(diǎn)了一下頭,又叮囑了他們一番,目送著他們離開后,他又被帶到了張警官那里,他剛坐下,張警官就站了起來,拿著一疊紙,對秦超說:“這是我們對其他人錄的口供,所有人都說你是真正的兇手,還說親眼看到你殺了他們的大哥,秦先生,你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