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珠大學(xué)又到了雞腿開放日,限量訂購1小時。
身無分文的伊妙菡,桌子上5碗免費湯,早已配飯下肚。
后背靠座椅,雙手扶住“進步徽章”。
好像中彈的葛優(yōu)癱。
“伊妙菡,牛睿飛缺考,明龍分?jǐn)?shù)又沒你高,沒想到他倆對老師,竟然恩將仇報。拿粉筆打老師,多大的不敬,要不是班主任網(wǎng)開一面,明龍就被開除學(xué)籍了。”
伊妙菡傻呵呵的咧嘴,仿佛一切都是過眼云煙。
“伊妙菡,我在跟你說話,別心不在焉!對了,你什么時候把鑒定的玉佩拿回來,我怎么不知道?!?br/>
月韻韻幫江和昶撩開門簾,進入食堂。
她手腕著江和昶的胳膊,江和昶站穩(wěn)不走。
正好在伊妙菡與舒雅愛的身旁。
“師父!你瞅瞅,我的徽章亮不亮?”
伊妙菡坐直了身子,回著頭,雙手將胸部抓起一大塊。
最中間,是一枚短小圓胸章,尺寸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師父,感謝你一直教我努力,請受徒兒一拜!”
伊妙菡正式拿起范兒,右手蓋住左手拳頭。
雙肘拄著桌子,拜拜神明。
月韻韻剛要吹氣,江和昶手部在她前方擋住。
月韻韻松開攬著江和昶的手,朝著食堂窗口走。
春餅包雞腿,又是新潮流。
“師父,你教我學(xué)習(xí),那我回報你剪頭!”
“我暫時沒這打算?!?br/>
江和昶向后甩了甩,頭發(fā)又已披肩。
“那我還幫你扎小辮子,好不好呀?”
伊妙菡之所以數(shù)學(xué)成績提升快,與偷瞄江和昶辮子分不開。
舒雅愛桌子上的空心菜與娃娃卷,根本沒動。
就因吃不進去,準(zhǔn)備先回寢室。
伊妙菡卻開始上竄下跳,生怕給江和昶梳的辮子,不夠酷炫。
“伊妙菡,你真沒拿回那塊玉?”
舒雅愛從門口轉(zhuǎn)了一圈,又折返回來。
“雅愛,我沒拿,那不是被你踩在腳下啦?還用土埋的很深。你失憶啦?”
“伊妙菡,你沒騙我?看我眼睛?!?br/>
伊妙菡眨巴眨巴,水靈靈的,沒一絲雜質(zhì)。
舒雅愛心里有了答案,應(yīng)該不是伊妙菡。
唐小萍卻說,那枚玉佩在校園里,那會是被誰撿去?
舒雅愛輕嘆嘆氣,盯著伊妙菡認(rèn)真的表情。
雙眸瞪的溜圓,剃毛器在她的手里,進行著飛轉(zhuǎn)。
也許,她僅單純想要感謝江和昶。
舒雅愛只能這樣想。
飯桌變成了發(fā)廊。
同學(xué)們前來欣賞。
忽然,一片烏云飄進食堂,伴隨著雷閃。
窗口剛打飯回來的月韻韻,將它輕輕吹散。
“該不會地獄魔王,等不及了?我要保護好江和昶才行,他可是我未來夫君。”
烏云慢慢散去,飛起的頭發(fā),逐漸落地。
很多東東卻開始搞惡作劇。
先是伊妙菡桌子上的湯碗,互相撞擊出難聽的噪音。
接著,筷子立起,插到伊妙菡的馬尾辮子里。
“嘻嘻,好癢呀!”
伊妙菡頭發(fā)很長時間沒洗。
不一會兒,就感覺舒服不已。
“爽歪歪啦!”
伊妙菡的頭皮,正不斷的掉進桌上湯碗。
江和昶的頭發(fā),也無一幸免。
“別這樣對我們小哥哥!”
年輕靚麗的女孩,剛消停吃會兒飯,似乎又卷土重來。
她們像守護麗人一般,把江和昶圍繞成一圈。
“不能剪,這是三千煩惱絲。”
見到帥哥后,她們的腦仁如同秀逗。
“呱呱!”
癩蛤蟆的出現(xiàn),令現(xiàn)場女士全都靠邊邊。
月韻韻從一片驚訝聲走來,朝著地上吐了口痰。
癩蛤蟆不知道去哪。
“你還沒剪完?”
月韻韻在江和昶所坐椅子后方,扶著他的雙肩。
一副完全占有的女友形象,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伊妙菡被擠到旁邊,卡著桌角,仍然不忘修剪江和昶的鬢角。
一陣風(fēng)吹過,卷餅在伊妙菡的身邊,飄啊飄!
嗅到好聞氣味兒,里頭有大雞腿兒。
伊妙菡總算停住手里的剃毛器。
此時的毛發(fā),早已被剪偏。
還剩半頭編好的小辮兒
伊妙菡將彩色發(fā)辮,全都甩到飯桌。
咽了咽口水,問道,“小仙女,手抓餅是給我滴?”
月韻韻一被這樣夸,馬上美滋滋。
“這是春餅,拿月亮做的,吃吧!”
看熱鬧的同學(xué)們,忍不住笑起。
“你在給我剪頭發(fā)?”
江和昶本以為在編發(fā),再加上食堂“嘰嘰喳喳”。
沒想到發(fā)辮已經(jīng)從頭發(fā)上拿下。
伊妙菡狼吞虎咽,父親說的不差飯,但是沒給錢。
月韻韻再次將手穿過江和昶的襯衫窩,挽起他的胳膊肘。
“老江,你認(rèn)識走那女孩?一次,月亮休假,我做代班??匆娝易筮呑鳛榈拿鼾?,在原始森林里挖東西?!?br/>
江和昶起身時,月韻韻在他耳邊小聲呢喃。
卻被三下五除二吃完,正在休息的伊妙菡聽見。
“師父,我以前賣過腳氣靈,有經(jīng)驗,你的頭發(fā),我會幫你賣到大商店。”
……
大一女生宿舍,舒雅愛在睡午覺。
餓扁的肚子不禁“咕嚕咕?!苯?。
“你沒給我?guī)э埌。俊?br/>
舒雅愛抬起頭,見到伊妙菡空手,又倒了下去。
“雅愛,你要出名啦,現(xiàn)在江湖上,流傳你的傳說。是不是你跟明龍一起約會啦?大森林里蹲在地上找東西?”
伊妙菡聯(lián)想侃凱與女友在草地上,不禁“嘻嘻嘻”。
“你聽誰說的?”
舒雅愛緊張起來,猛然從床上跳起來。
她想來想去,那天除了明龍以外,并沒有人看見她。
“難道是他出賣我?”
伊妙菡壞笑的問著,“你們在找什么?雅愛?!?br/>
“沒沒!”
舒雅愛吞吞吐吐,躲避伊妙菡懟她的小手,趕忙穿好衣服。
……
男生宿舍,牛睿飛與明龍,剛被班主任教訓(xùn)一頓,又打掃完整個辦公室。
正在椅子上,喝水休息,
“龍哥,你聽班主任電話里講的話,月韻韻不需要校長分配房間,人家住家里?!?br/>
“是啊,我們這是全寄宿大學(xué),所有學(xué)生必須住在校園里,月韻韻卻不是。”
“龍哥,我說句不該說的,我們賴珠大學(xué)如今變得烏合之眾,只要交錢就能進?!?br/>
“還不是因為校長的糖尿?。 ?br/>
“龍哥,你不覺得這樣嚴(yán)重干擾教學(xué)質(zhì)量嗎?”
“放心,不會再住我們宿舍。那你讓校長怎么辦?他的病光吃藥,每天花銷就不少,難不成,我們要給他捐款?”
“誒?是個好主意!龍哥,你提醒到我了,只有學(xué)校聲譽好,我們將來畢業(yè)后,才能找到好工作,校長口口聲聲說名譽最重要。再這樣下去,早晚一天學(xué)校被毀到他手上?!?br/>
牛日飛以全班最低成績,為學(xué)校前途憂心忡忡,卻不知要努力用功。
“出來!”
舒雅愛敲著窗外玻璃。
“怎么了?龍嫂!”
“你說什么?”
舒雅愛臉“刷刷”白,就像新刷過的墻。
“龍哥,你媳婦兒來找!”
“放屁!我媳婦兒還沒出生?!?br/>
一掀開窗簾,見到舒雅愛,瞬間無語。
“找錯人了!”
“明龍,你給我出來,我還沒結(jié)婚,你這么毀壞我名譽,虧我找到玉佩要跟你五五分?!?br/>
牛睿飛完全聽不懂,“龍哥,你倆是情侶還是伙伴關(guān)系?”
“別管那么多!睡覺去!”
明龍從門出去,與舒雅愛來到操場談判。
“你跟誰都說我是你女朋友?你要不要臉,還說我跟你在森林里,哎啊!”
舒雅愛很難啟齒,很想一巴掌扇過去。
但看剛才牛睿飛的樣子,不想讓班級再出一個豬頭,影響心情。
“我沒說!我也沒女友呢,說出去對我有啥好處,只能耽誤我,我又不喜歡你。”
雖然聽上去怪怪的,但是舒雅愛勉強相信。
“明龍,那你去時,還有別人一同跟過去?”
“沒有,我是開車去的,車上應(yīng)該沒人吧!”
明龍打一個冷顫,毛孔全都舒展。
隨后,又緊縮到一起,成立雞皮疙瘩陣營。
“我反復(fù)檢查幾遍,沒人跟著我?!?br/>
“我想到了,那天有光,誰開的?”
“那是月光,神經(jīng)??!”
明龍被舒雅愛鄙視了一番,也覺得自己腦洞驚奇。
“我再跟你講件事,高級機密!”
明龍嘴巴正在靠近舒雅愛身體,舒雅愛耳朵傳來陣陣熱氣。
“汲艷不是殺人兇手,真正的壞人是,江和昶。他裝錢的包,與牛睿飛在大森林里撿到的,是一對?!?br/>
舒雅愛向后躲著,終于一巴掌扇出去。
“滾!”
……
唐小萍在午睡前,有看著墻壁發(fā)呆一會兒的習(xí)慣。
或許這樣,大腦也能如同洗手一樣,隨之清爽。
藍藍用手指畫墻的痕跡,歷歷在目。
第一步,電視機,第二步,奶酪。
畫畫的感性,在學(xué)霸唐小萍思路中,變成了冷靜的邏輯。
唐小萍微微閉眼。
剎那間,真的聞到奶酪香。
耳邊好似打開電視機。
她瞪大眼球,卻真真切切瞟到藍藍坐墊,飄在天上。
隨后,變成一張披薩,落在自己桌邊。
“啪!”
掉到地上的質(zhì)感,果然是披薩。
唐小萍又伸手摸了摸,舔了舔。
馬上將塔羅牌重洗,它們卻不聽自己使喚。
唐小萍怔住,曾經(jīng)的幻想,如今成真。
那么,校園里一定不同尋常,或許生物偽裝成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