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愷看軒轅極臉色不好,便不敢問。
只是他怎么也無法把南荒那個滿面枯槁的“老人”,和軒轅烈聯想到一起。
“軒轅烈是那場戰(zhàn)役中除我之外,唯一的幸存者?!避庌@極緩緩開口,鳳眸中像淬了雪光,每個眼神都是透骨的寒。
“他是怎么逃脫的?”顧言愷脫口而問。
“背叛。他背叛了軒轅氏?!避庌@極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幾下,“他在南荒茍活,不敢回清河縣見列祖列宗!”
“啊?”顧言愷驚呆了,“他竟然背叛了軒轅氏?”
“對,軒轅氏數百年來唯一的叛徒。而我,是唯一知曉真相的人。所以他,阻止你們救我?!避庌@極唇邊勾起嗜血的弧度。
軒轅烈,當年的恩恩怨怨是時候了斷了!
顧言愷看著軒轅極這副模樣,心生懼意:“宸王殿下,你千萬不要沖動?。 ?br/>
“是??!畢竟他是軒轅氏的后人?!背褚矂瘛?br/>
要是真把軒轅烈殺了,那軒轅夫人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軒轅極了!
“本王沒說要殺他?!避庌@極長袍一掀,大步離去。
顧言愷和楚玉面面相視。
顧言愷不安地問:“楚玉姑娘,宸王這是什么意思?”
“他要讓軒轅烈生不如死。”楚玉嘆息。
…………
南荒,一處奇形怪石堆砌而成小院子里。
頭發(fā)花白、形容枯槁的軒轅烈伸腳踢了踢躺在紫萱花叢中的白衣男子,啞聲喚:“白鳳羽,你該醒了。”
“我,這是在哪里?”白鳳羽緩緩睜開眼,茫然地問。
“南荒。”軒轅烈說。
白鳳羽怔?。骸拔也皇窃谀辖鯇m嗎?”
“我把你偷出來的。”軒轅烈丑陋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不笑還好,一笑直接把白鳳羽嚇懵:“你又是誰?”
“我是軒轅極的仇家?!避庌@烈冷笑。
白鳳羽臉色大變,馬上起身準備出擊,卻發(fā)現全身軟綿綿地根本使不出力氣。
“你阿姐是個狠人,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下手?!避庌@烈坐到一旁的竹編搖椅上,悠閑地晃啊晃,一頭花白的長發(fā)隨風飄蕩。
白鳳羽苦笑:“是我低估了她的野心……”
“白鳳羽,我救了你,你怎么報答我?”軒轅烈問。
“救命之恩,定當回報。還請大俠放我出去,待我完成大事后再來報恩。屆時要殺要剜,全憑大俠一句話。”白鳳羽道。
軒轅極那邊還等著他去幫忙治療宗主夫人!
“大俠不敢當,我只是想得到一些東西罷了?!避庌@烈道。
白鳳羽問:“你想要什么?”
“宗主令。”軒轅烈道。
白鳳羽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我的令牌……”
“在這兒?!避庌@烈手一揚,尾指上勾著風云宗的宗主令。
白鳳羽的臉色沉重了下去:“我這塊令牌并不足以讓你橫行風云宗,一旦被人發(fā)現你是假的,你將永遠留在風云宗。”
“我知道?!避庌@烈不在意的笑笑,“但這是我放你走的唯一條件。”
“大俠……”
“從你昏迷到現在已經三天,再耽誤下去軒轅極和他的夫人就沒救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避庌@烈把令牌扔還給白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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