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眼圈一紅,有些不忍,剛要說話,眼角忽的瞥到了太子唇邊的一抹嘲意,心中一驚,立刻坐正身形,舉止端莊得體的說道:“二位妹妹果真憔悴的厲害,既然身體不適,便該呆在屋中休養(yǎng),不必出來了,來人,將兩位小姐送回屋中去。”
月清蓮呆了呆,捂著唇忘了哭泣,臉頰上掛著的淚珠還沒有落,便被丫鬟又扶了回去,五小姐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氣,她還是害怕太子妃的權(quán)勢的,不過依這個(gè)情勢,他們明著幫偏是不可能的了,只要還是由父親處置,事情就有緩和的余地。
月清渺挑眉,偷眼瞧了瞧月清秋,心想這個(gè)太子妃還真不是蓋的,至少比月清蓮母女聰明多了,懂得審時(shí)度勢,面兒上功夫做得很到位,不過,越是這樣的貨色,背地里便越骯臟,當(dāng)初害她原主大多也有她的份兒。
太子妃淺笑連連的說道:“月丞相素來治家嚴(yán)謹(jǐn),對于這些家事必然也心中有數(shù),不會失了分寸,顧此薄彼,這一點(diǎn),本宮還是放心的?!?br/>
這一番話說的極為得體,既保留了月府的尊嚴(yán),月丞相的尊嚴(yán),又將大事化小,還暗里敲打了月丞相不得偏私,這么一說,月丞相不論怎樣都得對五小姐做出懲處了。
太子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月清秋的手,緩緩說道:“清秋的意思便是本太子的意思,一家人嘛,以和為貴?!?br/>
說罷,鷹隼般的眸子在大殿上巡視一周,忽的問道:“聽說貴府的七小姐病愈歸家,不知有無此事?”
月清芳身形一僵,吊梢鳳目中閃過一絲不滿和怨恨,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角落里的月清渺,吃吃的笑道:“是啊,是啊,七妹妹回來,本宮怎能不見見呢?不知妹妹在哪里?”
裝蒜,月清渺氣憤的在心中咒罵著,垂頭從角落里走出來,“刷”的一下,她感覺到滿廳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特別是三位皇子,那視線都火辣辣的灼人。
月清渺苦著臉,畏畏縮縮的出來行禮道:“民女月清渺拜見太子,太子妃,瑞王,秦王殿下。”
太子愕然,視線掃及她丑陋的臉,訝異的說道:“你,你抬起頭來。”
月清渺無奈,顫抖得抬起頭,視線觸及太子又迅速低下去。易容易不了的便是眼神,冷月就是這樣被她認(rèn)出來的,她可不想被認(rèn)出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變成了這個(gè)樣子?”太子驚呼。
怎么回事?難道這個(gè)太子殿下從前見過月清渺嗎?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怎么會這樣?太子妃眼中的怨恨也和她有關(guān)嗎?天哪,那些記憶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去哪了?這讓她怎么回答?
正在這是,月丞相走出來回道:“太子莫要驚疑,此女正是七女月清渺,可憐這孩子一場大病醒來后,就,就毀容了,身體百般虛弱,無奈之下我們才商量著讓她出去找高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如今,身體雖好了些,容貌卻再也難恢復(fù)了?!闭f到這里,還難過的落了幾滴淚。
假惺惺,方才看到那兩個(gè)病歪歪的女兒也不見你這般難過,裝給誰看呢?月清渺從心底里瞧不起這個(gè)奸詐的名義上的父親。
“是啊,是啊,七妹妹原先天仙一般的容色怎的忽的變成這樣?真是天妒紅顏吶?!碧渝搽y過的哽咽起來。
好假,去演戲一家子都能拿奧斯卡金獎,月清渺渾身的雞皮疙瘩“噗噗”的往出冒,卻依舊可憐兮兮的沒有說話,只是雙肩聳動著,哭的更為傷心。演戲啊,誰不會?
哭著哭著,忽的身體一個(gè)趔趄,幾乎摔倒,旁邊正好站著一個(gè)丫鬟,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月丞相見狀忙說:“七女身子弱,不如叫她先回去吧?”
太子還在驚愕中沒有回神,月清渺接話道:“是啊,二姐姐和五姐姐落水那日,我也中了迷藥,差點(diǎn)掉到水中,幸好命大,現(xiàn)在還有后遺癥呢,一緊張就腿軟。”
“撲哧--”,一旁坐著沒出聲的三皇子慢悠悠笑出聲:“七小姐原來這么有趣,你好端端的吃什么迷藥?”
月清渺沒有抬頭,仍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那日二姐姐給我倒了杯酒,喝了酒就中迷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彼^續(xù)裝傻扮癡。
現(xiàn)場的人都是人精,憑著這些話的端倪,怎么能猜不出當(dāng)時(shí)事發(fā)的經(jīng)過?太子聞言,挑眉意有所指的瞥了瞥身邊的太子妃,唇角微勾,漾出一抹冷笑。
太子妃本想著憑自己方才的一番話便可壓住這尷尬的局面,誰知這個(gè)不知死活的蠢貨竟然全都說了出來,還和以前一樣蠢,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月丞相也是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月清渺,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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