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都是這樣玩弄女人的嗎?
童小語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開,眼淚卻順著臉頰,不斷的滑落。
顧希年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景歡顏身上,自然沒注意到童小語的異常,懷里的小丫已經(jīng)哭得快喘不上氣,他也沒心情去管別人。
只是暫時讓她離開顧景淵,就能讓景歡顏哭成這樣,更別提,等她知道事情真相,會崩潰成什么樣。
好容易景歡顏哭累了,靠在顧希年懷里睡著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轉(zhuǎn)身出去。
關(guān)了門,顧希年拿出手機撥通了喬云琛的電話,那邊大概也是一直在等他電話,剛響一聲立刻就接了。
“這件事你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接通電話,顧希年劈頭蓋臉就是指責(zé)和質(zhì)問,臉色和他的聲音一樣冷冰冰的:“如果,今晚不是我打電話問,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說?”
喬云琛拿著手機,面對顧希年的責(zé)問,一時間無話可說,晚上忽然接到顧希年電話,問他顧景淵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聲音比較嚴厲,喬云琛支支吾吾半晌,還是沒忍住,把他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當(dāng)時就能遇見到現(xiàn)在的情形。
對于顧景淵做的事,顧希年的憤怒,只會比他更重十倍不止,顧景淵在顧希年那兒,只怕也不是挨頓揍那么簡單。
現(xiàn)在顧希年既然打電話來問,自然是事情已經(jīng)簡單處理過,責(zé)問他是小事,后面顧希年一定還有別的事要他做。
果然,沉默了片刻,顧希年并沒有逼他回答,而是聲音冷沉嚴肅的說:“顏顏在醫(yī)院的所有時間,交給你,給我看好她,不準(zhǔn)她和顧景淵單獨相處,下班給我打電話,我去接她。”
“顧大哥這是準(zhǔn)備,把顏顏和景淵隔離了?”喬云琛略作沉思,有些遲疑的低聲問,“顧景淵是什么人,他不愿放手,誰能分開他們?”
“先把他們隔開,我來想辦法,讓景淵主動放手,盡量降低對顏顏的傷害。”顧希年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按著眉心,聲音低沉的說著話,緩步下樓。
童小語一個人坐在樓下客廳,傭人早已接手把飯做好了,童小語大概在等他,一直沒吃,顧希年走到童小語身邊,聲音低沉的朝電話那邊交代:“我不希望顏顏受到半分傷害,替我照顧好她。”
“顏顏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忽然要把她和景淵分開,怎么可能不傷到她?”喬云琛只覺得無奈,之前顧景淵假死出事,就把景歡顏交給他照顧,可結(jié)果呢,即使他費盡心思,確保她萬無一失,可她心里的痛苦和絕望,除了顧景淵,誰也沒辦法解決,現(xiàn)在要活生生分開她和顧景淵,喬云琛自認沒那么個能耐,可以讓景歡顏不傷心。
“這件事容我想想。”顧希年聲音里有頗多顧慮,事情牽扯太多,一旦處理不好,對他對景歡顏對顧景淵甚至對顧家,都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而整個事件,所有人的衷心都是保護景歡顏,讓她盡量少受傷害,以至于喬云琛和顧希年這種向來行事干脆利落的人,都束手束腳,左右為難,“明天我送顏顏去上班,到醫(yī)院你多留心。”
說完,顧希年就掛了電話,看著被忽視的童小語,有些愧疚:“童童,今天嚇壞了?”
童小語抿著唇?jīng)]說話,顧希年在她身邊坐下,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眉心微微一皺,伸臂將她擁進懷里,安撫的拍了拍她后背,才柔聲說:“景淵對顏顏犯了點錯,所以我才教訓(xùn)他,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不要胡思亂想。”
童小語退出他的懷抱,仰頭看著他,還是沒說話,眉眼間盡是委屈和質(zhì)疑。
“童童乖,景淵和顏顏,已經(jīng)讓我焦頭爛額,你要乖乖待在我身邊。”顧希年看著童小語的表情,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可眼前最要緊的事,顯然是那個不讓他省心的弟弟,對于童小語的懷疑,他不能解釋太多,只能軟語安撫、誘哄:“處理完他們的事情,我們就訂婚,嗯?”
“訂婚……”童小語顯然被這個字眼嚇到,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希年,不可置信的問。
顧希年看她一臉意外,不禁搖頭輕笑,把她重新拉進懷里,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嗓音清潤低啞的問:“怎么,爬了我的床,你還想嫁給別人?”
“……”童小語有些無語,心情復(fù)雜的看著顧希年,摸不清他心里的真實想法,因為今天這場意外,讓她對彼此的未來,也更加迷茫。
“吃飯吧。”顧希年盯著童小語看了一會兒,終究是選擇不再解釋,吩咐傭人上菜,兩個人沉默的吃完飯。
顧希年去書房處理點事情,打了個電話,再出來,童小語已經(jīng)不見了,到臥室看了看,空空如也。
這幾天,童小語一直和他睡在一起,今晚大概是受了刺激,心里不安,才會跑去次臥睡。
顧希年按著眉心,在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先去看了看客房的景歡顏,看她睡的正沉,才推開隔壁次臥的門。
童小語神色呆呆的半靠在床頭,表情迷茫又無助。
顧希年脫了衣服,上床躺坐在她身邊,把童小語抱進懷里,俯首輕輕吻著她額頭,柔聲道:“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顧希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這樣什么都不說,對顏顏不公平,對我也是折磨。”童小語實在忍不下去,憋了一肚子的話,終于在顧希年若無其事的表現(xiàn)里,徹底爆發(fā),不吐不快,“如果你心里裝的是顏顏,就請放了我,若你對她無意,也請不要隨意干涉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這樣把顏顏強行困在身邊,又不斷招惹我,算是怎么回事呢?我們兩個,難道都是你隨意玩弄的女人嗎?”
顧希年雖然料到,童小語可能是吃醋了,卻沒想到,她會有這么荒唐離譜的想法,有點被她的話驚到,愣了片刻,才無奈至極的揉額,隱忍的聲音里,透著幾分怒火:“你和顏顏,都是我生命里至關(guān)重要的人,你用這么低俗齷齪的字眼,形容你和她,是看不起你們兩個,還是在貶低我?”
“都是你生命里至關(guān)重要的人?”童小語簡直要被他的話氣的冷笑,這算是什么鬼答案,當(dāng)她是傻子嗎,心里的怒火也更盛,說話也變得尖銳:“顧希年,你想的未免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