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浩然望著自己手中的被子,無語望天。
他茫然的看著顧明瑜,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混到了被媳婦趕下床的下場。
“盈盈,你給我被子做什么啊?”安浩然赤著腳站在窗前,委屈的看著顧明瑜。
“給你睡啊,要不然你不用蓋被子就能睡啊?”顧明瑜無辜的看著安浩然。
“你那不就有被子嗎?”安浩然依舊不死心。
顧明瑜依舊一臉的無辜。
安浩然咬咬牙抬腳往床上去。
“不行,娘親說以后我們要分房睡。”顧明瑜強硬的將安浩然擋在窗邊。
“你要是不習(xí)慣一個人睡的話,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個丫鬟。”顧明瑜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自己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說完就扭過身,側(cè)身躺了下去,不再理他。
顧明瑜一如往常的坐在馬車?yán)铮粗值纼蛇叺臒狒[,除了那時不時穿街而過的衙役和差衛(wèi)引起的騷動和紛亂,似乎沒有多少的不同。
“小姐,你說那些衙役們天天在大街上竄來竄去的,他們在干什么啊?”思雨掀起簾子望著與馬車擦肩而過的熱鬧,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呢?”顧明瑜百無聊賴的倚在一旁,其實她能猜到這些人大致在做些什么,她記得前世的這個時候,確實有一大批的商人,富戶官員落馬,整個金陵的官場,商場經(jīng)歷了一次大清洗。好多以前熟悉的官家、商家千金一夜之間成了或階下囚,或落難成奴。
不久,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思煙掀簾子往前面瞅了一眼,只看見前方已經(jīng)圍攏了一大幫的人,“小姐,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顧明瑜點了點頭,“小心一點”
思煙利落的跳下馬車,穿過人群,看見一群官兵正押著幾個人從一個鋪子里走出來,還有部分的官兵將一些貨物從一個商鋪里搬出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這家商鋪是倒賣私鹽的窩點,被官府查封了。
思煙看了一會就回了馬車,和顧明瑜交待了一下。顧明瑜點了點頭,吩咐車夫繞道走。
只是不管繞多少次路,他們這一路就看見了很多次官府查封商鋪的事情,顧明瑜有些悵然,沒想到官府這么快就行動了,還一下子搗毀了這么多的窩點,窩點是私鹽販賣最普遍,規(guī)模最小的一種了,這之后,將會有更大規(guī)模的逮撲。還好他們顧家在這一次事故中安然無恙。
看著這些被押的商戶,顧明瑜放佛看到了更多的人因私鹽而下獄,竟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商人輕賤,沒有依靠的商人就如浮萍一般,怪不得古往今來,這么多的商人會找官場中人合作。
繞到好幾次,顧明瑜才到達(dá)商行,這幾天她都是在商行看賬本,剛開始是由爹爹親自教自己入門,慢慢的就可以自己看一些了,遇到不懂的,又有思煙可以請教。顧明瑜發(fā)現(xiàn),她其實在看賬方面很有一些天賦,而且對數(shù)字過目不忘,看一眼就能知道賬本的數(shù)目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