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停大巴車的地方不是很遠,但是陶樂山卻覺得這條路格外的漫長。
這周圍明明沒有全都是荒地,一棵樹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聽到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的‘沙沙’聲,難道是他出現(xiàn)幻聽了嗎?
陶樂山悄悄的往兩邊看了一眼,周圍還是一如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一般,什么都沒有。只是遠處越發(fā)的黑暗了起來,把荒涼的土地都籠罩在了黑色中,就像一頭隨時都會張嘴的兇獸一般,給人的感覺著實陰森。
他望了望走在身邊的薛蘊和金錢錢,頓時打消了想要找個話題活躍一下氣氛的想法。
薛蘊就已經(jīng)夠奇怪的了,他這個妹妹跟他簡直不相上下。
真是可惜了長得這么好看,錢錢給他的感覺怪詭異的,他心里面的旖旎想法頓時煙消云散。
錢錢看著面前莫名其妙加快腳步的陶樂山,一臉悲壯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頭一次后悔在化形的時候沒有化出一雙大長腿來。
古代的女子多以身材窈窕嬌俏可人為美,雖然并不是所有女子都能生的這樣的,但是幾乎所有女子都往這方面靠攏。
在皇宮里面自然只有相貌姣好的女子才能進入了,為的就是在皇上想要一夜風(fēng)/流的時候,不會遇到什么形貌丑陋之人。
錢錢從剛剛有意識開始就跟在皇帝身邊,每日耳濡目染,自己的審美自然也像嬌小靠攏了。
所以在化形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化成了小小的一只。
在接受了土地公公留給她的世界記憶之后,錢錢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人類,審美已經(jīng)‘扭曲’到覺得高個子才是最美的。
而她這樣的短小身材……錢錢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不過再怎么悔恨都沒有用了,她現(xiàn)在的法力不足以支撐她重新化形。
沒有辦法,她只能邁開小短腿牢牢地跟在薛蘊的身后。
索性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大巴車的位置也不是很遠,沒走一會就看到了大巴車發(fā)出的燈光了。
也許是薛蘊他們出去的時間太久了,大家都在大巴車里面等的煩了。而且這野外陰氣這么重,大巴車里面的暖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壞掉了,與其在大巴車里面百無聊賴的等著,還不如道車子外面去動動暖和暖和呢。
不得不說,考古的人因為經(jīng)常要在荒郊野外住著,就算是女孩子的生活技能也是滿分,沒過一會就用周圍撿的火柴弄了一個篝火。大家圍在一起一邊等薛蘊回來一邊聊天。
薛蘊和陶樂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們也并沒有多驚訝,仿佛習(xí)以為常了一般。
但是錢錢有些驚奇的看著那群人,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這個時代的人呢。
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著一些尸氣,錢錢一眼就看出他們應(yīng)該是常年與墓葬打交道的人。雖然身上沾染了尸氣,但是好在沒有做什么雞鳴狗盜的事情,所以也不會傷及性命。
錢錢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現(xiàn)在她的法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自身都難保,除非找到獲取供奉的方法,不然她是絕對不會消耗自己的法力幫這些人消除身上的尸氣的。
不等他們走進,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影。
“薛蘊,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俊?br/>
突然,說話的人發(fā)現(xiàn)薛蘊的身后好像有什么動靜,他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身后有是什么人嗎?”
這下,不等薛蘊和錢錢出聲,站在他們一旁的陶樂山就走到那人的身邊,哥兩好的勾起了他的肩膀,指著薛蘊的身后笑著道:“那是薛蘊的妹妹,好像是為了找薛蘊偷偷跟過來的,身上穿的衣服是奇怪了些,但是人長得挺漂亮的。而且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面怪嚇人的,還好被薛蘊找到了?!闭f完,他趁薛蘊和錢錢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在那哥們的耳邊輕聲道:“剛才我還以為是女鬼呢,穿著一身古裝,不過都是誤會。”
聽到陶樂山這么說,原本就好奇薛蘊妹妹長什么樣的人更加心癢難耐了。
雖然跟薛蘊同事這么久了,但是他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家人,如今他的妹妹都追到這里來了,他們自然想見上一見的。
然而,還沒等他們問出聲,就見躲在他身后的人動了動,然后他們就看見一張嬌俏可人的小臉從他的身后探了出來。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錢錢看到這么多陌生人盯著她一點也不怵。
笑話,從來是有別人怕她的份,她怎么可能會怕。
她抓著薛蘊的白色襯衫,從他的身后探出半個身子,舉起一只手對他們揮了揮手,臉頰上露出一對甜甜的梨渦,道:“大家好~”
很顯然,雖然大家嘴里都說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但是對于錢錢這種小萌物還是沒有抵抗力的。
沒過一分鐘,已經(jīng)變成團寵的錢錢懷里抱著一大堆零食,看著這群把她圍在中間的人類,面上掛著甜甜的笑,心里不屑的撇撇嘴想道:愚蠢的凡人,還不是被她的美貌折服了!
“小薛啊,這是你妹妹?”李教授有些疑惑的看著薛蘊問道。
他怎么沒聽恩師薛老先生提過薛蘊還有妹妹這件事情啊,而且這兄妹兩怎么長的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啊。李教授雖然人老了,但是活了大半輩子,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薛蘊沉吟了一會,道:“是遠親?!彼⒉皇怯幸庖_李教授。
李教授是他的師父,薛蘊對自己的師父還是很尊重的。但是他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笑的一臉開懷的錢錢,如果此時他說出她的來歷不明,大家一定會對她充滿警惕的。
薛蘊并不想看到她的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
好在李教授聽他這么說也沒有深究下去,既然是遠親,那他不知道也是應(yīng)該的。
他頗為感慨的拍了拍薛蘊的肩膀道:“還好你忘記東西返回去拿了,不然這么個小姑娘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的,真是讓人不放心。”隨后李教授又問道:“你要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薛蘊根本就忘記自己是去找東西的了,他剛才這么說只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是去找錢錢的而已,現(xiàn)在聽李教授問起來,薛蘊反倒是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條項鏈,項鏈上面掛著的是一個古樸的銅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找到了,之前不小心把護身符弄丟了?!?br/>
李教授了然,難怪他之前這么著急呢。
像他們這樣考古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接觸一點墓穴啊什么的,身上是一定要帶一些護身符的。
“找回來了就好。”
李教授看了眼手表,打斷了眾人的討論聲:“時間不早了,大家上車吧,我們還要趕回去呢?!?br/>
錢錢跟在他們身后一起上了大巴車,這還是她第一次坐大巴車呢,錢錢這里摸摸那里看看,好奇的不得了。
兩個特別喜歡她的女孩子拍了拍她們中間的座椅道:“錢錢,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坐這里吧,車上沒有其他座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