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藥要是沒有副作用,我才怕……”是藥三分毒,古人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一定沒有問題的藥,她可能還不敢用。
花瑟笙幽幽道,柔順的發(fā)絲垂在肩頭,有幾分懶洋洋的意味。
老和尚總說讓她不必太糾結(jié)過去,這一回她不糾結(jié)上輩子,糾結(jié)這輩子吧。
反正她的死因,她一定會查出來是怎么回事兒的。
總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有她那不穩(wěn)定的記憶。
明明她和阿與在一起過了十九歲的生辰,雖然不記得具體的情節(jié),可是所有的歷史記載中,她都只活到了十八歲,甚至,她自己都想不關(guān)于十九歲的事情。
潛意識告訴她,她是活到了十九歲的。
事情就定在了明日,花瑟笙也沒有瞞著君執(zhí)和楚江離,她和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能一輩子不明不白的活著。
白小晗在別苑里住了好幾個月了,她覺得自己似乎都已經(jīng)被師父給遺忘了,她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可是一看到半城大人,君大人,她莫名就安心了,因為這兩個人一定不會傷害師父的!
半城邪帶來的他養(yǎng)的蠱,是一只喂得很胖的通紅色的蟲子,他養(yǎng)了好多年了。
是以前去苗疆的時候,從一個苗女手中搶的,這種蟲在苗疆很多,可是……
沒有一個人苗女,能把蟲給喂成一條迷你豬。
在蟲子身上扎了一針,沾了一丁點兒的血,在裝著清水的碗里晃了晃,那血滴一瞬間就融進了水里。
“你們誰熬藥?”說著,半城邪舉起了手里的碗。
楚江離接過了他手里的東西,別人他不放心,一雙威嚴的眸子在半城邪身上掃過,最后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君執(zhí)也被趕出去了,半城邪的理由是,被人看著他不習慣,其實,只是畫面略微……有些殘暴,讓人很倒胃口。
搗藥聲響了起來,不過,他的盒子里裝的可不是草藥,那都是各種各樣的蟲子,被搗碎,成了一灘黑色的血。
“瑟瑟,閉上眼睛睡一覺,很快就會好的。”半城邪一邊溫柔的安慰著她,手上卻半點兒留情都沒有,利索的劃破了她的后頸。
將剛剛的那些血滴了幾滴在傷口上,這些蟲子是有毒的,能夠暫時麻痹她的神經(jīng)。
瑟瑟失憶不僅是因為受傷,也還因為中了很多次的毒,有些毒素在身體里沉積,不僅會導(dǎo)致身子始終好不了,還會讓她十分畏寒。
一到大雪天冷便十分疼痛。
這些毒他不能徹底清楚,只能緩解,畢竟他也只是個人,不是神仙。
過了大概艸個時辰,楚江離才把藥送過來,原本一碗水,最后熬成黑色的藥只剩下了一口。
床簾擋住了視線,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輪廓,半城邪揮了揮手將人趕了出去,看什么看!
大概有三四個時辰后,房間的大門才打開,這是個天都已經(jīng)黑了,楚江離和君執(zhí)就硬生生在院子里站了這樣久。
“笙笙怎么樣了?”
“阿笙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