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何著你在這跟跳蚤上身一樣撓了半天就為了這事啊,你可真是腦子沒帶出門啊,就咱們班,有幾個開溜是會老老實實請假的啊!”
“啊?”徐飛飛撓撓頭,呵呵兩聲,“那什么,這天太熱,我一時給暈乎了。”
同桌癟癟嘴沒有說話,他這個班長啊!別的什么都好,就是太迷糊了。
被宋青果拖走的夏屏腳步不穩(wěn),踉蹌一下,差點摔倒了,她連忙三步并做一步的大跨步跟上。
雖然想問問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跑的太快,一張嘴就吃了一嘴的風(fēng),夏屏干脆閉了嘴,想著等會就知道了。
等跑到停車場,夏屏不出例外的出了一身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就被宋青果塞進車里,沒等坐穩(wěn),車就飛一般的開了出去。
車速太快,夏屏一下子摔進軟軟的車椅上,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體,她看著一臉焦急,又似乎帶著點興奮的宋青果,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嗨,也沒點啥!”宋青果揮揮手,“也就是白可現(xiàn)在正和人干架呢,咱們得過去攔著點!
“啊?”夏屏心一驚,想著賀白走之前的表情,猜想應(yīng)該是因為自己他才會出去打架的,于是她不可避免的心急了起來。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打架呀?有沒有受傷。俊
“你不用著急!彼吻喙麩o所謂的說道:“不用擔(dān)心的,就白哥那武力,他不把人打殘就不錯了,別人就別想動他一根手指頭!
領(lǐng)到宋青果這么安慰,夏屏就更加心急了,她眉頭緊蹙,牙齒緊緊的咬著,一張小臉繃得厲害。
宋青果她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別怕別怕,你帶來就是怕白哥打急眼了,讓你攔著點而已,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夏屏聽著宋親果的話,艱難的扯出一個特別難看的笑臉,隨后垂下頭不說話。
宋青果咬牙,心想是不是把小可愛帶來是一種錯呀?這要是沒把白哥給攔住,反倒把她給嚇壞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可要是不帶著她的話,這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要是白哥真的打急眼了的話,那除了小可愛可真沒人敢攔他呀。
好吧,就是梗著脖子敢攔他,那也攔不住!那白哥的武力值多高啊,瞅瞅那身板,那肌肉,那線條就知道了。
看了一眼已經(jīng)瘦的差不多的徐銘謙,宋青果癟嘴,果然人跟人之間是不能比的,一比就知道這差的有多遠了。
都是差不多的個,那身板怎么就差那么多呢?看人家精瘦的,那倒三角的體形,即使穿著衣服都能看的出來。
到他這,你說之前胖著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都瘦的差不多了,怎么那肉還是松垮垮的呢?
這一看就知道是有不少油水的,在這大熱的天之下看著真的是特別的膩。
一邊安撫著小可愛,一邊催促著徐銘謙快點,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宋青果一顆吊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幾人下了車,看著頗有些荒涼的地方,這個地方原先也是一所學(xué)校,可是因為附近的人家陸陸續(xù)續(xù)的搬離這里,所以這原本的學(xué)校也擱置下來了。
其實學(xué)校擱置的也不算久,也就四五年而已,可因為這臨近郊區(qū),也沒有人打掃,里面草長的比較多,而且因為剛過了冬天,那家草都蔫了吧唧的,所以看上去比較荒涼。
幾人沒有進去,而是從旁邊一條小路繞到后面的球場那里,等到那里一看就發(fā)現(xiàn)兩幫人在對峙著,而且在兩方人的中間,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人站在那里。
見到這么一幕,夏屏只覺得自己頭暈眼花的,追藍有一絲絲涼風(fēng),但就這么直直地站在太陽底下,沒幾分鐘,就感覺太陽曬得她渾身都疼。
也不知道他們在這里站了多久,那一個個都汗流浹背的,而且另一幫不知道哪個學(xué)校的,還有很多臉上掛了彩的。
夏屏躊躇了一下,在宋青果的推桑下,向著中間站著的那個人緩緩走去。
賀白打了一場,漆黑的眼嘲諷的望著對面站都站不直的一群人,他輕嗤一聲,剛要說話,余光就見到一個人正對著自己走過來。
他咬了咬牙,猛地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果然就是自己嬌嬌的小媳婦兒,這么猛的太陽,曬得她一張小臉紅紅的,被汗?jié)竦念^發(fā)凌亂地粘在她臉頰,整個人顯得可憐兮兮的。
他猛的跑過去,一把把人抱進懷里,替她擋去所有的太陽,咬著牙說道:“你來這做什么?”
說完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邊裝作無辜樣的宋青果和徐銘謙,不用想,都知道小媳婦兒肯定是被這兩個小混蛋帶來的。
他狠狠的咬牙,漆黑的眼陰森森的掃了他們一眼,見他們一臉見了鬼似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你事辦完了嗎?我們回去好不好?”夏屏窩在他懷里,悶悶地開口。
小媳婦兒說話刻意壓低了聲音,讓原本就軟糯的聲音此時變得像是在軟軟的撒著嬌,賀白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化為了水,他在這炎熱的夏天竟然感覺到了通身的涼意。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不符的那一群人,他不屑的笑笑,最后直接抱著懷里的人離開了。
經(jīng)過徐銘謙時,他停了一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善后!
“?”徐銘謙驚住了,望著下場頗為凄慘的一群人,他有些牙疼,善后的意思就是要把這群受傷的娃兒帶去醫(yī)院,然后出點醫(yī)藥費什么的。
這么多年來,打了那么多次架,需要善后的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也不知道賀大佬今天是不是腦門被夾了,竟然大發(fā)好心的要自己善后。
等人消失在拐角,宋青果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這一群人怎么說都得有十幾二十個吧,這善后的話得花多少銀子呀?
看著還不明就里的徐銘謙,她恨恨的咬牙,直接一巴掌呼到了他腦門上。
“嗷~”徐銘謙時不防被打了一下,他捂著被打到的地方,委屈的看著宋青果,“小果果呀,你怎么又打人了?”
這昨天被打的傷還在臉上呢,在大熱的天只能憋屈的抬著一個口罩,現(xiàn)在在太陽底下一曬那口罩都濕透了,黏黏糊糊的蓋在臉上,特別的不舒服,差點沒把他悶死。
“打你都是輕的!彼吻喙藗白眼,“昨天刷了一大筆錢,今天又得刷一大筆錢,我看你呀,以后的老婆本都要被敗光了!
“。俊毙煦懼t下意識的捂著口袋,才想起來,白哥要自己善后,那不就是想讓自己出這份錢?
媽蛋!太會坑人了,他這點老婆本可是存了18年的,這可別老婆還沒討到,這錢就花完了。
心疼的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掛了彩的足足有17個之后,他嗷的一聲就想哭出來。
宋青果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巴,這沒出息的玩意兒,要哭也回到家,躲進被窩里在哭嘛,這大庭廣眾的那么多人呢,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果果呀,親愛的小果果!你看啊,這白哥要我善后肯定是因為咱把小,夏屏同學(xué)帶來才會生氣的,所以這筆善后款咱倆是不是要對賬?”
宋青果黑下臉,忍了半天沒忍住,又給他后腦勺呼了一掌,“對你個大頭帳啊對,你以為老娘像你那么傻嗎?老娘沒錢,有錢也不出!
徐銘謙這下真的是要哭出來了,就沒見過這么不近人情的姑娘家,他口罩下的臉皺成了一只哈巴狗,捂著自己口袋的手青筋爆起。
因為這兒離醫(yī)院還很遠,而且公交車站也還有一段路,徐銘謙咬牙切齒的攔了好幾輛車,直接把人帶到了醫(yī)院。
忙活了好一陣,看著自己卡上一筆一筆被劃去的數(shù)字,他心里的血滴的比那被劃去的數(shù)字還多。
要不是現(xiàn)在外面那么多人,最重要的是小果果還在現(xiàn)場,不然的話,他早就趴在地上哭著了。
為了自己的男性尊嚴,為了自己威風(fēng)凜凜的形象,徐銘謙都快憋得內(nèi)出血了。
等好不容易又拿了點錢給他們坐車回去,親自把小果果送回去之后,徐銘謙回到家,直接鉆進被子哭了起來。
慘啊慘,這個世界上都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要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是他還怎么都沒做呢?怎么就一大筆錢出去了呢?
原本零花錢就不多,當然,在上一個春節(jié)之前還是挺多的,也不算挺多吧,但至少可以大手大腳的揮霍。
各自從某個黑心肝的回去把自己老母親討好,又帶著他媳婦兒上門炫耀之后,那親生的后媽就把他的零花錢砍了一大半,整的他花錢都要縮手縮腳的了。
雖然之前有點小存款,可那真的是他存的老婆本啊,昨天特別大方的結(jié)了帳也就算了,畢竟是為了未來老婆嘛。
可今天算是怎么回事嘛,明明啥子都沒做,這一張張的紅票票就眼睜睜的從自己面前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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