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啥,你看我這不是想找你玩嘛?!边@人現(xiàn)在刀都架在脖子上呢,還想著死皮賴臉。
周歲歡可不給她這個機(jī)會“快說,我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br/>
說著手里的刀子又往下壓了一部分,血印已經(jīng)開始出來了。
那人感覺到了微微刺痛,才開始感覺到恐懼,發(fā)現(xiàn)她真的有要殺自己的想法。
“別動手——我說,我全都說——”那人為保自己小命,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一點也不剩。
“是黃琴,黃琴讓我這樣干的?!?br/>
一聽到這個名字,周歲歡大概就明白了,又是和上次一樣的計謀,黃琴依舊不死心,可見她對自己那叫個恨之入骨啊。
可誰又不是呢,她同樣也恨黃琴恨得牙癢恨得牙癢癢,原本打算等中考結(jié)束再好好收拾她,沒想到她那么等不及地就找上了門。
王帥,就是周歲歡手底下的這個男的。是黃琴之前初中的對象,是個小混混,但是長得卻還不錯,要不然黃琴也不能和他談上了戀愛啊。
但是畢業(yè)之后,她嫌棄人家沒有工作,整天就是個街溜子,就隨便找了個借口甩了人家。
上個月,黃琴不知怎么就找上了他,讓他玷污人家女孩子的清白。剛開始他是不愿意的,怎么說這也是要坐班房的事兒啊,怎么了可能會冒這種風(fēng)險。
但是最后還是沒抵住黃琴給的錢多啊,足足有十張大團(tuán)結(jié)呢!
而他又沒有個正經(jīng)工作,天天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一毛錢也賺不到。
為了這一百塊錢就選擇鋌而走險,打算賭一把,要是沒被發(fā)現(xiàn)那不就賺了嗎。
黃琴還特地帶他在周歲歡學(xué)校門口,指是哪個人。還囑咐要在周歲歡身邊的那個男的不在的時候再動手。
他在校門口蹲了大半個月,中間都快想放棄了,但是想到一百塊錢,便又繼續(xù)等待下去。終于,今天讓他找到了機(jī)會。
還沒等上手,就被周歲歡用刀子威脅,他覺得這一百塊錢真難掙,不掙也罷。
“好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這回你能放了我吧?!蓖鯉浹凵耋@恐,小心翼翼地用翼翼地用余光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刀,一動不敢動,生怕周歲歡手一抖自己小命都沒了。
“放了你?根本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周歲歡話還沒說完,他就趕緊接上,聽到不可能三個字原本都絕望了,結(jié)果后面又來一個轉(zhuǎn)折,真的是給了絕望又給希望。
周歲歡這一手拿捏得真的是爐火純青,把王帥貪生怕死的心理拿捏的死死地。
“除非你能幫我辦件事,如果辦好了,那今天這事兒就抵消了,如果辦不好——”她滿臉威脅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哎喲——我的姑奶奶,您說您說我一定給您辦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王帥抓住一點機(jī)會就趕緊的表忠心,真誠地盯著周歲歡的眼睛,就是為了讓她能夠相信自己說的話。
也不知道周歲歡到底有沒有相信,好像真的放松了警惕,慢慢地松開了手上的刀子。
王帥看刀子漸漸遠(yuǎn)離,眼里得精光逐漸放大,等到了一定程度,突然反抗,想要把周歲歡手里的刀子奪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周歲歡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放松了,可是心里卻是一直在保持警惕,為的就是防范他突然的反抗。
周歲歡一腳踹到了他襠部,讓他疼得來不及反抗。手上便也不再留情,直接一刀扎進(jìn)了左肩鎖骨下方一點,避開了要害。
上下的疼痛令王帥痛不欲生,讓他在周歲歡的面前再也不敢起小心思。
“怎么?真以為我不敢下手?”周歲歡看著地上打滾的人,手里的刀子還插在他身上,挑眉玩味地說。
“我錯了——姑奶奶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耍小心思了,我全都聽您的,您就饒了我吧?!蓖鯉洭F(xiàn)在真的是感覺痛不欲生,真的想一下子暈過去,但是他不敢,他怕面前心狠手辣的女人真的殺了他,他還不想死,只能忍著疼痛拼命求饒。
“救命——我還不想死,我發(fā)誓,我一定聽您的。”看著周歲歡一言不發(fā),他只能繼續(xù)求饒。
過了段時間,周歲歡才緩緩開口,那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好像剛才捅刀子的不是她一樣。
“行吧,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不聽話,那別怪我的刀子不長眼,下一次我可保不定它會出現(xiàn)在哪?!?br/>
王帥眼中的恐懼更加深了,要是說他剛才害怕的是周歲歡手里的刀,那么現(xiàn)在他懼怕的就是周歲歡這個人。
“黃琴,既然你做初一,那別怪我做十五了?!敝軞q歡心中暗恨地想到。
她讓王帥回去告訴黃琴,事情全都安排到位了,把黃琴手里的一百塊錢要過來,并且和他說這錢自己是一分不要全都是王帥的。
王帥聽到這兒,突然感覺簡直是意外驚喜,他還以為這次真的要虧得褲衩子都不剩了,沒想到最后還有錢拿。
拿到錢之后繼續(xù)纏著黃琴,至于要求什么讓他自己決定,剩下的都交給周歲歡自己來辦。
并且有一點,就是在這過程中,王帥不能暴露一點周歲歡的消息。
除了今天失手受傷,剩下的對于王帥來說簡直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周歲歡看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天也不早了,收起手中的刀,用干凈的帕子擦干凈上面的血跡,放到包里,然后扶起地上的自行車,打算離開。
“姐——你看我這傷口怎么辦,要是血一直不停那不就掛了嗎,那還怎么為您辦事兒呢,您說是不是。”王帥面色痛到猙獰,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攔下了要走的周歲歡。
他這一提,周歲歡突然想起來她剛才捅的傷口好像還在流血,轉(zhuǎn)頭看著身后臉色越來越蒼白的人,從包里不知道掏了什么扔了過去。
“給,把這玩意兒撒傷口上就不流血了,放心,我扎的地方要不了命。”
王帥一只手接過,心里不敢確定,他不知道是用還是不用。
周歲歡看出來了他的猶豫,大發(fā)善心地提醒地提醒他“這是三七粉,對于止血很有效的?!?br/>
說完便騎上車子直接離開,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想。
王帥心中還是猶豫,但是看著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他覺得要是再流下去,自己就小命不保了,何不相信一回呢?
打開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紙包,看里面是淡黃色的粉末。咬咬牙,單手往傷口上撒去。一時間原本就猥瑣猙獰的面貌,顯得更加猙獰。
其實周歲歡并沒有騙他,那就是三七粉。是她自己做的,平時為了以防萬一就在包里裝了一小包,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包括那包里的匕首,從一年前的那次綁架之后,周歲歡覺得要是再遇見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
所以,就隨身攜帶了一把匕首在包里,平常和陸硯舟一起上下學(xué),并沒有它的用武之地,沒想到今天就一次沒有和他一起,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有那么一瞬間,周歲歡是想殺了他的,但是她的理智還在。作為一個守法的好公民,她可不想為了這個混混斷送了自己大好的光明未來。
給他一刀,也算是饒過他,也饒過自己。那一刀她算得很準(zhǔn)算得很準(zhǔn)確,并不會傷害他的性命。畢竟這一年多的醫(yī)書可不是白看的,陸老爺子也不是白教的。
這邊王帥上完藥之后,過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不流血了,心想原來這真的是止血藥啊,她沒有騙我。
把剩下的一半裝進(jìn)兜里,就這樣滿身狼狽地回家地回家了,路上還要小心翼翼地躲著行人,萬一他們認(rèn)為自己是殺人犯怎么辦?可冤枉死他了。
還有黃琴那個女人,自己絕對不會那么簡單地就放過她,就算今天周歲歡沒有讓自己去找黃琴,她也逃不掉。這筆賬被王帥全都算在了黃琴的頭上,畢竟周歲歡并不好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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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帥在家里休息了兩天,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并不影響活動,便開始去找黃琴。
但是紡織廠大院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那門衛(wèi)大爺看他像個混混,怕他進(jìn)去找事,便死活都不讓進(jìn)。
不得不說,這大爺看人確實沒有問題的,那真的是火眼金睛。王帥只能蹲在大門口,比較隱蔽的地方,等著黃琴出來。
蹲了三天也沒有蹲到黃琴的身影,實在是撐不住了,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便又去門衛(wèi)問黃琴在哪兒,還賠上了兩根大前門,那可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存貨了。
門衛(wèi)說的話令他感到憤怒,感覺自己像只猴兒被黃琴耍得上躥下跳。
“你說黃琴啊,她早就不住在這兒了,她一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搬出去住了,你不知道嗎?”大爺看著面前的小混混心想,這又是黃琴的誰?
一年前黃琴的事,可是在大院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上至八十大爺下至三歲小兒,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黃琴那水性楊花的模樣。
直到她結(jié)婚后搬出去,院里說閑話的人才漸漸地少了點兒,今天怎么又有個男的來找黃琴,大爺眼中的八卦之火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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