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對這顆感知石的來歷閉口不言,司流也拿它沒轍。
周圍各個堂口的學(xué)子,看著光幕上只有一人的安古堂,每個人心中都覺得覺得有一些滑稽。這又是哪里跑來的牛人?一個人就想出戰(zhàn)?
“我聽百云堂的朋友說,這只是西街上一個落魄的甲衣店學(xué)子。師父也只一個剛剛?cè)肓艘浑A的老頭,”在觀臺上,來自東街的一家堂店的學(xué)子,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消息,在那分享他最新得到的信息。
“好像聽說那老兒是個騙子,這個司流和妹妹自從投奔了他后,已經(jīng)被騙走了所有錢財,如今已經(jīng)食不果腹,在西街流浪?!绷硪幻畬W(xué)子的聲音透著悲涼,看著司流名字臉露同情。
如果司流此刻聽到了這些學(xué)子所言,估計嘴里馬上要碰出一口鮮血,這是那門子來的謠言!
“我聽說是瞞著師父偷偷溜出來的,現(xiàn)在可慘了吧,被系統(tǒng)自動分配到一粒生命樹金種,我看呀,光靠一個人,能堅持個幾分鐘就不錯了。”一個學(xué)子有些幸災(zāi)樂禍。
在代表北街的玉流堂,則全部是一些女學(xué)子,她們的堂主是南區(qū)名揚四海的玉滿蘭。這家玉流堂從來不招收男學(xué)子,據(jù)說是玉滿蘭在少女的時候,被一個負心男人所騙,婚后沒多久就和一個青樓女子跑了。心高氣傲的她被拋棄后,性格大變。對所有男子都深惡痛絕,向來不給男人好臉色。
玉流堂里,二三十名女學(xué)子正看著那上面孤零零的名字嘰嘰喳喳:“安古堂,好老土的名字嘛,看起來里面待的都是老學(xué)究。”
一名長發(fā)的少女面若桃花:“你們別瞎猜,我剛才看到這個司流了,和我們一樣大。長得還挺好看?!?br/>
“桑桑,你這懷春樣子別被師父看到了,非得抽了你的皮!”
“去去去,你才動了心思呢?!眱蓚€少女相互推搡著笑罵。
“司流好可憐,他一定覺得很難過吧。一個人,還要面對這種挑戰(zhàn)?!币粋€女學(xué)子的聲里,含著滿滿的母愛。
這時候,從后面走來一個年長的女人,穿著一身暗紫色的長裙,臉色暗黑,橫眉下一對眼瞳透著嚴厲:“大戰(zhàn)在即,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胡言亂語,還不去快給我去準備。再如此不檢點,就讓堂主實施堂法,扒下你們的衣服,光著身子全部驅(qū)逐出堂門?!?br/>
“是!師父?!币蝗号畬W(xué)子聽了立刻臉色一變,脆聲應(yīng)道。她們散開,各自凝住自己的心神,全神貫注的觀察著自己身前的血氣之種。
那年長的女子收回那凌厲的目光,抬頭望了望光幕上的名字,面無表情,冰若寒流:“不自量力的小兒!”
離司流不遠的白西,看到那名字,臉上不由樂開了花。真是老天開眼,這次這個小子出的洋相可真大。這比試還沒開始,就丟盡了臉面。
他不由走到司流的面前,展顏一笑,對著司流道:“小兄弟,反正你一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不如加入到我們這邊來?為我們這些學(xué)子出出力。重在參與嘛。我可以和他們說說,讓你加入到我們這里來,不然,也確實挺丟人的。哎,這誰安排的,金眼也真是,回頭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卑孜鞯哪樕冻鲆还赏楹屠斫獾臉幼?。
看著白西在那裝模作樣,司流心中冷冷一笑,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司流,對啊,要不和我們一起吧。我們一起努力,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用那感應(yīng)石修煉的呀?!睅讉€在旁邊的女學(xué)子聽到白西對著司流發(fā)出了邀請,不由跳出來看著司流,眼里露出期待。
白西的臉色一黑,心中對剛才自己的話突然有些懊悔,這個小子怎么哪里都有人青瞇,真是個禍害,還想用感應(yīng)石頭!
司流對著那些女子溫和的笑了笑,自然明白她們內(nèi)心的單純善意,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對著白西淡淡的回道:“我既然拜了我?guī)煾?,加入了安古堂,自然不會再去加入別的堂店。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們盡管參加你們的比賽,不用理會我?!?br/>
“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等待你的精彩表現(xiàn)!”白西冷冷一笑,也不再理會。閉著眼睛開始養(yǎng)神,想著等會自己馬上就要看到司流出洋相的樣子,嘴角不由微微泛起笑意,只感到心里一陣舒暢。
“二小姐,你看,這倒是今日的一樁奇事!”在墨上堂,墨然垂眸不語,對著周圍的一切仿佛絲毫不在意。身邊的那么女仆這時湊上前,對著她輕笑道。
這個二小姐,啥都還好,就是現(xiàn)在性子越發(fā)的冷淡,對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提不起什么興趣。整日有些抑郁,長期這樣下去,身體拖垮了可怎么辦。怎么樣也得給她找點有意思的事情才行。這名女仆對墨然的變化總是有些無可奈何。自從墨然回到堂主身邊,好像就沒了以往的笑臉。
那墨然聽了女仆之言,不由抬頭向場中望去,看到那光幕上孤單的名字,不由有些出神。
“司流,安古堂。”她下意識的喃喃道。
“是啊,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如果想以一己之力,得到這個感知石,那不是癡人說夢嘛,今天的局面,還真是有趣。”這名女仆努力的想引起二小姐的興致。
墨然的目光在百云堂的學(xué)子們掃過,印象中,這名學(xué)子應(yīng)該是在白云堂那吧。果然,她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穿著紫色衣裳的司流。她看著遠處的這位少年,少年的頭發(fā)微微有些卷,挺拔的鼻梁,有些褐色的眼眸透著一絲淡然。一張白凈好看的臉上透著恬靜,他仿佛正看著光幕上自己的名字。光幕上的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泛著藍色的光暈。
“他如今是不是和我一樣,仿佛獨自存在于這個世間,心里是否同樣感覺到孤單。”墨然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喃喃低語,連身邊的那名女仆也無法聽清。
仿佛心有所感,司流微微轉(zhuǎn)頭,目光所及,立刻又和那名墨衣少女的眼光遇個正著,但是那個目光仿佛像只受驚的小鹿,立刻跑了開去,消失不見。
“墨然,這個墨家的女孩,背后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司流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心里不知不覺間,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身影。
當(dāng)這份司流引起的短暫騷動平息之后,學(xué)子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血氣之種上,畢竟,這種子關(guān)系著他們的未來。他們齊齊的看著那金色衣袍的老者,靜靜的等待。
那穿著金色衣袍的老者,看到千名學(xué)子,對自己翹首相望的樣子,心念之間,也不由回想起自己當(dāng)學(xué)子的歲月,那是一個青春萌動,充滿幻想和熱血的年紀,此刻也不由心中掠過幾份年輕時的豪氣。對著千名學(xué)子大手一揮吟道:“讓千萬血氣萌動,燃燒著你們的氣血,讓血氣之種,盡情燃燒吧!”只見那全場懸空的千個紅色血氣之種,立刻閃耀出劇烈的紅色光芒,猶如遇到烈焰,激發(fā)著它們的能量。在如火的紅光中,嘶嘶的響起一個能量的悸動,一絲細小的能量流,從那紅色的種子抽身而出,如一條蜿蜒的光索,出現(xiàn)在這些學(xué)子面前。
此刻所有隊伍的學(xué)子們,都屏住了呼吸。他們按照自己隊伍選出的排序,向前一步邁出,
每個隊伍中的第一位學(xué)子,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盯著眼前的光索,眼里都透出一激動和不安,他們把自己的手指往氣血之種上輕輕的一觸,周身血氣運轉(zhuǎn),剎那間,指甲流出一股暗紅,猛的沖入那血氣之種,大廳之內(nèi)立刻紅光耀眼!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