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半個月的時間,孤無缺與東采楓二人則是來到了孤月城,此時的孤月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再也沒有了當初孤家慘遭滅門時的人心惶惶了,仿佛這個城主誰來做都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一般。
“前面就是孤月城了?!贝藭r的孤無缺并未隱去音容面貌,行走在街頭之上,起初還未有人注意到孤無缺的樣貌,片刻周邊有一個人看到了孤無缺的樣貌,似是眼熟便是多看了兩眼。
“孤無缺怎么還活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了街上行走的一男一女,不時便是開始議論開了,并且非非為其讓開了一條路。
“怎么身邊多了一名戴有面紗的女子,會不會認錯人了?!?br/>
“會不會認錯人了,實在是太像了。”
孤無缺與東采楓兩人并行而走,“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高調(diào)了?!睎|采楓見整條街巷的人都在注視著二人,不由說道?!半y道你不怕陸家的人來斬草除根嗎?”
“有前輩在此自然可保我性命無憂,而且此時的我已經(jīng)拜入白馬書院之中,對方不敢輕易殺我的,更何況唯有這般高調(diào)的回到孤月城,借眾人之口傳出我還活著的消息,如果小妹就在附近的話,一定會趕回來的,即便不在附近聽聞我還活著的消息亦是對她很重要,如果她還活著,她就會找到我的?!惫聼o缺說道。
“你到時腦子轉(zhuǎn)的挺快,這無疑不是一個好的辦法?!睎|采楓說道。
就在此時,人群中有個大膽的人喊道:“你可是孤無缺,上一任孤月城城主之子?”
孤無缺等的就是有人問自己的身份,當下抱提真元,大聲說道:“不錯,我就是?!?br/>
眾人見孤無缺爽快回答,便又開始議論紛紛了,孤無缺見此又說道:“在下如今在白馬書院修行,眾人如果見到我的妹妹請告知她去白馬書院尋我?!惫聼o缺聲音洪亮,傳遍整個街巷。眾人聽得只覺耳朵嗡嗡作響。
眾人在得知此人就是孤無缺后,哪里敢再搭話,這里眼下孤家已經(jīng)失勢,新任城主是陸家,且成為了大秦的鎮(zhèn)遠侯,而大秦眼下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洛州,誰還敢解除陸家的仇敵,孤家的人?
畢竟當年陸家可是幾乎滅了孤家孤兒寡母才當上這孤月城城主的。
孤無缺不在理會眾人,眾人目送這二人離去,人群中只見有人匆匆忙忙的向著陸府趕去,要將孤無缺回來的消息告知陸家。
此時碩大的孤府映入眼簾,除了破敗再無其他,滿地的雜草叢生,破敗不堪的家具。偶有一兩只老鼠在草叢之中掠過驚起鳴叫的知了。
孤無缺入眼一看,心中唏噓,這里的一切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孤無缺進入大堂之內(nèi),看到那些破敗的桌椅,手在那厚厚的塵土上蹭了蹭,感覺到塵土的厚度,孤無缺知道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看來前輩與我要花費些時間收拾這里了?!惫聼o缺說道。
東采楓聞言,“收拾這里花費不了多少時間的,只不過可能要弄得一身臟兮兮的?!?br/>
“前輩若是擔心弄臟了衣裳,那就無缺自己收拾吧?!?br/>
“你不怕弄臟衣服就可以?!睎|采楓說吧,手中掐動劍訣,手指一揮,只見萬千劍氣在大殿之上飛舞,孤無缺只覺無盡的劍意在大堂回蕩,更有無數(shù)的塵土伴隨而來。
孤無缺猝不及防之下弄得是灰頭土臉,當其揮散眼前塵埃之際,只見大廳之中已是再無任何塵埃,似是被人細心打掃過一樣。如果不是孤無缺見自己身上還掛著些許的灰塵的話,哪里敢相信這里上一刻還滿是塵土。
“前輩這劍道如入化境,無缺佩服?!惫聼o缺將身上的灰塵掃去,這才明白剛才風不平前輩所說之話的意思。
東采楓聞言,說道:“你的劍道早晚也會如此,不必羨慕。”
“承前輩吉言?!惫聼o缺說話間運轉(zhuǎn)真元,自其身體之中凝練而出一滴圣獸精血,隨即拿出一玉瓶將手指上的圣獸血液滴在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孤無缺提煉體內(nèi)的圣獸精血是越發(fā)的熟練了,而隨著自身劍境的提升與這些時日《涅槃煉體術(shù)》與心劍淬體的相互結(jié)合,在進入孤月城的前一日時,孤無缺便將境界晉升到了道境九變之中的第二變?nèi)馍碜儭H欢鴮τ谛逕挼哪鶚劅掦w術(shù)卻是扔停留在第二層中?!扒拜叄@是今日的圣獸精血。”
東采楓見孤無缺將玉瓶遞了過來,“無缺,真的非常感謝你?!睎|采楓心中自然知道圣獸精血固有的價值,然而對方卻如此不惜余力的每日一滴的自體內(nèi)提煉出來給自己療傷。雖是東采楓打算將心劍之法傳授給孤無缺,讓其有一技傍身。這亦是對他最好的補償方式了。
“前輩客氣了?!?br/>
然而就在東采楓接過玉瓶之際,只見院落之中突然進來二十余名侍衛(wèi),分別站在兩旁,隨即一名中年男子威壓踏入院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孤月城城主,大秦的鎮(zhèn)遠侯。
鎮(zhèn)遠侯原本不相信孤無缺還活著,記得上一次聽聞這類消息時還是兩年前,然而這一次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自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鎮(zhèn)遠侯只見大廳之上一男一女兩人,女子面容遮紗不能識其面容,而男子卻是與孤無缺一般無二,只不過在其額頭之間多了一青鳥印記。
孤無缺當年遠遠的曾看過鎮(zhèn)遠侯,當下再次相見,自然認得。
“鎮(zhèn)遠侯,沒有想到你還真敢不請自來?!惫聼o缺祭出玄光劍來,指向鎮(zhèn)遠侯說道。
鎮(zhèn)遠侯見對方如此,對身旁的一名侍衛(wèi)說道,“正元,你當初看到孤無缺被燒死才離開的嗎?”
“是的。卑職當時已經(jīng)廢除了孤無缺的武體,而且是點燃了柴火看與其燒在了一起才離開的。”
“呵呵,不知眼前這位小兄弟到底有何居心,竟然敢冒充孤家的孤無缺,真是嫌自己的命長。”鎮(zhèn)遠侯雙目一瞇,似是要看穿眼前這名孤無缺。
然而孤無缺聽得對方此言,便是想起當初自己在天空之中時記得在地面上有一人騎馬離去,此刻再見鎮(zhèn)遠侯所說的正元,便是記得更加的真切,不過他又怎能否認自己不是孤無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