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一笑,“怎么……這么生疏了,還是按照以前的,叫本宮楚合悅就好?!?br/>
夙薇涼尷尬的笑了笑,她哪里會知道以前的事?難道說淅羽生前,跟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還搞得不錯?
“那個……”
“叫合悅姐姐就好,還跟以前一樣?!被屎竽锬锖喼本褪怯H切無比,拉著夙薇涼的手,笑得分外溫柔。
倒是把夙薇涼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只好耐著性子與她拉了一下家常,聊到最后見她實(shí)在氣都快順不過來了,才只好告辭而去。
“本宮身體不適,讓你們見笑了,下次有機(jī)會,記得要多來看本宮。”楚合悅艱難的呼出口氣,卻勉強(qiáng)對夙薇涼露出了一個笑臉。
夙薇涼的心也跟著痛了一下。
“司徒靖恒,皇后娘娘什么病,要不然,把楊靜弄去瞧瞧吧?”夙薇涼剛出門,就小聲向司徒靖恒建議到。
這話說到司徒靖恒心坎里去了,“本王也是這么想,不過,得回去問問楊先生。他不是宮中太醫(yī),要看他本人的意思?!?br/>
夙薇涼聞言,哼了一聲,“楊靜那貨只愛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嘛?!?br/>
司徒靖靖恒點(diǎn)點(diǎn)頭,與夙薇涼各自上了轎子。
而在凡福殿,司徒珞塵斂去臉上的笑容,滿臉心酸的握了楚合悅的手,眉眼中全是心痛,“合悅,以后可不準(zhǔn)隨意跑出來了,身體好了,比什么都好。”
楚合悅笑笑,“臣妾這也是為了皇上?;噬喜碌貌诲e,那個人不是淅羽。一試就出來了?!?br/>
司徒珞塵挑起眉。
“合悅姐姐?淅羽何時(shí)這樣叫過?但臣妾一提,她就信了。這有兩種可能……一種,她忘記了以前的事,另一種,她根本不是淅羽,而是另外一個人?!?br/>
“你怎么那么確定?”
“無緣無故失憶,本來就不對勁。但更重要的是直覺,她的感覺,與淅羽的感覺不一樣。皇上,臣妾的直覺一直很準(zhǔn)。您信臣妾與否?”楚合悅說完,便陷入了一陣難以止住的咳嗽當(dāng)中。
司徒珞塵忙拍著她消瘦的背部,幫她順著氣,“你暫且忍忍,楊靜已經(jīng)進(jìn)宮了。靖恒回去以后,定然會你讓他來的,合悅,讓你受苦了。”
“皇上無需自責(zé),這一切都是……咳咳,臣妾自己愿意的?!背蠍偽⑽㈤]了著眼睛,緩了一會,才再度開口道,“皇上,您要記住,這個世界上,除了臣妾,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br/>
一邊說著,楚合悅眼中緩緩流下淚來。
司徒珞塵蹲下來,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心中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又痛又急,憋得難受。“朕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br/>
楚合悅伸出消瘦的手,輕輕地順了順?biāo)就界髩m的秀發(fā),嘴角輕輕地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合悅也不會離開皇上?!?br/>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世盡在不言中。司徒珞塵伸手,將楚合悅抱進(jìn)了懷中。
“皇上,驚玄宮來了消息?!币幻m女走上前來,輕輕在司徒珞塵耳邊附語。
司徒珞塵聞言,整了整臉色,沉聲道:“呈上來?!?br/>
“是?!?br/>
一只鳥籠被提了上來,司徒珞塵伸出手,逗了他兩下。小鳥就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楚合悅側(cè)耳傾聽,隨即舒了口氣道:“司徒靖恒倒是憋得住,都死了三個人了,再這樣下去,只怕他的后宮人都要癲狂?!?br/>
司徒珞塵冷哼了一聲,“這是他應(yīng)該得到的代價(jià)……”
“不過,西廂房的圍禁肯定快要解除了,不可能宮里的侍衛(wèi)天天就幫他守后宮。等著吧,好戲就要開始了?!?br/>
司徒珞塵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幫楚合悅緊了緊毛毯,語氣轉(zhuǎn)瞬又變得溫柔,“早些休息吧,別太費(fèi)神了?!?br/>
楚合悅點(diǎn)頭,隨即又道:“皇上,這個冒版的王妃,依您看……是何許人也?她何時(shí)冒充的王妃,為何咱們沒有收到一點(diǎn)消息?”
“這件事……”這件事,就連司徒珞塵也覺得蹊蹺,“朕也在思考?!?br/>
“靖恒了解嗎?”
“據(jù)說他現(xiàn)在對這個王妃很是寵愛,幾乎日日不離身,相必是知道的。但是……既然明白是冒牌的,為何還要留在身邊。朕想不明白,若不是他有什么計(jì)劃?”想到這一點(diǎn)可能,司徒珞塵不由得緊緊皺了眉。
“臣妾覺得不會,司徒靖恒,對于很多秘密,他不可能知道?!背蠍偛唤?jīng)意地瞇了瞇眼睛,眼中的寒氣一閃而過,接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果然是病如西子猶勝三分。
幾天后,楊靜被司徒靖恒送進(jìn)了凡福殿,替皇后娘娘楚合悅看病。
仔細(xì)地檢查過后,楊靜沉默了良久,始終沒有開口。急得一干人等直跺腳。
“你倒是說話呀,急死個人了!”夙薇涼最沉不住氣,直接開了口,這神醫(yī)一臉的高深莫測,倒像是這病要比她的臉還難治一般。
“皇后娘娘……”沉吟了半晌,楊靜終于開了口,“小人希望單獨(dú)跟你談?wù)?。?br/>
“大膽!”司徒珞塵眉頭倒豎,“難道你要朕也屏避?”
“皇上……”楚合悅虛弱地道,“無防,聽說楊神醫(yī)性格古怪,咱們就聽他的吧。神醫(yī),請隨本宮來。”
貼身丫鬟忙將楚合悅扶起來,楚合悅向眾人笑笑,輕聲道:“皇上,臣妾去后花園逛逛,到底是什么病,神醫(yī)告訴臣妾后,再來向皇上通報(bào)。”
“那……靖恒……你在后面跟著?!彼就界髩m臉色黑得堪比鍋底,將楊靜在心里一瞬間詛咒了一萬遍。
“是,皇上,臣會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br/>
見楊靜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便又咬牙切齒地又道:“絕對聽不到兩人的對話?!?br/>
夙薇涼癟了癟嘴,小聲道:“這家伙真夠怪的,先是藥方不讓人知道,又給你整了個粉色的背心,現(xiàn)在竟然連病情也要悄悄談?!?br/>
在后面尾隨著的夙薇涼,微微嘆了口氣,這種脾氣性情人古怪的人,真特馬不好相處!
“神醫(yī),有話不防明說?把本宮單獨(dú)調(diào)開,可是安的什么心思?”走了一段路,楚合悅就有些氣喘了,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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