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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日韓激情 第十三章我想好了我以后

    【第十三章】

    “我想好了?!?br/>
    “我以后要當(dāng)警/察?!?br/>
    望渡說。

    樓道里的燈光昏黃,小滿側(cè)過頭去看望渡,發(fā)現(xiàn)他的發(fā)絲被燈光染上了淺淺的橙,和他原本的發(fā)色混在一起,變換為好看的深棕。

    她想了想:“哥,抓,壞蛋?!?br/>
    “嗯,我要是考上警校,望呈那個王八蛋就不敢再來了。他要是來,我就把他抓起來。”望渡說這些話的時候,攥緊了拳頭。

    小滿看到他的手,也學(xué)著捏了個拳頭,輕輕一下砸在望渡胳膊上:“這樣,打,壞蛋!”

    她力氣小,一下捶上來軟綿綿的。

    “對,這樣打壞蛋?!蓖芍貜?fù)她的話,而后站起身,把小滿也牽起來,“我要出去一趟,你要回家嗎?還是想和我一起。”

    小滿:“和你,一起?!?br/>
    一大一小兩個人一起下樓,出了巷子往不遠處的一個體育器材店走。

    望渡和秦洋他們喜歡在那個店買東西,什么乒乓球拍、籃球、滑板,總之對什么感興趣的時候總要去逛逛。

    一路上,望渡逗著小滿跟他說話。

    “你怎么突然能說話了?”

    “不、知道。”

    “什么時候的事兒?不會是剛剛吧。”

    “不是。”小滿慢吞吞說,“早上,媽媽。我們,去了醫(yī)院。”

    “哦。”望渡說話間已經(jīng)不知不覺變得輕松,“怪不得一整天都不在家?!?br/>
    小滿抬頭:“你,怎么,知道?”

    “早上去找過你,回來的時候也找過,還給你買了糖葫蘆。”望渡假意嘆氣,“你不在,我全吃了?!?br/>
    “哦。”這聲很小。

    察覺到小滿輕微的失落,望渡一副得逞的樣子,又說:“騙你的,弄臟了,一會兒再給你買。”

    他低頭看著小滿,矮矮一個,小蘿卜一樣。

    她認(rèn)真走路的時候總呆呆地看著前面,有車路過時,她就抓一抓望渡的褲腿。望渡時常只能看到她柔軟的頭發(fā)和那個小小的很乖巧的發(fā)旋。

    “小滿,你怎么八歲了才這么矮點兒?!蓖上胫驼f了出來。

    她有一米么?

    難說。

    “欸,一樓開小賣部的蔣奶奶家那只金毛你記得吧。它站起來是不是都比你高多了?!?br/>
    小滿聽到這話,走著的步子突然停下。

    抬頭,瞪了望渡一眼,然后快步朝前走。

    “???生氣啦?!?br/>
    “慢點兒,等我?!?br/>
    小滿被追上,倔強地不再去拉望渡的褲腿。

    她今天穿了件淡黃色的連帽衛(wèi)衣,下面是條卡其色混棕色的格子裙,走快了像只小熊。望渡怕她摔跤,小心翼翼地拎著她的帽子。

    體育器材店里,望渡在老板的建議下挑了些運動設(shè)備。小滿則盯著前臺一個可以貼在墻上的身高測試紙走不動路。

    她回頭看了眼還在和老板聊天的望渡,連忙掏出自己的胡蘿卜零錢包,把錢遞給前臺的小姐姐。

    “姐姐,這個?!?br/>
    -

    當(dāng)晚,小滿拉著媽媽把那張身高測量紙貼在自己房間的墻上。

    媽媽用橙色的彩筆給她頭上的位置做記號,說:“還差一點點到一米一,小滿要多多吃飯呀。”

    小滿回過頭去看,離一米線大概還有一個拇指距離。

    她噸噸噸地喝了一整杯牛奶。

    小滿矮這件事兒,不止望渡說了。

    事實上,她總是聽人在說。

    “啊,八歲了呀,看不出來是本來應(yīng)該上二三年紀(jì)的小孩兒,完全是幼兒園一年級的樣子嘛。”

    “小滿你站第一排吧?!?br/>
    還有那只金毛,之前小滿摸它的時候,它一下子站起來,嚇了小滿一大跳,害得她差點兒哭了。

    之后的日子里,小滿每天起床都要先比一比自己的身高,看看有沒有比昨天高一點點。

    她開始慢慢說話之后,每天說話的連貫性都在加強,一個月之后,她已經(jīng)可以正常說話了,只是語速比正常人慢一點兒而已。

    身高依然是一動不動。

    有時候小滿會悄悄和望渡比一比。

    在他腰部。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滿信心滿滿地挺直了背站在望渡身邊。

    抬頭一看。

    啊?

    怎么只到腿了。

    小滿“哇”地一聲哭著跑下樓,留下一頭霧水的望渡。

    在媽媽跟她解釋說是望渡哥哥長高了,不是小滿變矮了之后,小滿才緩過來。

    為此,她用幽怨的目光盯了望渡一個星期。

    -

    梧城的降溫來得很突然。

    那天早上小滿起床,感覺到一陣?yán)滹`颼的風(fēng)。

    她走到客廳去關(guān)陽臺門,手放到把手上時,她聽見有人在喊望渡。

    “小渡,怎么起這么早啊。”蔣奶奶剛剛拉開小賣部的卷簾門。

    “嗯,跑步。”

    望渡寬松的運動外套袖子捋到手肘以上的位置,露出白皙的一截手臂,大概是因為才運動過,關(guān)節(jié)處有輕微的泛紅。

    他手里似乎拎著什么,小滿的視線被一戶人家晾曬的衣服擋住,看不清。

    原來望渡哥哥長那么快是因為在偷偷運動啊,小滿想。

    壞哥哥,不理他了。

    才這么想完,她家門就被輕輕敲了兩下。

    小滿過去開門,一抬頭就看見微微氣喘著的望渡。他站直時,小滿只能仰視他。

    望渡脖頸處的突出逐漸明顯,把他的下頜線襯托得相當(dāng)好看,她聽姍姍說,那個突起叫喉結(jié)。

    他看到小滿,眸光中閃過一絲意外。

    “小懶貓今天起挺早。”

    望渡把手里的塑料袋子遞了一份給小滿,“喏,你的早餐。”

    小滿接過來,看見里面是熱騰騰的豆?jié){和肉包子。

    原來,她這段時間早上吃的早餐都是望渡哥哥晨跑回來帶的嗎?

    那還是原諒他悄悄鍛煉長高的事情吧。

    她仰頭看他,被揉了一把頭。

    “小屁孩兒,多穿點兒,今天外面冷?!?br/>
    說完,望渡就上了樓。

    小滿自己洗漱,學(xué)著媽媽之前的樣子,用盤子把早餐擺好。

    黃喜蕓起來看見已經(jīng)收拾妥帖的小滿和桌上的早餐,欣慰地笑了笑。

    此時,樓道里傳來有人下樓的聲響,小滿直覺是望渡,又跑到陽臺去看。

    樓下,望渡已經(jīng)換上了西林初中部的校服,胸前老老實實地別著校牌,手上拿著一本藍色的小書,邊走邊背誦著什么。

    他似乎又洗過了澡,頭發(fā)還有輕微的濕潤,黑色書包仍然松松垮垮地單肩背著。

    望渡邊走邊背書的這一幕,給小滿帶來很大的沖擊,對初中生這個物種肅然起敬。

    她回頭問黃喜蕓:“媽媽,上初中以后都需要這樣學(xué)習(xí)的嗎?”

    好辛苦哦,看起來。

    “也不是啦,望渡哥哥不是說以后要考首都公大嗎,所以他才會格外認(rèn)真吧,考大學(xué)競爭很大的?!秉S喜蕓解釋說。

    小滿受到某種激勵,來得就跟“下學(xué)期我一定要當(dāng)個冷漠無情的學(xué)霸”這樣的情緒一樣突然。

    她把包子放回小碗里。

    “媽媽,我也要早起。”

    黃喜蕓不理解女兒突如其來的決心,出門前只叮囑了句:“今天外面很冷,一會兒姍姍她們來了,你走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穿外套哦?!?br/>
    在姍姍她們上門來叫小滿一起去學(xué)校之前,她還拿出課本來讀了兩遍“鵝鵝鵝,曲項向天歌?!?br/>
    上午第二節(jié)大課間,突然刮起了北風(fēng)。

    小滿覺得好冷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她忘記拿外套了。

    ……

    望渡自從確定好要當(dāng)警/察后,每天很早就起來跑步。

    他查了首都公大的歷年分?jǐn)?shù)線,打印下來貼在書桌上,把床頭那個閑置了許久的鬧鐘重新裝上電池,定好鬧鐘,一次也沒有再賴床過。

    當(dāng)教導(dǎo)主任看到望渡胸前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校牌時,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在永遠見不著人的課間操時間在隊伍末尾看見望渡時,他有些許的沉默。

    有天他咬著油條在路邊走,望渡經(jīng)過他時喊了聲“老師好”,教導(dǎo)主任突然有種撞鬼了的感覺。

    平時不服管教的學(xué)生,突然有天不需要去特地管教了,這讓人有一種詭異的喜悅感。

    對于兄弟的變化,秦洋一開始也不太習(xí)慣,后來才逐漸接受了他兄弟成熟了的這個事實。

    只是他還是沒那個境界和望渡一起當(dāng)個好學(xué)生。

    課間,秦洋還是困得趴在課桌上懶得下樓做操,外面的廣播聲音太吵,秦洋逐漸睡不著了。

    他爬起來,從窗戶看隔壁小學(xué)部的小豆丁們排隊出來。

    忽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望渡做完操回來時,聽見隔壁小學(xué)部的校領(lǐng)導(dǎo)還在用廣播說著什么。

    秦洋戳了戳他:“那個,你看看那邊那個只穿了件夏季校服的小東西,是不是你妹妹?!?br/>
    ……

    彼時,保衛(wèi)處的老方正一邊看著監(jiān)控,一邊跟教導(dǎo)主任聊天。

    教導(dǎo)主任:“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兒就是難管,你越說他就越不聽,一個兩個的,把被老師批評當(dāng)作是榮譽,這種學(xué)生最是難搞?!?br/>
    老方點頭:“是啊,學(xué)校裝上監(jiān)控了,但根本擋不住有些鬼機靈的,欸,拿校服裹著頭翻墻出去?!?br/>
    “都是年紀(jì)太小了的緣故,懂不了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有時候就是需要一個成長的契機,像最近那個望渡,突然一下子就讓人省心了。”教導(dǎo)主任悠悠地說。

    老方剛想接話,突然看到圍墻那邊的監(jiān)控有了動靜。

    “……”

    “趙主任,你看那個……是望渡吧。”

    教導(dǎo)主任回頭,看見望渡拎著一件校服外套,輕松瀟灑地越過了圍墻。

    -

    從操場回來以后,小滿凍得一直坐在位置上。

    嘴唇都有些輕微泛白。

    “小滿,你哥哥又在翻墻!”

    有人喊。

    小滿轉(zhuǎn)頭,看見望渡壓低了眉頭,十分不悅地朝她們班教室來。

    少年渾身上下都帶著某種低氣壓。

    一分鐘后,走廊上,初中部的校服被攏在小滿身上。寬寬大大,卻幾乎是瞬間就給小滿帶來了溫?zé)岣小?br/>
    她手里被塞了一個裝滿熱水的保溫杯。

    望渡語氣無奈。

    “小傻狗,不是叫你多穿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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