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白菜五銅幣一斤的白菜??!”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兩銅幣一串的冰糖葫蘆!!”
這里是亙渺大陸三大帝國之一道洛帝國的分屬平虎城中,最為繁華的一個集市,在這里出沒的人大多是一些達官顯貴。
“老天爺憑什么,全覃家上上下下人口近千,就我覃天元一人,無法正常修煉幻天魔氣……”一名年約十三歲左右,相貌較為俊朗的少年,此時正走在這集市之中,嘴中不斷的咒罵道。
‘咯噔、咯噔······’一陣散亂的馬蹄聲,自其正后方傳來。
“讓開、通通給本小姐讓開?。 币坏缆晕c稚嫩的女孩嬌喝聲,沖著一陣散亂的馬蹄聲當(dāng)中傳出。
聽到這一聲嬌喝,覃天元轉(zhuǎn)頭向自己身后望去,只見在其身后幾十米處,有兩人騎著兩匹棕色的馬,向著自己這邊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位年紀(jì)與自己相仿的女孩,而其身后不遠處,還有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
不得不說這名女孩長得確實漂亮,一頭紫色長發(fā)垂到腰間,淡紫色的瞳子如同紫色的水晶一樣瑩亮,一身紫色的衣裳語氣極為相稱,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令的覃天元都不由得為之一愣。
就在覃天元一愣神之際,那名女孩所騎的馬已經(jīng)將要撞向自己。來不及再多想什么,覃天元自知已無法躲閃,只好雙臂交叉抵于面前,準(zhǔn)備硬接下這一擊足以令常人骨斷筋折的以撞擊。
‘砰??!’隨著一聲兩者碰撞時而發(fā)出的聲響。覃天元被撞飛足足十幾米后,才重重的砸在青石所砌成的地板上,當(dāng)場就將青石地板砸出了些許凹陷。
“你找死啊!擋在路中間干嘛?”在將少年撞飛之后不久,那個女孩也把所騎的馬停了下來,對著少年叫嚷道。
“靠??!你撞了人,還有理了不成!”少年一聽那個女孩,居然這么毫不講理,立刻火冒三丈的回道。
女孩別過精致面龐,輕哼一聲,似乎是對于覃天元所說的話毫不在意,只是轉(zhuǎn)身低頭從腰間的中掏出一小把金幣扔向正在站起身子的覃天元。
“撞了就撞了能怎么樣,不就是想向我訛點錢嗎?好了!錢我已經(jīng)給你了,快點把道讓開我還急著趕路呢?!”女孩抬起小腦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著覃天元十分不耐的叫嚷著。
覃天元站起身子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受任何重傷,只是擦破了點皮肉而已。所以看在對方只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女孩份上,本以為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算了??伤睦锵氲玫?,自己這么大方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迎來了對方這么一句話。
“我靠??!有你這么說話的嗎?!老子就算再窮也混不到要訛?zāi)愕腻X來花?!瘪煸獞嵟恼f道。
覃天元徑直走向那個女孩,本來覃天元就并沒打算把她怎么樣,頂多就是指著她鼻子罵她幾句。畢竟在她身旁不遠處還有一位,從整件事發(fā)生到現(xiàn)在都一直未插手介入的隨行老者。覃天元不用想也知道,這位老者定然是一位修煉幻天魔氣的強者,否則也不可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騎著匹馬瞎折騰。
“?。?!”帶著一聲慘叫,覃天元倒飛而出,再一次重重的砸在青石地板上。
“哼!沒實力就別出來囂張,才一掌就被我打飛了。真沒意思?!還是等你什么時候達到云成那樣境界時,再和我斗吧!”在一掌隨意拍飛覃天元后,那個女孩就十分不屑的對著覃天元說道。
“好!好!可敢報出你的名字?”覃天元從已有些許凹陷的青石地板上艱難爬起,對著那個女孩怒吼道。`
“哼!有什么不敢的!聽好了本小姐是天運城云家云天瑤……”云天瑤氣焰十分囂張的說道。
聽到云天瑤報出了天運城云家的名號,不由得令其心中一驚。
天運城的云家可不是一般家族,如果把平虎城三大家族,比作三只分食的餓狼的話。那在天運城云家就是吃著獨食的猛虎,兩者根本沒什么可比性。
等等!我記得林叔曾經(jīng)提及過,我父親覃龍有個厲害的死對頭叫云天運,恰好她叫云天瑤,難道……覃天元低頭皺眉,單手托著腮認(rèn)真思考起來。
“喂!你聾了嗎?為什么不應(yīng)我話?!?br/>
本在陷入深思中的覃天元,也因為云天瑤這一聲惱怒的嬌喝聲,而轉(zhuǎn)瞬便驚醒了過來,看著眼前滿臉怒容,兩只杏目瞪得溜圓,嘟著小嘴瞪著自己的云天瑤,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好意思,你叫啥來著我忘了。再說一遍吧!”覃天元故意打著哈哈回道。
“你、你......氣死我了!!”聽完覃天元此話,云天瑤氣得嬌軀劇顫,險些從直接從馬背上摔下去。
與此同時其身后的老者,目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仿佛抓到了什么機會,迅速騎馬上前。在云天瑤耳畔竊竊私語,不知在嘟囔著什么。
“他們原來是云家的人,怪不得這么橫?!?br/>
“這個月他們,每隔七天就路經(jīng)我們平虎城!”
“可不是嗎!?都來足有三次了,每次都是這個時辰來,幸虧我早有防備,靠著路旁走?!?br/>
氣氛暫時陷入僵局,周邊圍觀者也紛紛,湊起熱鬧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談?wù)摗?br/>
而這些話落在覃天元耳中,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要是以往,他幾乎每隔七天就會出來散步,都在這個時間點上。
所謂事不過三,再怎么巧,也不可能接連三次都跟自己出行的時間對上。云天遙嫌疑可以排除,那就一定那名老者刻意在算計自己。
“我要與你一戰(zhàn)??!”沒過多久,老者的話語說罷。云天瑤銀牙一咬,目中殺意涌動,怒視覃天元惡狠狠地說道。
“我為何要與你一戰(zhàn)?”
面對云天瑤的挑釁,覃天元自然不會傻傻的去接受。雖然他之前也想用計,故意激怒云天瑤后,結(jié)仇方便以后上門,找到那名有可能,就身處云家的云天運。
但現(xiàn)在這么做可能令自己,被老者當(dāng)成棋子使喚,故而覃天元明智的選擇放棄這個主意。
“小兄弟先別這么急著拒絕,我看不如這樣如何?小兄弟現(xiàn)在實力微薄,不接瑤兒的挑戰(zhàn)情有可原。我這里有一本翠元級玉品功法與一張凡品聚氣源圖,若是你接下瑤兒的挑戰(zhàn),我便將這兩樣?xùn)|西一并送與你?!?br/>
見覃天元居然開口拒絕,老者目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皮笑肉不笑的,從衣袖中取出一張圖紙與一本淡藍色書籍,將之拋于覃天元面前。
赤元級功法與一張凡品聚氣源圖這價格可不低,要知道在亙渺大陸的功法等級從高到低可分為:紫元級、金元級、赤元級、藍元級、翠元級這五大級別,每級都有三小品分別為凡品、玉品、尊品。而那張凡品聚氣源圖就更為稀有了,估計整個平虎城也見不著幾件,至少覃天元知道覃家就有這么一件,還是被封在覃家寶庫中,充當(dāng)傳家寶物。
當(dāng)然東西雖好,可這是好拿的?眼下覃天元要是拾取了,面前地上的兩物,就等同于應(yīng)戰(zhàn)。被老者當(dāng)作棋子,卷入一場麻煩之中。可要是不拾取,從老者眼中的殺意來看,怕是會尋找機會對自己下殺手。
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覃天元彎下腰伸手,從地上拾取兩件物品。
“這、這個東西是好,就是......”覃天元而后面帶很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應(yīng)有的懵懂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捧于左手功法與源圖揣入懷中,然后右手摸著后腦勺吞吞吐吐的說道。
“哦!有什么疑問和條件盡管說,只要你答應(yīng)這件事,我便全都答應(yīng)你?!崩险咭姷今煸K于中套,也就沒有多想什么,便隨口答應(yīng)道。
“真的什么都可以嗎?”覃天元面帶疑惑的征詢向老者。
“老夫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你要是信不過我,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崩险邤[出一副我心坦蕩的模樣說道。
此時的他絕對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承諾。并非是讓覃天元陷入自己圈套,反而會讓其陷入難堪的境地。
“我是這么想的,既然我應(yīng)戰(zhàn)了,不如就打一個賭?!?br/>
“賭什么說吧!”老者有些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我與云天瑤一戰(zhàn)要是贏了,你便在這平虎城向我下跪道歉,大喊三聲‘我是無恥小人’,并且每喊一次,自己扇一耳光,賭約定期為三年。”覃天元突然一改口氣,面色一板說道。
“好、好!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闳糨斄擞秩绾??”老者眼中殺意極濃,似乎是明白自己已經(jīng)中了覃天元的套了,不過礙于已然答應(yīng)一戰(zhàn),留著對自己的計劃大用,只得壓下胸中怒火,開口問道。
“與你等同!!”覃天元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陳師伯,不用怕他!到時候瑤兒,一定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跪下來給你磕頭認(rèn)錯?!彼坪跻呀?jīng)勝券在握一般,云天瑤率先開口說道。
“現(xiàn)在的你比我強你有資格說這話,你會這么認(rèn)為我無話可說。我覃天元雖然沒有天縱之資,也未曾有過像你這般待遇,但你記住三年之后,天若有眼‘我必敗你’?!闭f到最后四個字言時,覃天元不由語氣加重,向著云天瑤冷聲說道。
“到、到時候有本事你來便是,我云天瑤隨時奉陪。哼?。£悗煵覀兛熠s路吧!”顯然云天瑤有些被覃天元,冷厲的態(tài)度給嚇了底氣全無,連原本準(zhǔn)備撂下的狠話,都說得有些結(jié)巴。
“慢著??!”正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的云天瑤,在聽到這一喝聲后不由再度停下。
“你還有什么事嗎?!”云天瑤強裝鎮(zhèn)定,只是開口時的語氣都低了不少,沒有之前的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
覃天元俯下身子,從地上拾起云天瑤之前所扔下的金幣,重新扔向云天瑤。而云天瑤也右手一揮將這些金幣,一個不漏的牢牢握在手中。
“這些金幣我覃天元不稀罕也花不起,所以這些金幣你還是留著自個花吧!”
聞言云天瑤,只是狠狠瞪了覃天元一眼,隨即輕哼一聲。便與那名所謂的陳師伯,策馬揚鞭而去。
三年之后,必雪今日之恥。望著云天瑤一行離去的背影,覃天元目光閃耀著堅定之意,手掌不自覺的攥緊,自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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