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知道條子不敢開槍,可誰也沒有勇氣賭這個。只得向周曉光求援。“支書你得為我們做主呀!”
“做你娘的主!”周曉光現(xiàn)在心里煩著呢。這沙頭村這段時間發(fā)生這么多大事,還想搞開發(fā),搞景點(diǎn)呢!“給我滾回村部去喝茶!”
對于條子封路,周曉光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這時間久不了,因?yàn)榇迕褚羁偛荒馨讶岁P(guān)在家里吧。還有最后還得讓范盈回家看看,總不能不讓家屬見范大海遺體吧。最多半天條子就會解封。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想咋樣才能安慰村民。畢竟村里連續(xù)發(fā)生兇殺案?,F(xiàn)在都沒抓到真正的兇手。誰也不想無緣無故給人殺害在家中。
半個小時后,一聲槍響打斷了周曉光的思維。然后又聽到一陣皮鞋踩在地上急促的卡卡聲。這聲音越來越近村部。
“快躲起來!”周曉光猛地站起來,手上多了根木棍。村里的干部啥時侯見過這場面,亂得不行。周曉光嘆了口氣,三步并作兩步一個閃身躲在了門后。
村干們畢竟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兒,哪能象周曉光表現(xiàn)的那樣鎮(zhèn)定。真的象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躥,男的還好些,無目的跑來跑去,女的給嚇得高聲嘶叫,一付嚇尿的樣子!
現(xiàn)在靠得住的就是他周曉光了。其實(shí)周曉光現(xiàn)在心里也沒底,這么多條子都搞不定的人肯定是個棘手的貨?,F(xiàn)在只好依靠有心算無心了。希望不要太過艱難!
“砰”門被人一腳踹開。
說時遲那時快,周曉光等的就是這人時機(jī)。手中的棍子立即敲了下去。
艸!這貨閃得太快了,貌似只敲中這貨的左手!周曉光估摸著咋也得敲暈他的。
“麻痹!”那沖進(jìn)來的人直疼得咬緊門牙,一臉憤憤地看著周曉光。
周曉光哪敢耽擱高高掄起棍子用盡全力對著那人沖了過去。
不過,這棍子沒敲下去,周曉光硬生生的停下來。因?yàn)閷Ψ绞掷镉兄屨钢?br/>
泥瑪!那人一抬頭,這回看清了,正是那個戴旅游帽偷窺他的家伙。難怪這貨沖進(jìn)來的時候隱隱覺得有點(diǎn)眼熟。
“你是誰?”周曉光盡量使自己顯得平靜。
“周二蛋!”那個瞅見周曉光顯得有點(diǎn)驚訝?!昂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么快又見面了?!?br/>
周曉光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被別人了解,可是自己對別人一點(diǎn)都不了解?!澳闼斦l?”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我離開這里?!蹦侨艘桓兜岸ǖ臉幼?。
這貨躲著條子,那么就應(yīng)該不是z府方面的人。但這貨的膽也太肥了吧,貌似連殺手蘇菲亞處在這樣的境地也沒這份自大。真不知道這貨來路?先探下口風(fēng)吧。
“你不知道外邊全是條子嗎?”
“所以我才需要你,周二蛋!”旅游帽揮了揮受傷的左手,直疼得他皺眉?!奥楸缘模皇强丛谀阌杏玫姆萆?,現(xiàn)在就想崩了你!”
我有用?周曉光撓了撓頭。是了!外邊現(xiàn)在的總指揮是莊清清,想來旅游帽是清楚自己跟莊清清的關(guān)系。只是她莊清清一向是公事公辦的樣子,真的會為了自己放這個旅游帽走?
“兄弟我說你弄錯了!我只是一個農(nóng)民,一窮二白的農(nóng)民!”
旅游帽只是淺淺的白了周曉光一眼,“你是這沙頭村的支書兼村長吧?外面那個總指揮是你相好,我都沒說錯吧?”
“你咋知道?”周曉光很好奇,知道他是支書兼村長這個不奇怪,但莊清清是他相好,這個沙頭村的人也都不一定知道。
“別用白癡的眼神看著我?!甭糜蚊睊吡搜畚輧?nèi)的眾人,“如果想讓他們活著你就叫那娘們退吧。”
周曉光嘆了口氣。“我一個支書哪能指揮得動外面的條子。”
周曉光當(dāng)然不能就這樣答應(yīng)他,不能啥都由著這貨來?,F(xiàn)在要緊的是拖點(diǎn)時間,自己好想想辦法。這村部他們都很熟悉對于他們來說是個有利戰(zhàn)場。
“那么多廢話!”旅游帽正要發(fā)火,就聽見外面條子包圍過來叫不許動的聲。
“里面的人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快點(diǎn)放下武器投降!”有個條子舉著大啦叭對著村部大喊。
泥瑪!這么多年條子用的還是這一招。周曉光撇了撇嘴,心里不停地偷笑。也不知哪個笨蛋聽了之后真的會出來投降的?起碼這個旅游帽他絕對不會出去投降。
“窮嚷嚷啥!”旅游帽把手伸出房外“叭叭”地開了幾槍。
外面的條子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家伙一時沒反應(yīng)。只得緊緊的把村部圍住。
“里面啥情況?”莊清清抓過一個條子問。她來過村部好幾次了,而且還知道她的情郎周曉光就在里面。平常對這個男人也沒啥的,只是現(xiàn)在村部闖入壞人,她的心猛地這么一揪,貌似舍不得周曉光似的。如果那壞人沒帶槍她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真怕條子們沖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周曉光的尸體!
“啥!”被莊清清拉住的條子沒想到這個總指揮這么兇,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隊長放心吧。一切都在我們掌控中!”跟在莊清清身后的小王低聲說。當(dāng)了這么多年條子了,出沒出事還是能分得清楚的。里面沒有槍聲也沒有打斗聲,更沒哭聲。這說明里面持槍的家伙還沒有作惡。
“呃?!鼻f清清放開手中的條子。這些她也想得到,只是現(xiàn)在心里亂得狠這才失了分寸?!敖行值軅兛淳o了!一定要保證里面人質(zhì)的安全!”
“是!”條子們應(yīng)道。
現(xiàn)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莊清清心里嘆了口氣,她恨不得馬上就沖進(jìn)去把周曉光搶出來。就算是死她也無所謂。
周曉光不知道外邊的人為他擔(dān)心,他現(xiàn)在想的就是把里面的村干盡快轉(zhuǎn)移出去。如果就是他一人,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跟旅游帽干上一架,然后再選擇是逃還是反擊。
或許人都是成長的吧。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跟范大海對著干的周二蛋了。他現(xiàn)在是沙頭村的支書。心里不知不覺地就裝著村里人。要是以前,管他娘的是誰只要自己沒事,這些村干全死光他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這些村干部們在槍響之之后全趴在地上。他們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以前開槍只是打打兔子啥的,現(xiàn)在是打人,有誰不怕的!
“哎呀瑪呀!”四眼宿在墻腳身上打著顫。本以為他膽子很大的,只是看到指著支書的槍后,他突然沒了勇氣,那冰冷的槍口射出來的子彈可以使人死亡!本來還想保護(hù)下周支書的。現(xiàn)在是越想越怕,恨不得立即逃離這里。
“慫了!”馬玲掃了眼縮在墻腳的四眼,眼里充滿了不屑。這些男人嘴上功夫還行,直要他們做事了,整一個慫樣!
這么多年她都看透了!這個沙頭村里想占自己便宜的不少,只是敢?guī)退氖巧僦稚伲≈敝僚龅搅诉@個周曉光,她心里堆積的冰雪才開始融解。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幫自己的人!她心里也暗暗跟自己說,這輩子就跟定周曉光了。
想到這里手里捏著根搟面杖悄悄的摸了過去。
看到馬玲的舉動,周曉光在感動之余,心里著實(shí)為她捏了把汗!這個旅游帽實(shí)在不簡單,從剛才跟條子對峙來看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為了不讓這貨發(fā)現(xiàn)馬玲的動作,周曉光要分旅游帽的的。“你還是放下槍投降吧,就算抓了我,外面的條子也不會讓你離開的!”
旅游帽冷冷地瞅著周曉光。“放心!周二蛋是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我就不信了外面那個娘們他敢讓條子開槍打她男人!”
“她不會,不代表其他條子不會!”周曉光苦笑著。
“這也是我不得不服你們的!”旅游帽對周曉光說的倒很贊同。要不然他早就劫持個人質(zhì)沖出去了?!八晕覜Q定好好利用下你!只要外面那娘們還能控制得住情勢,我拉上你肯定能走出去!”
看著旅游帽那付信心滿滿的樣子,周曉光冷哼一聲,“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喲呵!”旅游帽揮了揮手中的槍,“你以為這是燒火棍?你也不要光想著反抗了!只要我開槍,這屋里這么多人難免會中彈了。到時他們少了胳膊少了腿,丟了命的,可全都算到你頭上。
麻痹!看來旅游帽吃準(zhǔn)了周曉光的心思。
“你就一個!而且你槍里子彈不多吧?”周曉光指了指屋里的人。
旅游帽看著村干的表現(xiàn)不由好笑,“你是指趴在地上的慫蛋?”
說時遲那進(jìn)快,馬玲舉著的搟面杖迎著旅游帽的腦袋敲下去!
馬玲本來還想等等機(jī)會啥的,再說她這也是第一次揍人,心里蠻緊張,只是聽到這貨對村干們的形容不由火起。一是暗恨這些爺們沒種,二是這貨太不把沙頭村當(dāng)回事了!
旅游帽正笑著冷不防一棍子敲中腦袋!
“靠!”旅游帽伸手抓住這個搟面杖!
這也不能怪馬玲,女人力氣小而旅游帽明顯是個會家子咋說抗打擊能力也強(qiáng)過普通人的。馬玲只是想教訓(xùn)這貨的,沒想過殺人,所以她也沒使全力!正當(dāng)她再想使力時,旅游帽已穩(wěn)穩(wěn)抓住那根搟面杖了!
“泥瑪!還真疼!”旅游帽轉(zhuǎn)頭要看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