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很明顯是沖著楊霄來的。
他們手里也許還有武器。
楊霄一個人在大街上很難對付三個手持兇器的歹徒。
他對金湖鎮(zhèn)的大街小巷很熟悉。
轉(zhuǎn)身拐進不遠處的小巷里。
小巷狹窄,不會被三人圍攻。
楊霄走進小巷后隨手抄起一塊放在墻邊的板磚,閃身躲在電線桿的后面。
等著三個人靠近。
跑?
這個時候他們與楊霄之間的距離只有十幾米。
楊霄很難擺脫他們。
而且后街是熱鬧的夜市。
街上人來人往,很有可能誤傷群眾。
楊霄采取伏擊的方式是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
長頭發(fā)的男人走在最前面。
小巷里光線很暗。
長頭發(fā)走進小巷后停了幾秒,等到眼睛適應(yīng)了漆黑的環(huán)境,才拿著槍往前走。
三個人很謹慎。
相互之間有兩三米的距離。
這是標準的戰(zhàn)術(shù)隊形!
楊霄藏身在電線桿后面,看到長頭發(fā)出現(xiàn),舉起板磚重重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呃!”
長頭發(fā)喉嚨里只發(fā)出一聲悶哼,四肢瞬間僵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楊霄打倒第一個人,從電線桿后面沖出來,把手里的半塊板磚往第二個人的身上砸去。
楊霄的一連串動作很快。
三人雖然有準備,但是還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被打倒,楊霄也已經(jīng)沖到了第二個人的面前,迎頭撞在他的胸口上。
他們甚至來不及開槍。
砰!
第二個的身體被楊霄頂?shù)抿v空而起,重重地砸在墻壁上,然后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啊呀!”
那人被頂岔氣,瞬間呼吸困難,捂著胸口直叫喚。
啪啪!啪啪!
槍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拖在最后的那個刀疤男人站在巷口開槍了。
他看不清小巷里的情況。
聽到同伴的慘叫聲,沖著發(fā)出聲音的方向舉槍就打,也不管會不會誤傷同伴。
一發(fā)子彈貼著楊霄的腦門打在他身后的磚墻上。
他們有槍!
這一點出乎楊霄的預(yù)料。
槍支在華夏的管理非常嚴格。
任何涉槍案件都是重大的刑事案件。
楊霄以為他們手里最多拿的是管制刀具。
沒想到是槍!
而且聽槍聲不是自制的火藥槍。
是制式手槍。
“操!”
楊霄低聲咒罵一句。
還好剛才沒有選擇逃跑。
否則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打成篩子了。
兩條腿再快能快得過子彈?
啪啪!啪啪!
刀疤男人站在小巷口連續(xù)不斷地射擊。
幸虧小巷里烏漆墨黑的。
站在巷口看不清小巷里的情況。
這也是楊霄選擇退進小巷的原因。
不過楊霄還是被子彈壓得不敢起身,狼狽地連滾帶爬,退回到電線桿后面。
這里是唯一能夠藏身的地方。
借著槍口閃動的火焰,能夠被打一板磚打倒的長頭發(fā)男人就倒在他的腳邊,手里同樣握著一把手槍。
“??!”
黑暗中傳來慘叫聲。
刀疤男人開槍打中了那個被楊霄頂翻在地上的男人。
沒想到他趴在地上,后背連中兩槍。
慘叫聲逐漸變成臨死前的呻吟。
咔嚓!
刀疤男人打空彈夾。
他從口袋里摸出彈夾準備更換。
楊霄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彎腰撿起長頭發(fā)男人手里的手槍,對著站在小巷口的刀疤男人連開數(shù)槍。
刀疤男人舉起的雙手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到胸口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然后仰面直挺挺地倒在街邊。
“??!殺人啦!”
夜市過往的路人看到倒在小巷口的尸體,發(fā)出驚呼聲。
“楊霄!楊霄!”
“發(fā)生什么事了?”
“說話!”
楊霄口袋里的手機沒有掛斷,里面?zhèn)鱽碇笇?dǎo)員肖楠焦急的呼喊聲。
“嗯!”
楊霄這個時候才感覺半邊身體沒有了感覺。
中彈啦!
前世楊霄就是死在一場槍擊案中。
他對子彈打進身體里的感覺很熟悉。
楊霄的意識還算清醒。
他不知道身體什么部位中彈,為了避免傷勢加重,不敢再隨意走動,靠著墻壁慢慢地坐了下來,咬著牙從兜里摸出手機,說道:
“指導(dǎo)員,我在后街遭到襲擊,兇手三個人,手里都有槍……嗯!我中彈啦!”
今晚的金湖鎮(zhèn)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幾十輛警車呼嘯著把全鎮(zhèn)所有街道封閉。
十幾米就有荷槍實彈的警察和武警巡邏。
所有人都表情嚴肅。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居民躲在窗戶后面小心地往外張望,談?wù)撝鴦偛虐l(fā)生在這里的驚心動魄的場面。
……
第二天一早。
李鯉頂著黑眼圈走進蓉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她一夜都沒有睡好。
楊霄居然沒有回她的消息!
李鯉想要給楊霄打電話,幾次剛剛撥通就趕緊掛斷。
這樣子是不是太不矜持啦!
最后李鯉拿著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凌晨一點才睡著。
早上八點起床后火急火燎地趕到醫(yī)院。
“李醫(yī)生,你怎么才來?”
護士站里的護士在門口招呼李鯉。
李鯉尷尬地笑著,回答道:
“昨天晚上沒休息好,起來晚了?!?br/>
護士一臉驚訝,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李鯉感到莫名其妙,難道科室臨時有手術(shù)?
也沒人通知她啊!
護士推著藥車從護士站里出來,對李鯉說道:
“之前來科室找你的那個警察出事了!
昨天晚上被送到醫(yī)院。
聽說渾身都是血!
好像腦瓜子都被打碎了。
咱們科室的主任專家全都去會診了。
你不知道嗎?”
“什么!”
李鯉被這個消息驚得渾身癱軟,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幸虧身邊有一個護士扶住她,否則她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
“不、不是真的!我們昨天晚上八點才分開!怎、怎么可能!”李鯉嘴里嘀咕著,她抓住扶手的手問道:
“他在哪個病房?”
“好、好像是被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了吧!”
護士被李鯉的模樣嚇住了。
李鯉丟下挎包,跌跌撞撞地向電梯口跑去。
這個時候正好是患者就診的高峰,電梯上行的速度很慢,還在一樓。
李鯉等不及,她脫掉高跟鞋,推開電梯旁邊的消防通道,往樓下跑去。
重癥監(jiān)護室外全都是警察。
他們阻止任何人靠近。
李鯉也被攔在了外面,無論她怎么解釋,警察都不許她進入管制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