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熏也是體質(zhì)較弱的陰陽師,但勝在年輕,自然比他們能堅持長久。
終于七長老坐不住了,陰仄仄地開口:“熏侄女,你這是何意?難道是在表示對三位長老的不滿嗎?”還真會扯虎皮。
敵已動,我可動。月池熏不緊不慢地開口:“何人在此喧嘩?”(作者語:其實我真想說“堂下何人為何喧嘩?”)
七長老語氣一滯,恨恨開口:“月池家長老,位居第七!”
“既是月池長老,應知月池家規(guī)。家族大會,家主都沒發(fā)言,你怎么先說話了?”月池熏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語氣。聽者都略略動容,不知這個多年來柔柔弱弱的女子家主怎么反而先向七長老責難?
其實嚴格來說,月池熏也在犯規(guī);但她本身就是家主,也沒人規(guī)定說家主在宣布會議開始前不能說兩句閑話,比如總結(jié)一下去年大事之類的。這么好用的盾牌不利用,簡直不是區(qū)揚風格。
七長老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很有舒展手腳的嫌疑——指著月池熏大吼:“臭丫頭,馬上就不是家……”
“月池熏以三十六代家主的身份,宣布家族大會開始!”
七長老最后的話還沒出口,月池熏那淡淡的聲音,順著一股綿綿不絕的精神力量,回響在眾人耳旁,壓下了七長老純粹用喉嚨發(fā)出的聲音。
這一下可把所有人震住了,在之前巨大壓力的損耗下,還能散發(fā)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量。一時對這個年輕女子的實力產(chǎn)生了新的評估——他們哪里知道,現(xiàn)在坐在家主正后方的區(qū)揚,精神力所剩無幾了。
宣布開始后,本該立即發(fā)難的七長老氣勢無有,月池熏當仁不讓發(fā)言:“侄女提前召開大會,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還有長老會列位長老。侄女已經(jīng)找回消失八年之久的‘池,櫻,千,幻’!”最后四個字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場面一下子“嗡”地亂了,所有人都表情各異神態(tài)不同,各自交頭接耳——區(qū)揚覺得其實他們是坐累了想要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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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shù)秒的混亂后,從竹簾后傳出一個蒼老但后氣十足的聲音,只有兩個字:“安靜?!?br/>
于是,安靜了。
還是那個聲音:“熏侄女,你這些年所受的委屈,我們都心中明白,但‘池櫻千幻’事關(guān)重大,你可要考慮清楚?!?br/>
月池熏恭恭敬敬地鞠躬:“多謝三長老眷顧,侄女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之前區(qū)揚就得知三長老是對月池熏母女最關(guān)心的,如果沒了家主位置,也只能靠他庇佑。
“唉……”三長老嘆了一口氣,提了提語氣說道,“熏侄女,‘池櫻千幻’秘笈只能由家主保管,我們就不看了。但是口說無憑,你需要舀出令人信服的證據(jù)。”
終于到櫻空出場了。月池熏說道:“當然。多年前我秘密培養(yǎng)了一個孩子,讓她學習忍術(shù)‘池櫻千幻’,近日終于成功。菱香。”
櫻空無聲無息地從地上躍起,出現(xiàn)在場地中間。那樣貌身材都令觀眾感到陌生,不過“秘密”兩個字足以打消他們的疑慮:家族這么多女孩,誰都記得?——此時櫻空又束縛了一下前胸,變得跟正常年齡少女相差不太多。
“不知哪位和菱香切磋一番,好讓長老們看看是不是‘池櫻千幻’?!痹鲁匮届o地問。
七長老派出了身后的一名年輕人,走到櫻空對面。
兩人微一鞠躬,出手。
櫻空直接抓住他的衣襟扔了出去,正是七長老方向,那年輕人也沒什么傷,一個空翻穩(wěn)穩(wěn)落下,卻聽櫻空冷冷地說:“太弱了,不夠格?!?br/>
言下之意,太弱的人沒有使用“池櫻千幻”的必要就可以獲勝。
七長老正要發(fā)怒,卻聽月池熏說道:“這孩子心高氣傲,實力不夠的對手還無法逼她用盡全力。大家還是再找一名對手吧。嗯,上午菱香擊敗了雨香,比雨香還弱的就不要派出來了?!?br/>
一時長老們都很驚訝:畢竟雨香是家族最出名的天才上忍,都打不過這個菱香,那么年輕一輩的人也沒誰能對上她了,只能找特忍了。
正在長老們?yōu)殡y間,三長老又發(fā)話了:“山五,你去吧。只守不攻,讓她用出‘池櫻千幻’即可?!彪S著三長老話音落下,一條人影出現(xiàn)在櫻空對面。
高手!
這是櫻空唯一的感覺。但是也沒必要怕,如果自己戰(zhàn)力全開不一定鹿死誰手。問題是區(qū)揚曾吩咐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