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玹耳三人便漸漸地消失在蜘蛛金絲網(wǎng),消失在眾人視線。
晶棺外,瞬間驚詫一片,宋長老尖聲道:“這可是怎么回事?”
掌門真人緊盯著結(jié)界,沉眉未發(fā)一言。
“他們?nèi)四兀俊卑谆⒆谧趲熒蛎鳉g亦霍然而起急問道:“掌門真人,他們?nèi)四??怎忽地就沒了人影?”
自宋希琳出了晶棺,得朱雀宗宗師紫英子命座下弟子送去了藥閣,千圖胥的心思便不在晶棺內(nèi),直至這三人忽然消失在眼前,注意力才重回晶棺,不明所以然。
朱可芙心急欲要起身,奈何掌門真人并未松手,不禁直言怒道:“掌門真人,您到底在等什么?現(xiàn)下人都忽然消失不見,弟子可如何向師尊交代?”
“休得無禮!”掌門真人掃了她一眼未說什么,倒是他旁的長老怒斥道:“朱可芙,感情是平素里得莫天師寵愛有加,你便自持而驕!你眼里可是只有你師尊莫天師便,不將掌門真人及其余宗師看在眼里,愈發(fā)目無尊長了!”
黃謙這小人!只要有一點機會就不放過給朱可芙好臉色!當(dāng)初不就拂了他臉將靈獸赤焰虎送了給昆侖弟子曲以恒嗎!
當(dāng)年靈獸赤焰虎與那昆侖弟子曲以恒有緣,選了他,朱可芙不過是做了個順?biāo)饲榱T了!
這人怎如此蠻不講理!
朱可芙也懶得與他爭論口舌之戰(zhàn),見掌門真人依然無動于衷,即氣憤又無奈心急!
白臣這木蝴蝶已經(jīng)去了好一段時間了,怎還未有消息?
白臣迎上朱可芙詢問的眼神,也滿臉疑惑搖頭,按理說,木蝴蝶確實該有消息。
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朱可芙望著晶棺內(nèi)的結(jié)界煩躁不安。
晶棺內(nèi),魔障瘋狂攻擊結(jié)界。
衛(wèi)長老強穩(wěn)住晃動的結(jié)界,轉(zhuǎn)頭看向玹耳提醒道:“結(jié)界快撐不住了,小金也抵抗不了魔障,你快點!”
雖然不知他為什么幫著自己遮擋著眾人視線,好讓自己能做更多的。
可她只能選擇相信,玹耳輕輕點頭,盤膝而坐,緩緩閉目,渾身泛著微微紫色瘴氣。
剛分心時,魔障加上修月的反抗,玹耳知道自己已被反噬了,不過幸好魔障未侵入魂心三魂玉。
“以吾三魂歸一,御天地,凝萬物,催吾血,凈污穢,洗魔障;玄“清靈空明”之氣,御五行之八卦……”
話間,三魂玉在玹耳的催玉誦文下,一塊呈七邊形的玉石從玹耳體內(nèi)瞬間迸發(fā)而出。
晶棺外,上空凝聚了所有白云,萬顆水珠從地面浮起,兩者同時朝魔障籠罩而去。
解決了外患,該調(diào)解內(nèi)憂了!
玹耳從三魂玉引出一道棉狀般的光泉,隨之融入血液中,源源不斷。
原本浮躁的侍犬石漸漸穩(wěn)定下來,魔障正慢慢消散,衛(wèi)長老看著她逐漸好轉(zhuǎn)的臉色,松了口氣。
可剛懸起的心才稍稍放下,結(jié)界外又傳來一陣騷動,一股灼熱一波接一波的從外傳來,金蜘蛛的金絲慢慢被燒焦變?yōu)榛覡a,金蜘蛛慌得八腳跺地,不斷吐露金絲彌補被燒掉的空缺,可不久便筋疲力盡,已無金絲吐露。
衛(wèi)長老捧起累趴下的金蜘蛛,察看一番,暗嘆幸好無礙,撫摸了一下它的背,以示謝意后遂將它放回袖口內(nèi)。
一股強烈妖法再次襲擊結(jié)界,人也給震得身形一晃,擔(dān)心玹耳之余,看見把
“快,小金和結(jié)界已撐不住了!”衛(wèi)長老喊道。
玹耳雖閉目洗煉體內(nèi)魔障,可外界的騷動還是能感知一二,一股灼熱撲面而來,好熱。
知衛(wèi)長老心急,玹耳也心急,也想快,可奈何自己法力尚淺,無法加快催動三魂玉的棉泉。
向小狐貍求救?可他重傷未愈,且讓他露面總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引三魂玉之能,本已超出自己承載范圍,現(xiàn)已勉強支撐,已無多余精力再耗。
左右為難間,玹耳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旭光玉石,緩緩睜開眼看向乾坤袋。
乾坤袋被自己下了封印,也不怕肥嬰把玩,胡鬧。
可自己似乎小瞧了這從地面詭異鉆出來的肥嬰了!
眼瞧著她玩著玩著,她的手竟然穿透了已被封印的乾坤袋,更詭異的是下一秒她竟然鉆了進去,不見了!
雖知她并非普通的嬰兒,可未料她竟然能無視自己的封印穿透進去,看來這肥嬰兒,真是小身體,大能量??!
衛(wèi)長老也看直了眼,頓時驚愕一旁。
玹耳正驚奇,忽地一聲轟隆巨響從頭頂傳來,一道殘余熱浪撲面而來,臉熱辣辣的。
隨著結(jié)界轟然被破,蜘蛛網(wǎng)也瞬間給燒成灰燼,一縷縷從空中飄然而落。
一個龐然大物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再噴來一道赤紅色的火焰。
如此突然,衛(wèi)長老和玹耳只能各向一旁狼狽躲開。
喘息間,玹耳抬首一瞧,才看清這龐然大物為何!
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尾巴像牛尾,蹄子像馬掌,圓頭頂上有一對角。
這不正是能吐火,聲音如雷,鱗甲更是刀槍不入,火焰環(huán)身的火麒麟!
且看它這身形模樣,簡直熟悉的不得了!
此時相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經(jīng)暗自慶幸自己模樣與四萬年前大不一樣了,若他認(rèn)出自己來,自己可是不好過?。?br/>
玹耳額間冒冷汗,慶幸間也疑惑他的出現(xiàn)。
他不是被自己囚禁在天行山嗎?是誰將他放出來,讓他甘心蹲在小小晶棺的。
他身上毫無封印,他斷然也不是掌門真人能掌控命令和有此能耐契約的,可到底還有誰?
腦海內(nèi)的人來來回回穿梭,能對上的人沒幾個,會是他嗎?
玹耳未斷然下定論。
不過此晶棺,真是“驚喜”不斷,看來這五行禪著實不簡單啊!
想想這接踵而至的麻煩,玹耳只能苦笑。
衛(wèi)長老見她看得入神,大聲催道:“別傻愣著了,你且快從晶棺離開,我來拖著它!”
玹耳想想搖搖頭,因為他拖不住火麒麟。
“你留在此處,只會白白搭上性命,此火麒麟乃晶棺之主,若真的惹怒了他,饒是掌門真人亦無法輕而全身而退?!?br/>
說完,衛(wèi)長老見她依然不為所動,只是嚴(yán)肅地看著火麒麟,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惱怒了。
剛要喝斥,火麒麟忽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