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月明珠有淚,十大異寶之一。
這是整個大陸都知曉的事情,不過,滄海月明珠有淚究竟是什么,擁有什么樣的威力,卻沒有人知道。
明月王朝立國已經(jīng)千年,而在明月王朝還沒有建立的時候,月家的祖先就是滄海月明珠有淚的守護者,或者說,他們不過是異寶真正主人留下的護衛(wèi)。
只是,哪怕是護衛(wèi),月家對于滄海月明珠有淚的了解也遠超過其他人,只因為除去當(dāng)年異寶的主人,這世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人比月家更了解滄海月明珠有淚這件異寶。
宮殿內(nèi),楚天南就坐在月舞對面,此時,這個少元帥亦是滿臉沮喪。
個人戰(zhàn)斗力,他沒法子對抗十二殿主,而真靈,他和月舞加起來竟然都無法對抗陳飛體內(nèi)的那一道。
這是完敗,哪怕楚天南再如何傲氣也沒法子否認這一點。
“明月珠,擁有完全返還式擊殺超出持有者三個大境界修為高手的力量。”
月舞突然間幽幽開口,“陳飛的修為應(yīng)該是易筋境,所以,如果被陳飛拿到明月珠,并且參悟透了其中的奧妙,陳飛就擁有了可以輕易擊殺換體境高手的力量。”
話語聲不大,楚天南的腦袋卻是猛然間抬起。
哪怕此時處在楚天南二十來年人生中最為沮喪的時候,他也被月舞的話駭了一跳,完全返還式擊殺沖出持有者三個大境界修為高手的力量。
這是何等恐怖的異寶,現(xiàn)今這個世界,換體境已經(jīng)是最為頂尖的存在,也就是說,若是被陳飛拿到明月珠,基本上等同于陳飛已經(jīng)無敵。
“絕不能讓他得到明月珠。”
楚天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和陰冷,陳家的下場還歷歷在目,陳飛可絕不是什么善茬子。
或者,陳飛看起來溫文爾雅,然而,唯獨楚天南知道,實際上他和陳飛并無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兩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我會傳信給一些高手,想來就在這幾天他們會趕過來,我想,你也應(yīng)該傳訊了,明月珠已經(jīng)注定不可能回到你月家手上,那么,這一次反不如將明月珠的消息散出去。”
楚天南的神色之間恢復(fù)平靜,他一只手切開自己的手腕,當(dāng)血液流出的時候,他的右手飛快的劃過,將血液在空中不停的排列起來。
隱約的似乎什么陣勢組成,然后有力量的波動隱沒在空中。
而做著這些的時候,楚天南的神色依舊極為平靜,“礦脈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云影宗手上,但也有可能還沒有,只不過,不管在還是不在其實都不重要,如果十二殿主盡數(shù)死在這里,那么,礦脈還是你的,反之,十二殿主回去云影宗,那么,礦脈早晚都會被云影宗奪取。”
“我會傳訊的,從送出天云令開始我就沒打算繼續(xù)保留明月珠,這東西的威力雖大,限制卻也極多,而且,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
月舞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顯然,明月珠在威力無雙外,怕也另有古怪。
一直注視著月舞的楚天南卻在月舞眼中閃過忌憚的時候露出了笑意。
兩人是合作關(guān)系,但何嘗又不是利益結(jié)合,楚天南最初想從月舞這里得到的怕也僅僅是一部分礦脈,而到真靈說出滄海月明珠有淚的異寶這次是真的出世,楚天南頓時再沒心思理會什么礦脈。
元石雖然珍貴,但是絕不是孤品,只要肯找,甚至元石礦脈都絕對可以輕易找出一群,而異寶,從古至今也就聽說過十件。
此時,有一件就要出世,楚天南不是圣人自然是心動的,不過,楚天南又是精細的人,加上頗為了解月舞,所以,一直以來楚天南猶在懷疑所謂的滄海月明珠有淚這異寶今年出世是不是月舞的計謀。
直到三道真靈中斷天的真靈說出那番話,楚天南才隱約信了異寶出世的事情,而這會兒月舞眼神中閃過的忌憚更是加深了楚天南對這件事情的肯定。
異寶,威力無窮的異寶,有極大的限制才是正常的,如果沒有一丁點的異常,反而讓人覺得不可信。
“明月珠,威力無窮,進入封印之地后,你一定要搶先拿到,否則的話,我只能在外面等著給你收尸。”
此時,另一處地方,陳飛卻正和斷天的真靈聊天。
實際上,對于所謂的明月珠,這會兒陳飛倒沒有什么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如何凝聚真靈,不過,斷天的真靈卻是死活不肯告知真靈的奧秘,說多了便呵斥陳飛眼高手低。
而斷天的強硬也終于讓陳飛耐下心來聽他說封印之地的事情。
“明月珠使用限制極多,不過,有兩樣?xùn)|西卻是可以讓人隨意的使用明月珠,那便是月家的血,寶玉之肉,前者需要處,子之血,而后者據(jù)我所知全世界也就你之前從庫房取的三粒,若是有這兩樣?xùn)|西,那么,任誰都可以使用明月珠。”
斷天的真靈繼續(xù)開口,陳飛的眼神卻是微微一瞇。
“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月家是否知道這事情。”
陳飛的聲音低沉下來,月家的血,寶玉之肉,雖然難弄,但是未必沒機會弄到,然而,事實上月家自立國,或者干脆從封印之地出現(xiàn)以來,歷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明月珠依舊還在封印之地,而月家也依舊還是明月王朝的統(tǒng)治者。
這其中若說沒有什么隱秘,陳飛敢將自己腦袋砍下來。
月舞究竟在想什么,月神京大亂是不是月舞的計策,或者,哪怕皇宮被攻破時候,庫房被他們搬空時候月舞的憤怒也是裝出來的。
不知道為何,陳飛心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同時,初次見到月舞的情景再次浮現(xiàn)。
宗門,世家,明月王朝,現(xiàn)在未必不是月舞真正陷阱的展開,或許,現(xiàn)在的一切都在月舞的算計當(dāng)中。
陳飛的眼神微微收縮,道路多舛,可惜他沒有任何的退路,這該死的世界無時無刻沒有死神在身邊盤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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