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拜火教眾人大怒。
圍坐在包廂內(nèi)的一干弟子們,個個氣憤填膺,仿佛恨不得活活撕了眼前這個膽敢冒犯長老天威的少年。
而端坐在上首的劉長老,更是一臉陰霾,那雙老眼中仿佛冒著危險的綠光。
“小子,你果然很狂妄啊?!?br/>
“謝謝,一般人都這么夸我。”方寒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總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回了對方一句話。
可是劉長老聽到后卻是滿臉狂汗,心想特么老子這是夸你么?
見場面有些緊張,跟在方寒身后的呂三娘趕緊上前打圓場?!昂呛?,大家都是湘南省古武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什么事一起喝杯酒,暢談一番不就解決了么?”
“呵呵,這位美女可就說錯了?!庇邪莼鸾痰牡茏?,耳聞呂三娘的話后,一臉不屑的嘴臉說道:“咱們劉長老那自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某個小子么?”
“哼!”一聲冷哼,盡顯其心中藐視之意。
而他這番話,還引得其他師兄弟們個個拍案叫好,紛紛道他所言極是。
最騷包的要屬那劉長老,一張橘皺般的老臉咧嘴大笑,盯著呂三娘的身體從上看到下,眼珠子恨不得瞪出眼眶才好。
“呂三娘,老夫觀你骨骼清奇,不如拜入我拜火教,老夫愿意收你為關(guān)門弟子?!?br/>
聽到這老家伙的話,呂三娘只覺得自己腹中翻騰反胃,偏偏那群拜火教弟子還可勁的在那拍起了馬屁。
“哎喲,那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呂三娘你窩在這小小的巴陵市有何意思,還不如加入我拜火教,那多快活?!?br/>
“就是就是,要不你今晚就去劉長老的房間,讓他好好替你摸摸骨吧!”
“說不定還傳你個一招半式的,必定是受用無窮啊,哈哈。”
一群人毫不掩飾的調(diào)笑,簡直把呂三娘當(dāng)成了陪酒小姐一般,惹得她蛾眉緊皺,心中惱火至極。
不過想到眼前這老頭的身份和實(shí)力,她又不得不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憤慨,否則必定為呂家?guī)順O大的麻煩?!皠㈤L老,說笑了?!?br/>
“不不不,老夫可不是說笑,呂毅那老小子功夫不行,你還得讓我來調(diào)教調(diào)教。”可是那劉長老竟然沒完沒了,簡直是老不要臉。
眼見得自己老大吃虧,嚴(yán)子健可不管你什么拜火教長老不長老的,反正他不是古武界的人也不懂這些,直接開口諷刺道:“老掉牙了的家伙,還特么這么不要臉!”
“小子,你說誰呢?”沒想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狂,包廂之內(nèi)竟然又蹦出一個敢罵自己的,劉長老感覺心頭火冒三丈。
“說你呢,老小子!”可是嚴(yán)子健見他發(fā)怒,卻根本不憷,直接頂了一句。
頓時讓那劉長老就覺得,自己的顏面和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方寒也就算了,畢竟也是古武界的后起之秀,能殺得了拜火教的左護(hù)法,也算是有資格和他交談。
可是你一個嚴(yán)子健一個普通人,有什么資格在他劉長老面前**?
“給我殺了他!”念及于此,劉長老直接下達(dá)了格殺的命令。
“遵命!”他帶來的弟子頓時領(lǐng)命,點(diǎn)頭后直接從沙發(fā)上站起,越過茶幾就向嚴(yán)子健走了過去。
“哎呀勒我去,來就來誰怕誰!”嚴(yán)子健也是熱血青年一個,哪里會被對方一個青年就嚇住,擼起袖子就要開干。
可他這是無知者無畏,呂三娘怎么能眼看著他送死呢?
連忙陪起了笑臉,攔在他的身前,沖那劉長老求情:“我這兄弟嘴巴臭不會說話,劉長老您大人大量,又何必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哈哈,小孩子就可以胡言亂語么?”但那劉長老顯然是不打算給面子,尤其是在呂三娘沒有答應(yīng)他要求的前提下。
那個準(zhǔn)備動手的拜火教弟子,當(dāng)然看得出自家長老的心思,心想自己或許可以用嚴(yán)子健的小命,來威脅一下呂三娘。
若是能使得她答應(yīng)了劉長老的要求,今晚乖乖洗干凈把自己送上劉長老的房間,他這也是大功一件??!
回到教里后,劉長老還不得好好提攜善待于他,想到這他便心頭一陣火熱。
“小子,你就乖乖洗干凈脖子受死吧!”嘴上雖然說著要動手,但那弟子卻故意放慢了動作。
一雙眼睛瞄著一旁的呂三娘,實(shí)則是在等待著她的反應(yīng),看她是否會開口求情。
而且眼見著她那惹火撩人的身段,這弟子心頭也是難以遏制的產(chǎn)生了一股火熱,想著待劉長老玩膩了之后,自己能不能排上第二個位子。
可惜呂三娘雖然臉上焦急,卻并沒有開口的意思,反而是把那眼神不停的朝另外一個少年臉上去瞟。
那個叫什么公子寒的少年,難道是這小娘皮的相好?不然你老去看他干嘛!
這弟子心頭頓時忿忿不平,自覺以自己拜火教弟子的身份地位,也沒泡到過這樣絕色的美人,這小子憑什么?
還一直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裝酷,方寒的態(tài)度令他心中十分不滿,忍不住就火大了。
“喂,你老看他干嘛,你以為他能救得了人么?”
呂三娘心中顧忌的,只是劉長老和拜火教而已。說話的只是一個普通弟子,還不放在她的眼里,所以她干脆懶得去理會。
結(jié)果被她這樣一無視,那弟子徹底爆發(fā)了?!敖o我去死吧!”
怒吼著抬起了手掌,他打定主意要一掌拍死嚴(yán)子健,好好抖一抖自己的威風(fēng)。
結(jié)果掌形剛動,便見一道寒風(fēng)乍起,感覺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
“什么鬼東西?”拜火教弟子一臉懵逼,眨巴眨巴眼睛。
就這么一瞬間,他忽然感覺自己手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而后他便驚叫了起來。“怎么可能!”
“我的手,我的手掌呢?”左手使勁抓住自己右手手腕,此刻那平整的出現(xiàn)了一個斷面,正不住往外噴著鮮血。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僅僅是剛抬起了手掌而已,怎么忽然整個手掌就不翼而飛了?
也沒見到有人出手啊,再說就算是旁人偷襲,他怎么會一點(diǎn)影像都沒有見到?
“啪啪”兩聲掌聲響起,卻見那劉長老忽然站起了身來。
看著依舊坐在原地的方寒,他眼神中精光閃動,朗聲贊道:“不虧是公子寒,能殺得了我教左護(hù)法,這速度果然了得?!?br/>
“什么?”聽到自家長老的話,那弟子勃然色變,難道剛才是那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出手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一時間滿場人除了劉長老之外,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方寒。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方寒,卻只是淡淡一笑。
“不是我夠快,而是你們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