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聲慘叫聲在不遠(yuǎn)的胡同中響起,林霄一個箭步“嗖”的一聲躥了出去,緊跟著的是小白和雷諾幾人。
一個頗有女人味的少婦被一襲黑衣的男子摟在懷里,脖頸處“呼呼”的向外噴著血,黑衣男子微微將眼睛向上瞄了一下,死死的盯住林霄幾人,嘴角里的利齒不停的吮吸著。
小白“唰”的一下躍了出去,男子拋開少女,抹了一下滿嘴的鮮血,對小白勾了勾手指。
林霄大驚失色的怒喝道:“小白回來。”
狼女半躬著腰,緊致的大腿向后牢牢的蹬著地面,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黑衣男。
就在林霄以為黑衣男要沖向狼女的一刻,“唰”的一聲,眼前的敵人突然跳上房頂,幾秒就不見了蹤影。
小白“唰”的一聲跟著跳了出去,林霄見狀緊緊跟上,“呼呼”的破風(fēng)聲從耳際兩側(cè)刮去,林霄看著狼女的身影越來越小,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消失不見,林霄急了。
“小白?小白?”
四周什么聲音也沒有,就在他一愁莫展的時候,“咣當(dāng)”一聲巨響,林霄順著聲音急速的沖去,只見狼女與黑衣男緊緊的扭打在一起,小白的白襯衣上滿是污血,頭發(fā)也稍有凌亂,黑衣人的眼球越發(fā)血紅,嘿嘿的奸笑著,長長的指甲上沾著血漬,他極為挑釁的用舌頭舔了一下,一口濃厚的外國腔調(diào)響了起來,“想不到這位漂亮的小姐功夫好,血液的滋味更甜美。”
林霄“唰”的一聲加入戰(zhàn)局,黑衣人見狼女找來了幫手,也不戀戰(zhàn),“唰唰”幾聲跳到屋檐上遁走,小白又要追上去,被林霄一把拉住,“別動,你流血了?!?br/>
狼女頓住身子,皺了皺眉,這才發(fā)現(xiàn)小腹的側(cè)面有一道小小的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若不及時處理會感染。
雷諾幾個人不一會跑了過來,關(guān)心的問道:“看來吸血鬼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br/>
就在林霄摟著狼女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街角的一雙眼睛嘿嘿的笑了起來,“林霄,我等了你多時了,18年,整整18年,想不到你這次會送上門來?!?br/>
有句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林霄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闊別已久后的某一天,自己再次被老朋友盯上了。
第二天,深夜。
二人為一組,漫步在北京城的大街上,這種辦法雖然笨,卻最有效,用玄子墨的話來說,逮著一只活的就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了。
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距離最近的林霄與狼女“嗖嗖”的順著聲源跑去,一個少年捂著脖子慢慢倒下,小白一把接住他的身體,鮮血立刻染紅了她白色的襯衫。
“你留在這兒,我去追那吸血鬼?!闭f完,林霄轉(zhuǎn)身沒入夜色,追了好久,不見黑衣人的人影,當(dāng)林霄回來的一剎那,他的心被狠狠的捶了一下。
只見周圍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百十號警察手持著手槍瞄準(zhǔn)了狼女,其中一個警長用大喇叭喊道:“前面的人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小白四肢著地,冰冷的看著周圍這些警察,嘴里“嗬嗬”發(fā)出低吼和警告,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嗬嗬嗬嗬!”滿身是血的小白,嘴里眥出尖利的獠牙,目光慢慢泛出綠光,警長嚇得倒退一步,看著周圍端著手槍的部下,高高舉起手,緩緩落下。
“不要開槍!”林霄“嗖”的一聲擋在小白身前,阻止小白馬上要躥出去的身體。
警長冷汗直冒,用手絹擦了兩下,揮手讓警察們放下槍問道:“你是她的同伙?”
林霄懊惱的吼道:“這男孩不是她殺的?!?br/>
“呵呵!我們一百多個警察親眼看到她摟著這個年輕人不停的吸血,難道我們眼睛都瞎了?”
林霄氣得一甩頭,“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這只吸血鬼非常狡猾,將我引開,可能就是為了栽贓陷害?!?br/>
警長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慢慢將手再次抬了起來,“既然你如果冥頑不靈,袒護(hù)兇手,那我們只能將你也抓起來了?!?br/>
“你_”林霄氣的說不出話來,眼見著兩個警察向自己走來,發(fā)現(xiàn)身后的狼女低吼著,發(fā)出一陣陣警告,嚇得他立刻轉(zhuǎn)過身柔聲說道:“小白,別急,我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先跟他們回去,我會想到辦法,相信我?!?br/>
狼女的目光微微一變,像是在思考,突然一陣電流流過,林霄只依稀記得小白疑惑的目光頓時渙散,重重的栽倒在地上,自己也昏了過去。
“都帶回去。”警長大喝一聲,將林霄與狼女架上警車,角落里的聲音“喋喋喋喋”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意外意外,想不到林霄對這個小姑娘這么緊張,太好玩了?!?br/>
看守所內(nèi),林霄慢慢的張開雙眼,立刻去看身邊的位置,空的。
“小白,小白,你們把她關(guān)到哪兒去了?”
一個肥胖的警察慢慢悠悠的走過來說道:“你不要管她在哪兒,你還是先顧顧你自己吧?!?br/>
不一會,胖警察很不情愿的走過來將林霄的鐵門打開說道:“有人保釋你,你可以出去了。”
林霄疑惑的向外走去,只見雷諾幾人緊張的站在外面,一看到林霄就開心的走過來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林霄掙脫開雷諾的手掌問道:“小白呢,小白在哪兒?”
雷諾略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柳姑娘因為襲警,謀殺等項罪名被羈押,你只是從犯,且沒有目擊證人看到你殺人,所以才可以先保釋出來??闪媚锏膯栴}不好辦,這些警察一口咬定,親眼看到柳姑娘在吸那個小伙子的血?!?br/>
“啊啊啊!”林霄氣的一拍桌子,“呯”的一聲,桌子瞬間變成齏粉,連同上面的電腦“咣”的一聲砸到地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你,你們,你們這是打算大鬧警局嗎?”那個胖胖的小警察,顫抖的指著林霄吼道。
林霄紅著眼睛馬上就要暴走,被雷諾一把拉住,咱們先出去,只有先出去才能想辦法救她。
林霄被他們連拉帶拖的弄了回去,“這是陷害,是預(yù)謀,是有組織的預(yù)謀,我們被害了?!?br/>
念哲學(xué)拍了拍林霄的肩膀說道:“師傅,你先別沖動,看來對方是沖著我們來的,只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我們一定要冷靜。”
第二天,法制新聞里出現(xiàn)一道爆炸性新聞。
“昨天夜里22:00,在北京西街的老胡同里,警方抓到了一個疑似動物的吸血鬼,當(dāng)時她正在吸食一個年輕人的鮮血,警方趕到時已經(jīng)晚了,據(jù)知情人報料,此吸血鬼在北京已經(jīng)橫行將近一個月,他也是偶然瞥到才報的警,若是不及時抓住,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為此喪命?!?br/>
林霄大吼一聲,“放屁,這個知情人哪只眼睛看到是小白吸的血,簡直就是滿口胡說?!?br/>
“篤篤篤!”
“篤篤篤!”
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阿嬌一步踏了進(jìn)來,手里捏著一打兒資料說道:“師傅,我查出來了,這個目擊證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林霄緊皺著眉頭,冰冷的問道:“不會是唐昊天吧?”
“不是他,不過這個人你也認(rèn)識,他就是嶗山派的掌門孫不久?!?br/>
“是他?”
林霄驚異的站了起來,眼神愈加冰冷,“原來是他。”
“我在想,這么周密、詳盡的計劃恐怕不是他一人所為,背后一定有組織。”
“不用猜了,我知道是誰了?!?br/>
林霄幾人“唰”的一下看向雷諾,“是郭嘯天,郭雷的父親,也只有他才最恨你,18年了,他的三個兒子,有兩個因你而死,就連自己的老父親都沒逃得掉,你說干這件事還會有別人嗎?”
林霄冷峻的面孔漸漸收斂,啞的聲音說道:“郭嘯天是吧,既然自取滅亡,就不要怪我了?!?br/>
被告席上,狼女穿著犯人服,在里面不停的搖晃著鐵欄桿,眥著牙兇狠的盯著法官和警察,林霄幾人在聽審席上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當(dāng)聽到孫不久指著小白大聲的指控道:“我親眼看到這個女人將那個男孩的喉嚨咬斷,不停的吸血。”
林霄氣的火冒三丈,“孫不久,虧你還是一界名門正派的掌門,倒做起這種誣陷好人的勾當(dāng)?!?br/>
“請肅靜,林先生,假如你再喧嘩,影響控方證人陳述,我們就要請你先出去了?!?br/>
林霄無奈的握緊了雙拳,這一幕幕似乎回到了前生,那時小白也被冤枉,關(guān)進(jìn)大牢,一呆就是好幾個月,自己也差一點看不到她,想不到輪回轉(zhuǎn)世,此時此景似乎再現(xiàn),難道小白又要承受一次不白之冤嗎?
“不,絕不,我不允許!”
“本席宣判,被告柳白謀殺中國籍男子**罪名成立,被判20年,立即執(zhí)行?!?br/>
狼女像是聽懂了似的,大力的拍打著鐵欄,大聲的低吼著,兩名女法警拿著警棍走過來,對著她的腹部就是一棍,痛得她立刻躬下了腰。
“小白,不,小白!”林霄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起著狼女被法警一電棍擊昏拖走,心臟的位置如針刺一般,痛不欲生。
“小白,不!”
碧柔看到痛苦的林霄,終于明白過來。
“不管這個女孩是什么來歷,林大哥的心都已經(jīng)只屬于她了?!毕氲竭@兒,碧柔微微的看到狼女被拖走的地方,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寧愿那個被拖走的人是我,你就不會如此傷心了,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