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聽出了秦司爵聲音里的冷冽,只好聽他的動作麻利的往后退去。
秦司爵看著鐘穎退出了好幾米遠(yuǎn)站住了,秦司爵聲音凌厲的又開了口。
“開門,往外走,往電梯那邊走,越遠(yuǎn)越好?!?br/>
鐘穎回了個“是?!保种妇o緊的握在了一起,她腦袋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小按鈕一旦被松開,萬一會有炸彈爆炸怎么辦?
炸彈?他們都不確定炸彈會被裝在什么地方,想到這里鐘穎不由的擔(dān)心起了秦司爵的安危,門可以開,可是她怎么能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呢?
感覺到情況不妙,鐘穎出門后,只能往電梯那邊走了一段路,就又折了回來,就在鐘穎折回來剛走到門口。
就看到秦司爵動作閃電般突然松了手,隨后人直接跳出幾米遠(yuǎn)后臥倒在地。
“轟隆”一聲巨響,是炸彈,爆炸聲!
鐘穎瞪大著眼睛看到,一邊的磚墻被炸的嘩啦一下塌了一地,一些磚塊被炸的飛了起來,落在了地上,砸在地板上“哐啷啷”的響著,隨后就有煙霧升騰而起,瞬間裹滿了整個屋子。
整個屋子就幾秒的時間變的烏煙瘴氣,讓人視線模糊不清。
鐘穎整個人也被如此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的有些迷糊,她拳頭握的緊緊的大喊了一聲,“秦長官!”,就沖著里面跑了進(jìn)去。
鐘穎深蹙著眉頭,讓自己盡量看的遠(yuǎn)一些,她找到秦司爵的時候,秦司爵的背上身上全是碎磚塊和灰塵,他人平展展的趴在地上,像是被炸死了。
突然看到平日里一身盛氣的秦司爵躺在地上,鐘穎的心底顫抖了一下,整個人有些亂了方寸,就快速的蹲下身子,沖著秦司爵的臉喊了起來。
“秦長官,秦司爵?你沒事吧?你怎么了?”
鐘穎看到秦司爵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心臟砰砰砰像是要從肚子里跳出來,她的指尖顫了顫,手在秦司爵的肩頭搖了搖,滿眼的害怕與慌亂。
“秦司爵!秦長官你怎么了?”
他任然沒反應(yīng)。
鐘穎咽了一口唾沫,將食指伸在了秦司爵的鼻翼下面,她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她有些不相信的手指在他的鼻翼下又試了試,突然就縮回了手。
什么?沒了呼吸?
原本,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人應(yīng)該是她!
想到這里鐘穎的內(nèi)心愧疚無比,她不應(yīng)該跟秦長官換手的,可是他當(dāng)時的語氣和眼神真的不允許她堅持不換。
實在沒折,鐘穎只能吃力的將秦司爵的身體翻了過來,手在他的臉上用力拍了幾下,帶了顫的聲音喊到。
“秦長官,秦司爵!你剛才就不應(yīng)該和我換手,我死了沒什么,而你是那么重要的一個人物……”
鐘穎看到秦司爵仍舊沒有反應(yīng),她眨眼的動作都慢了一拍秦司爵身上除了灰塵和磚塊,鐘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出血的地方。
鐘穎真的不希望秦司爵出點什么意外,接下來她雙手疊在一起,在他的胸部不停的做著按壓,和臨時急救。
按壓、急救都沒有用之后,鐘穎連口對口人工呼吸都用上了,其他的一切鐘穎根本就顧不上,先將人救活再說。
鐘穎連續(xù)幫秦司爵用嘴吹氣。
鐘穎的嘴最后一次壓到了秦司爵的嘴上,她剛要吹氣,眼角的余光掃到了突然睜開眼睛的秦司爵,她一愣準(zhǔn)備立馬直起身子,結(jié)果感覺到腦袋被一只大手壓住。
忙了一身汗的鐘穎想說話,因為嘴被堵著卻什么話也說不了,兩人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著,鐘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那張變成的臉。
尷尬、嬌羞、還有些惱怒,但她沒動就那樣保持著一個姿勢,什么情況?看秦司爵力氣這么大的壓著她的腦袋,難道剛才他是裝的?
想到這里鐘穎的眉心蹙了蹙,眼珠子帶著埋怨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擔(dān)心個什么勁,現(xiàn)在被耍了吧,早知道她應(yīng)該靜靜等著。
鐘穎眉頭皺了皺,轉(zhuǎn)著眼珠打量了秦司爵的臉一陣,她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溫溫?zé)釤?,心底的一切完全就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一種奇怪的感覺。
秦司爵感覺到唇瓣傳來的溫度,眼底閃了閃,面上微小的情緒閃過,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吻的緊,甚至心中還升起了某種奇妙的感覺。
鐘穎真的有些惱了,也不知道她的手什么時候摸到一塊被炸裂的碎玻璃,她伸起手將碎玻璃在秦司爵的眼前晃了晃,表示威脅,“放開我?!睅讉€字被堵在她的口腔之中。
鐘穎越是威脅秦司爵越是來勁,他的雄性威嚴(yán)被挑釁,故意在她的唇角輕咬了下去,鐘穎眸子閃了閃,將手中的玻璃片放到了兩人的臉中間。
秦司爵眼底一絲暗笑隨即松了手,鐘穎連忙直起身子,用手背在嘴上使勁擦了擦,一臉的懊惱,語氣不善的開了口。
“秦司爵,你覺得你還是上司嗎?你怎么這么討厭呢?這么不正經(jīng)的人品根本就不值得尊重!剛才死了才好?!?br/>
秦司爵定眼望著屋頂幾秒,他才慢節(jié)奏的眨了眨眼睛,慢慢的拾起了身子,他看著惱羞成怒的鐘穎,和眼底的心虛慌亂,沖著鐘穎慢條斯理的問到。
“剛才我要是死了,你說的清嗎?”
剛才鐘穎差點擔(dān)心死,秦司爵是和她一起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他又是她的上司地位那么高,他要是不明不白的就這樣死了,那她就麻煩大了,最主要她還會內(nèi)心不安。
怎么說,他被炸都是因為她。
鐘穎咽了一口唾沫,沒好氣的說到,“炸死你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說不清的?像你這種品行不端的人,活著簡直是一件壞事?!?。
在鐘穎說話的時候,秦司爵已經(jīng)起身站了起來,鐘穎也有些驚魂不定的跟著站了起來,兩人視線對視在了一起。
“我要真死了,你說的清才怪?!?,秦司爵語氣肯定而堅毅,他像是料定了什么一樣。
秦司爵意有所指的看了鐘穎一眼,“品行不端?你可別忘了,是誰主動親的話,你反過來說我品行不端?不覺得這是在打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