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御花園中的偶遇(本章免費(fèi))
“傻瓜,你就是你呀,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凝兒。”
云辰真傻,伊伊如是想,可她卻舍不得這個懷抱。
兩顆心,緊緊的交握,拋棄了孤獨(dú),忘卻了時間。
靜靜的守候著兩顆同樣寂寞的心。
直到一聲怒吼打斷兩人的相處,伊祁文昭怒目而視的看著兩人。
“你,你們……”
伊祁文昭剛進(jìn)屋就看到相擁的兩人。
“爹……”
兩人同時叫出口,然后放開了彼此。
雖有些慌亂,但是卻都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反而是伊祁文昭說不出的震驚。
甩了甩袖子,他是知道云辰一直跟這個女兒交好,卻沒曾想他們竟能好到這個地步。
果然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也是一樣能迷惑男人。
為了自己的兒子,只能想辦法盡快將她送走了。
咳,咳……
“蕓凝,皇上差了人來讓你進(jìn)宮,趙公公還在外面等著,你快去吧。”
伊祁文昭揮揮手,不打算去討論兩人的關(guān)系,只想讓這個女兒盡快離開他的視線。
“什么?皇上?”
伊伊只覺莫明其妙,這是那門子的皇上呀,自己怎么又跟皇上扯上邊了。
“爹,皇上怎么知道凝兒的?他讓凝兒去宮里干什么?”
云辰聽到皇上要見蕓凝也覺得很是荒唐。
且不說皇上沒見過蕓凝,就算是這府上的人,都未必有人見到過她。
那皇上又怎會招她入宮?
伊祁家原本有兩位千金都到了適婚的年齡,可皇上卻遲遲沒有選妃。這讓想與皇帝靠攏的伊祁文昭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這次皇上竟對他的這個不見天日的女兒來了興趣,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我怎么知道,圣上的事,是咱們能管的嗎?”
“凝兒,你先隨趙公公去吧,不會有事的。”云辰柔聲道。
云辰給了蕓凝一記安心的笑,他知道伊伊在擔(dān)心什么。他讓她安心,讓她知道,她不是只有一個人,她還有他。
“云辰,我可以不去嗎?”
“凝兒乖,這是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抗旨的。”
云辰走過去握著蕓凝的雙肩,告訴她,別怕。
“哦,云辰讓凝兒去,凝兒就去。”
隨著伊祁文昭的吩咐,立刻有幾個老媽子進(jìn)來幫蕓凝整理她的裝扮。
穿著輕紗織就的淡粉色正裝,然后梳了個奇奇怪怪的頭發(fā),還兼在頭發(fā)上插了些珠釵銀飾。就這樣伊伊坐上了所謂來接她的馬車上。
云辰陪著蕓凝一直走到宮外的西華門。
拉開馬車的簾子,云辰簡單的交代了幾件讓蕓凝平時應(yīng)該注意的事。
隨著馬車的慢慢行駛,伊伊的心也提了起來。
皇宮于她,是一件多么遙遠(yuǎn)的事,此刻真的要見到什么皇帝了卻又忍不住緊張。
她一路猜想著皇帝應(yīng)該長成什么樣子。
是大腹便便?還是老得掉牙?
想到后來自己都覺得好笑,忽而想起這皇帝是那暴力瑾王的哥哥,如果這哥哥太難看,這弟弟勢必會很丑。
雖然瑾王很討厭,但不可否認(rèn),他確實(shí)還算是出類拔萃。
一身紫衣長袍,越加的顯示出他那邪魅張揚(yáng)的氣質(zhì)。
還有他勾唇微笑時的樣子,配上他那對幽黑如星辰的眸子,如同一個周身散發(fā)著邪惡氣質(zhì)的修羅。
所不同的是,此人是人,他有著黑暗使者的心,卻有著俊逸非凡的外表。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伊伊敲敲自己的頭,就連自己都沒想到竟然在馬車上無端想起南宮瑾那對透著邪魅的眸子。
馬車很快停在了一座宮殿前。
趙公公經(jīng)通傳知會伊伊要等會,皇帝此刻正在御書房批折子。
百無聊賴的伊伊覺得坐著也是坐在,遂決定四處走走。
轉(zhuǎn)呀轉(zhuǎn)呀轉(zhuǎn),也不知自己轉(zhuǎn)到那里的伊伊,終于停了下來,她很嚴(yán)重的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
這皇宮這么大,路又很多,來時根本沒記住路線,就算是要原路返回,她也分不清哪條接哪條。
算了,不找了,反正這里是皇宮總有人會來找她的。
忽聞得一陣花香飄來,清清淡淡的很是迷人。
伊伊尋著花香走到一個園子,進(jìn)去一看竟是滿園玉蘭樹。
對于玉蘭的衷愛,伊伊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
在現(xiàn)代她住的別墅外,全是種的玉蘭樹。
除此之外別無其它的花卉,她就是這樣喜歡一樣?xùn)|西,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執(zhí)拗。
如同那些年她愛在身體打洞的一樣,她總是沉迷于一些別人看不懂摸不透的偏執(zhí)里。
站在這樣的園子里,比起她當(dāng)初住的別墅還大。
玉蘭成林,這是一種獨(dú)特的美景。
好美,好美……有風(fēng)吹過,帶落片片花瓣。
撐開雙手,伊伊走近樹下,在隨風(fēng)帶起的花海下跳躍,旋轉(zhuǎn)。
“春天,你走進(jìn)我的世界,夏天,你牽著我手看海面,秋天許愿愛到永遠(yuǎn),冬天去說再見……”
這首歌是伊伊曾經(jīng)聽過幾次的音樂,站在這樹下卻無端端的想了起來。
在這樣的花雨下,她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生活的世界,還有那被拋棄的身體。
輕輕的呤唱著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曲子。
伊伊似是忘了身在何處,今昔何年。
御花園中,玉蘭樹下。
一粉衣仙子站立其中,輕歌漫舞,猶如花中仙靈一般灑落朵朵嬌艷的花瓣。
白色的玉蘭花瓣隨著微風(fēng)輕輕落下,地上的人兒著一身粉色衫衣,撐開玉臂雙手捧著落下的花瓣。
一人一樹一花,竟是那樣融洽,似是花中仙,樹中靈。
南宮淳批完折子后走到御花園就看到一副仙子捧花圖。
曼妙的歌聲和從沒聽過的曲子,配上這樣的美景,讓他不忍打擾。
許是因為空氣中有些不一樣的氣體在流動,伊伊總覺得遠(yuǎn)處似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停下旋轉(zhuǎn)的身子。
揚(yáng)起眼眸。
驚詫。
還真的有人呢!
只見那人長身而立,停在園口,不進(jìn)也不出。
“喂,你站在那干嗎?”
“哦,我看你很喜歡這里,所以不忍打擾。”
男子眉眼帶笑,可伊伊又覺得沒有那么簡單,他的眼睛讓她好熟悉,可又分明陌生。
“是嗎?不過,呵呵,我是真的喜歡這玉蘭。”
“為什么喜歡玉蘭?很少有姑娘會喜歡這樣的冷清的花。”
在他的世界里,一般女子喜歡的多是些艷麗如牡丹或者金貴如曇花誰又會單單來喜歡這不招人愛的花種。
面前的少女卻是自說自話,并不看他訝異的表情。
“你知道玉蘭的花語嗎?”
“花語?”
男子還是一臉的迷茫,伊伊自己就接著開始為他解釋她所知道的。
“是了,你不知道呢,你又怎么會知道玉蘭的花語是什么,我告訴你吧每種花都有一種語言,玉蘭也一樣。”
“愿聞其詳。”
男子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伊伊見有人竟然愿意同自己講這玉蘭,也來了興趣。
“花語呀,就是一種花的代表,如同那些做官的人一樣,每個人的位置稱呼所代表的事情都
是不一樣,所以花朵也一樣,每一種花朵代表一種語言。有愛情呀,有親情呀,有友誼啦,
總之什么都有。”
“那玉蘭的花語是什么?”
“玉蘭的花語是:報恩,純真自然的愛。如同它純潔干凈的花朵一樣。”
伊伊死后才知道自己從前是多么荒唐。
對于父母,她應(yīng)該感恩,而不是自我放逐。
她同時也向往那純真自然的愛情,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們?yōu)閻圩該p其身。
如同她飆車一樣,她的愛情亦是轟轟烈烈。
愛情與親情,一個背叛了她,一個她背叛了別人。
有淚流出。
伊伊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那曾經(jīng)背叛的愛情。
男子抬手輕拭伊伊的眼角。
“竟然是報恩與純真自然的愛,你卻為何要流淚呢?”男子輕問。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和他了。”
“他?”
南宮淳是不知道伊伊口中的他是誰,但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他就有種想將他千刀萬剮的想法。
“嗯。”
伊伊從不會和一個陌生人說這么多話,這個男人外表看似隨和,但骨子里卻透著一股霸氣。
“啊啊啊,糟了,我還要去天陵閣的呀。”
“你要去天陵閣?”
“是呀,是呀,你知道怎么去的嗎?”
“知道。”
“那你領(lǐng)我去吧,我迷路了。”
“嗯。”
南宮淳牽著伊伊的手,伊伊掙了掙,沒掙脫,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家,牽就牽吧,只是牽手也不算吃虧。
原來她就是……伊祁蕓凝。
南宮淳原本也不知道伊祁家有個三小姐,如果不是南宮瑾執(zhí)意要娶一個從不曾被世人所知的女子,他亦不會注意。
依南宮瑾那謹(jǐn)慎的性子是不可能有如此的舉動。
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此女竟然以死拒婚,想到自己那囂張的弟弟,隱隱生出好奇心,這個女子果然不同。
想到南宮瑾不只沒娶她,還將她原封不動的送回相國府,他就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令他那平時步步為營處處小心的弟弟,甘愿冒險來迎娶這樣一位不得勢的女子。
他想見見這個女子,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
是有些不同,也稱得上漂亮,但卻并足以讓他動心。
若論真的有什么讓他動心的,或許是剛剛那一瞬間,在看到花海中的仙子時的震驚。
這樣純真的女子,本就不該屬于任何人。
不應(yīng)該屬于凡人。
那是一種褻瀆。
看著旁邊人兒閃動著靈動的眸子,似是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走路也并非一般尋常女子,在御花園見到他不只沒有驚訝之色,更加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姿態(tài),還任由他牽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