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仁再次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漆黑的空間中。
在這個空間里有一張木桌,木桌上的一盞臺燈是唯一的光源。
“歡迎…來到我的領域,我該怎么稱呼你?”
一位中年男性坐在了木桌之后,他的顴骨略高,面容陰森冷峻,身上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那姿態(tài)像是等候秋仁多時一樣。
“秋仁。”
“那你可以稱呼我為貘,或者噩夢之主,什么稱呼都可以。”
男人用手指了一下桌對面的木椅對秋仁說。
“請坐秋仁先生。”
噩夢之主?
秋仁聽著這個自稱,瞬間聯(lián)想起了那枚魔方狀的噩夢種子,還有魔方中裂開的瞳孔。
這是他的意識被吸入了那枚s級的噩夢種子里了?
秋仁沒想太多直接坐在了那位中年男人的對面。
他看著秋仁配合冷靜的樣子頗有認同的輕點了一下額首。
“你找我想做什么?”秋仁問。
秋仁沒有被扔進這個噩夢副本的死亡游戲中,而是親自和這個噩夢的主人見面,想必這位噩夢之主是另有所求。
“你的創(chuàng)造力,秋仁先生……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些復雜的東西,但我更看重的還是你在創(chuàng)作上的潛力,年輕人的幻想總是天馬行空的不是嗎?”中年男人沉聲說。
沒看出我的真實身份嗎?
秋仁心里小松了口氣,但沒表現(xiàn)出來。
“具體要我創(chuàng)作什么東西?”秋仁雖問了出來,可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噩夢。”
中年男人的回答也更直接。
“我們雖是這個夢境空間的主人,但并沒有幻想的能力,唯獨你們人類…腦海中總會有無數(shù)奇妙的幻想,而這里我可以將你的所有幻想化為現(xiàn)實。”
中年男人在說這句話時,不停的互相點擊著自己的食指,像是一位饑渴已久的人,期待著秋仁呈上一份美味絕倫的大餐一樣。
“但要符合你的喜好對嗎?”
秋仁也有讀造夢師有關的書籍,如果是自己的夢境副本空間,構筑東西是要消耗大量的造夢點數(shù)。
但這里是這位噩夢之主的噩夢空間,秋仁只需要負責構筑就行了,消耗全由這位噩夢之主承擔。
前提是秋仁做出來的夢境,足夠讓這位噩夢之主滿意。
簡單來說這位噩夢之主是秋仁的甲方爸爸,讓甲方爸爸滿意了,秋仁不止可以安全離開這個噩夢,還能得到不少好處。
不滿意…
秋仁恐怕沒有余地考慮這個可能性了。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中年男人輕敲了一下木桌,秋仁所處的環(huán)境突然發(fā)出了巨變。
在秋仁眨眼間周圍變成了一處被塵土與血腥味所充斥的角斗場。
秋仁所處的地方正是角斗場的中央,木桌和木椅還在,只是在角斗場的一側多出了兩位正在拼死廝殺的角斗士。
他們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其中一人的腸子直接從腹部流淌到了地上。
“這是我的…記憶。”中年男人說“很久遠以前的記憶,也是第一位人類造夢師為我構筑的夢境,是你…前輩的前輩。”
中年男人的目光看著那兩位在廝殺的角斗士,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回味著什么說。
“雖足夠血腥,殘忍,充斥著野蠻的味道,但太直白了,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經膩了。”
中年男人說著又輕敲了一下木桌的桌面,整個場景又變成了一處密閉的鐵制空間。
在這個空間里有一群人正在慌不擇路的逃跑著,空間中會不停冒出各種機關和怪物來殺死這群人。
秋仁認出了這群人正是之前監(jiān)獄里的死刑犯!
“這是…現(xiàn)在。”
中年男人用著有些厭倦的眼神,看著那些慌不擇路逃跑的死刑犯說。
“四處出現(xiàn)的死亡機關,他們逃離時的恐慌確實給我?guī)砹撕荛L一段時間的樂趣,但我總感覺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