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城堡內(nèi),薩齊科將一女子按在祭壇上,手一揮,長而鋒利的指甲劃破女子的左動脈,鮮血立刻泉涌而出,疾射在祭壇上刻著血槽的青石板上。
說來奇怪,那青石板如海綿般,轉(zhuǎn)瞬便將鮮血吸收干凈,一滴都不剩。
隨著鮮血的大量流失,獻祭女子的臉很快變得蒼白如紙,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女子整個過程都眼睛微閉,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似乎很享受放血的過程。
溫莎城堡地下的一個巨大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個雕刻著繁雜而古老銘紋的石棺,石棺上方的青石板上有鮮血汩汩而出,滴落在石棺里。
石棺里盛滿了鮮血,一有血液注入,石棺內(nèi)的鮮血如同沸騰了一般,翻滾,冒著血泡,透著詭異和神秘。
這就是血族的血池。
相傳,血族的始祖便是在血池里誕生。
血池一直是血族的最高機密,是血族的禁區(qū),高等血族的傳承和晉階都必需在血池里進行。
但是,血池何時產(chǎn)生,哪怕是血族最古老的典籍也沒有記載。
血池之所以諱莫如深,因為這里邊包含著一個只有血族親王才知道秘密。
血池其實是血族的力量源泉,如果哪天血池枯竭,也就意味著血族的滅亡。
在血族最昌盛的時期,血族擁有十三口巨大血池。那時,無數(shù)高等血族源源不斷地從血池中誕生,在始祖該隱的帶領(lǐng)下,以一已之力,力壓人類、教廷與狼人。
該隱戰(zhàn)死后,血族失去了主心骨,在與教會、狼人、人類幾千年的戰(zhàn)爭中,據(jù)點不斷被攻陷,十三口血池盡數(shù)被損毀。
如今剩下的這口已經(jīng)不能稱作血池的血棺,其實是該隱誕生的母池。
這口血池一直歸該隱個人所有,不曾對外公開,所以才幸免于難,正因此,才為血族留了顆種子,不至滅族。
血池的制造工藝非常復(fù)雜,只有血族始祖該隱知道。由于該隱戰(zhàn)死得太快,關(guān)于血池制造工藝他生前沒有寫典籍,死后也沒有留下任何遺言,因此,血池的制作工藝也隨著該隱的死亡而失傳。
這也就是唐金和羅伊想盡辦法想將該隱復(fù)活的原因。
現(xiàn)在這口石棺,便是血族最后一眼血池,如果這眼血池?fù)p毀或者枯竭,也就意味著地球上血族的消失。
薩齊科將放干血的女人隨手丟出窗外,窗外是一個近二百平方米的泳池,泳池里橫七豎八躺著幾十具尸體。
很明顯,這個放干血的女人不是今天的第一個,當(dāng)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薩齊科舉起雙手聳聳肩,一臉的無奈。堂堂血族侯爵大人,現(xiàn)在淪落到要親自云抓血食了。
在倫敦郊區(qū)一戰(zhàn)中,血族中了埋伏,三位血族親王之一的羅伊親王戰(zhàn)死,唐金親王重傷,至于公爵、侯爵、伯爵之類的高級戰(zhàn)力,損失了近八成,可以肯定,血族這次大傷了元氣,沒得上百年的休養(yǎng)生息,別想恢復(fù)得過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雪中送碳的基本沒有,落井下石的卻是很多。
況且血族這次真正踩了雷,仲裁者的傳奇組合“四神獸”組在這次戰(zhàn)役中死了三個,雖然其中兩人死得蹊蹺,但玄武溫玉郎的死,這筆帳肯定得算在血族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