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退下,齊云也走了。
白笑敢目視著齊云背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院外。良久,方看向了齊小林。
齊小林心中已有許多疑惑,一直沒有發(fā)問。此刻見時機到了,方請教道:“先生,這位齊云很厲害嗎?連白安都難以勝過他?”
白笑敢嘆道:“后生可畏啊!”
齊小林黯然,他與齊云可以說是在同樣的年紀,可若換作他面對白安,興許根本生不出戰(zhàn)意。而齊云,先是身法極快,眨眼間就越過白安出到門外,這說明齊云要走的話白安也攔不住。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對陣,二人的實力若非高下可判,先生又怎么在白安一退之后就勒令白安退下,豈非白安根本就連齊云的身都近不了?而齊云卻可以在白安擋住門口的情況下脫身。這齊云也太不簡單了,齊小林根本無法估計齊云的深淺。同時意味著齊小林甚至不配作齊云的對手!齊小林想明白了這個,如何能不黯然。
白笑敢注意到齊小林的臉色微頹,道:“其實,齊云雖強,勝面在身法和功法上,身法快能助他在攻力高過他而身法不及他的白安手下逃命。再就是他的功法奇特,老夫也一時看不出是什么路數(shù),齊云的內(nèi)力可以外放成有形的攻擊,白安乘勢主動出擊就被他一招給驚退。其實這只是一個虛招,白安卻不知虛實,若非如此,白安一鼓作氣的第一此進攻便能搶近他身,那時齊云就只有展開身法進行游擊,且避且戰(zhàn)。為何要避,因為齊云功力不足以對抗白安,只能纏斗著消耗白安的氣力,等到白安有了松懈,齊云便可轉(zhuǎn)既守且攻為主攻了?!?br/> “齊云展示出了他相當?shù)膶嵙?,然而在老夫看來,這齊云還有其他手段,可惜老夫沒有親自下場,白安沒有逼得他全面發(fā)力。哈哈哈,老夫這是想到哪兒去了,人家是客人啊,還是來向老夫提親的,雖然好事并未促成,可也不至于剝奪人家保留隱私的權利,保命的底牌哪是能輕易暴露的?!?br/> 白笑敢笑自己人老心思多,到底怕折了壽,身為長者不能為老不尊嘛。
已經(jīng)出了白府的齊云仰頭看了看天,在陽光下打了個響嚏,揉了揉鼻子,沒想到只是上門提個親結果還被逼動手,納了悶,這就是江湖嗎,身不由己嘛。
白府客廳里,齊小林對白笑敢道:“先生,小雨……”
白笑敢這才反應過來,留下人家不是要讓女兒跟小伙子見一面嗎。忙對一個下人吩咐道:“你快去,找到二小姐,請她來客廳?!?br/> ……
白小雨到了。
齊小林看著端端而來的皮上春風骨中柔情,心里開始局促,打起了響鼓。
白小雨到爹面前立馬嘟起嘴,也不叫人,只是說:“你們一起的時候,不是不許我搗亂嗎,現(xiàn)在叫我來啦?!彼怯浐拗狡嚎待R小林和父親練功,但后來父親嚴辭不準她再去湊熱鬧了。
白笑敢抬手欲輕戳一下小女兒的額頭,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不妥,硬生生收了手,手負身后道:“不是不許你看,可你看就好好看嘛,跟著好好學嘛,總在場外搗亂,小林被你一驚一乍地弄得分了心,你讓小林還怎么練功?”說道后面是又氣又笑了。
齊小林立馬道:“慚愧,都怪我不夠?qū)P摹!睋现竽X勺嘴角扯得有二尺寬的笑著。
白雨哼了一聲,看也不去看齊小林。
齊小林只好轉(zhuǎn)而對著白笑敢干笑。
白笑敢對女兒道:“你呀,你難道好意思當真以為不關自己事了,是小林大度才不跟你計較!”又向齊小林“嗨”了一聲,表示對于這個女兒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卻無能為力啊。
白雨不以為然地偏過頭去:“哼!”
白笑敢:“算了,再多的爹也懶得說了,可你要知道,我白家也有一些祖上傳下來武學,你又沒有一個哥哥,姐姐也不是練武的材料,爹還指望你繼承家學呢!從今天開始,你要用功了,先把基礎功夫練好!萬不可讓為父失望!今日爹就讓小林哥先指導你一二。你看可好?”
白雨:“不就是練武嗎?若非爹你忽然叫女兒,現(xiàn)在女兒已經(jīng)在和婷婷比試了!”
白笑敢倒驚異地道:“婷婷,你如此頑皮,婷婷就肯指點你?”
白雨糾正道:“是跟女兒比試!”
白笑敢揮了揮手,一副我累了的樣子道:“算了,爹不管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看著辦去。小林,就拜托你好好教導小雨了?!?br/> 齊小林應聲道:“我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