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看著她,“我能有什么事呢,只是覺著,晴羽小姐是我們夫人特別喜愛中意的女孩,家世,相貌,性子也是一等一的,與少爺般配得緊。然而,你一直在少爺身邊,倒是讓晴羽小姐與少爺沒機會單獨相處?!?br/> 寧離張嘴,看著她,“抱歉,他們有沒機會單獨相處,真的不是我所能改變或決定的吧?!?br/> 寧離突然想到那次,關(guān)晴羽贈李嬤嬤東西,原來,真真是可以為她來說話的。
“那也是,我們左不過,都是下人,下人有下人的規(guī)矩。終究,懂得分寸,知身份,才是生存之道,你說,寧小姐,我說的是也不是。”李嬤嬤笑著說著,“晴羽小姐將來大抵會是咱們的少夫人,少爺與少夫人,才是最親近的,總不能,咱們下人,以為少爺能看重我們,而忽略了少夫人,你說是不是?”
寧離默然的點頭,“李嬤嬤真是盡職盡責(zé),還來讓我熟悉規(guī)矩?!?br/> 李嬤嬤嘆息,看著她,“每個人的路都不同,寧小姐是聰明人,又怎不知,云泥之別,終究,我們只能是盡忠職守的下人,又能去改變什么呢?”
寧離沉默的點頭,離去。
李嬤嬤雖是因關(guān)晴羽來說這些,但她卻說得很對。
她寧離,確實不愿讓自己做一個沒有自我的下人,她從梁家出來,得到輕松下來的自由,又曾渴望,當(dāng)少年成長,她離去。她會有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
她覺得,這并不遙遠(yuǎn),少年終究會長大,她也會離去。
那是她從小便渴望的,真正的自由。
只是,對于那個少年,她真的產(chǎn)生了親情般的疼惜,無奈。
無法在這些時候,真正的做一個下人,毫不逾舉。等待離去。
然而,她真的只是一個過客啊,關(guān)晴羽,或其他女孩也罷,她都不該成為她們所要介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