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并不是一個好奇心有多旺盛的人。
但,陸景珩的異常實在是太明顯了。
從洗手間出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劃過一抹哂笑:這學(xué)醫(yī)的人,難得遇到個從未見過的疑難雜癥患者,誰會不上心呢?
回到機艙,男人抬眼看來,眼神依舊冷淡疏離。
葉蓁嗤了一聲,暗暗翻了個白眼:
“還請陸先生放心,我對你的興趣,僅止于你的身體和你的臉。對于你的私事,我不感興趣。不過,在包養(yǎng)期間,我希望陸先生還是能潔身自好的好。不然……”
“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到時候要是傷了陸先生哪兒,那就不好了……”
說完,葉蓁轉(zhuǎn)身就窩回了自己的位置,麻溜的帶上了耳機和眼罩,一副要一直睡回國內(nèi)的架勢。
陸景珩眸色微暗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微微皺了下眉頭。
明明不是他挑中的人,可剛剛的某個瞬間,在她說道她只對他的身體和臉感興趣時,他竟然會感到失落和……嫉妒?
真是瘋了。
伸手揉了揉揉眉心,男人重新埋首在工作當(dāng)中,冷峻不改,只是思維在某個瞬間跳躍了一下。
也許,她也可以成為他挑中的那個人?
……
十多個小時之后,飛機降落到b市,葉蓁也睡眼朦朧的醒了過來。
鑒于男人之前的態(tài)度,云苑是不能回了。
葉蓁也沒有行李,拎著自己的隨身小包,轉(zhuǎn)身就要走。
男人卻拉住了她:“去哪兒?不是說好回國后咱們就一起去接富貴兒的嗎?”
陸景珩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又變回原來那樣了?
葉蓁:“……嗯?”
有意思。
不過,她也知道,有些病,其實是受不得刺激的,順其自然才能找出誘因來。
所謂人生如戲全憑演技,既然眼前這個陸景珩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順著他演唄。
論拼演技,她葉蓁怕過誰!
回到b市后,葉蓁又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陸景珩的問題,還不只是簡單的間歇性失憶這么簡單,倒是有點像傳說中的人格分裂癥?
只是,現(xiàn)在已知條件太少,病人本人又不愿意配合,葉蓁一時間也拿不出個確切的診斷結(jié)果出來。
“富貴兒啊,”葉蓁摟著富貴兒的狗頭一陣rua,頗有些惆悵的模樣,“你說,我要不要催眠他,給他來點心里暗示,強行診斷一次呢?”
富貴兒睜大濕漉漉的狗眼,一臉無辜的表示:關(guān)狗狗屁事。
葉蓁不同意了。
“富貴兒啊,咱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狗啊。”她拎著富貴兒的后頸皮,語重心長的教育他:
“你別忘了,這幾天都是誰給你洗的澡喂的飯?人家好歹做了你的狗保姆,你怎么能這么漠不關(guān)心呢?”
富貴兒:“……”
富貴兒撇開了狗頭,你愛咋地咋地。
葉蓁:“……”
葉蓁正要將富貴兒的狗頭掰回來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大清早的,誰給她打電話啊?
葉蓁撈過手機一看,笑了。
是她啊……
“喂,姐姐,是你嗎?我是葉薇啊?!卑聪峦ㄔ掓I,葉薇矯揉造作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葉蓁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說來,她還是很佩服葉薇的。明明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她這個便宜妹妹卻還能若無其事的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