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天說道:“大師兄吳青云號稱民國第一神算,輔佐毛石伢子一段時間,之后就沒再出現(xiàn)過,算起來他也有一百三四十歲,合該壽終正寢了吧?至于你二師兄,好像自打禁道令之后就被他大徒弟接去了臺灣,那么多年倒也沒聯(lián)系過。你二師兄是個能人啊,深得師傅疼愛,傳了他咱們太陰觀的鎮(zhèn)派絕學(xué)《太陰秘術(shù)》,也正是因為這《太陰秘術(shù)》的緣故,太陰觀才分崩離析,鬧到最后,竟然是太陰觀的人鎮(zhèn)壓了道門,你說可笑不可笑?!?br/>
“張陽不知,還請師兄明說。”
孟梵天說道:“你二師兄吳真卿修道資質(zhì)驚天,一身道術(shù)出神入化,他收了四個徒弟,一個已經(jīng)老死了,兩個叛門,還有一個是被同門所殺,說起來倒也有趣?!?br/>
孟梵天說著嘿嘿笑了起來,我卻神情嚴(yán)肅不敢造次,孟梵天接著說道:“他大徒弟是孔子的第七十七代嫡長孫,末代衍圣公,孔德成,二徒弟你應(yīng)該聽過,叫袁門隱,三徒弟叫龍玄貞,四徒弟叫王林,都是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锇??!?br/>
“王林?”我驚呼出聲?!霸瓉硗趿质嵌熜值牡茏印!?br/>
“你認(rèn)識?”孟梵天問道。
“不認(rèn)識,挺有名的大師,聽過?!蔽艺f道。
孟梵天嗯了一聲,說道;“那就說說其他幾位,吳真卿的大徒弟孔德成修道資質(zhì)不佳,文革爆發(fā)時躲到臺灣著書立說,聽說頭幾年就死了,二徒弟不得了啊,就是你們所熟知的鎮(zhèn)國大將軍,督國戰(zhàn)神袁門隱?!?br/>
“原來袁大將軍又叫袁門隱,竟然也是太陰觀的弟子?!蔽艺f道,開國元勛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好像改了名字,叫袁裴裂。
“不錯,袁大將軍輔佐毛石伢子一統(tǒng)天下,掃蕩軍閥,殺寇逐蔣,鎮(zhèn)壓道門,鬼神無阻,不過他當(dāng)年拜你二師兄吳真卿為師后,因為野心太大,所以你二師兄沒傳他太陰秘術(shù),袁門隱一直懷恨在心,后來又慫恿王林去師傅馬無為那里偷《太陰秘術(shù)》,計施不成,遷怒于二師兄,連同門師弟龍玄貞都被他斬殺?!?br/>
“二師兄難道沒有清理門戶嗎?”我問道。
“清理門戶?”孟梵天哈哈笑了起來。“那老頭一把年紀(jì)了,能不能打得過正當(dāng)盛年的袁門隱都還是問題,這就叫收徒不慎,養(yǎng)虎為患,更何況毛石伢子一代偉人,誰敢殺他的人?當(dāng)年毛石伢子打開城隍仙宮后,不知得了什么寶貝,從此天地靈氣被鎮(zhèn)封,鬼神不出,袁門隱一身武力驚天,三合之內(nèi),連一派掌門都要死于他手。”
“有這么厲害?”
“道門那么多居心叵測的老狐貍,袁門隱不厲害又怎么封天禁道?”
我和三師兄孟梵天一聊就是一夜,經(jīng)此一役我才知道關(guān)于太陰觀的諸多過往辛秘。
末了,孟梵天打著哈欠說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我這不人不鬼的身子一睡就是一年半載的,有些累了。”
江流說道:“師傅,還有一位師叔,不知道你要不要見一見?”
“還有一位師叔?”孟梵天詫異。
我說道:“師傅此次收了兩個徒弟,除我之外,還有一位師兄,叫張世耿?!?br/>
“那你們怎么不早說?”孟梵天瞪著眼睛說道。
“你又沒問?!苯髡f道。
“就是。”我小聲接了一句。
“不過您這個師弟見不見都一樣,不見反倒是舒心一些?!苯髡f道。
“怎么了?你這么說那我就更要見一見了,順便把小五那小兔崽子叫來,我有話要跟他說?!泵翔筇煺f道。
我和江流退出后山道院,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jīng)天明時分。
我坐到床上不久后,正準(zhǔn)備練氣調(diào)息,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門沒關(guān),進來?!蔽艺f道。
一名弟子端著姜茶走了進來,他將姜茶放在我床頭的書桌上,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我怎么沒見過你,陳雨呢?”我問道。
因為我和老光棍位同太上,加上我如今將茅山派管理得日蒸漸上,所以茅山弟子都對我尊敬有加,茅山的高層每天都會有廚房專人熬制早茶問安,陳雨是外門嚴(yán)長老的徒弟,資質(zhì)愚鈍,但為人敦厚,而且熬茶煮飯的手藝不錯,因此就被嚴(yán)長老推薦給了我,每天為我和老光棍熬茶煮飯,我和老光棍自然沒有虧待他。
這名弟子轉(zhuǎn)過身來,恭敬說道:“回師祖,陳雨生病抱恙,在外門養(yǎng)病了,我是嚴(yán)長老新調(diào)來的,您嘗嘗姜茶要是不和胃口,我再給您重新熬?!?br/>
我端起姜茶抿了一口,說道:“味道還可以,下去吧?!?br/>
這名弟子告退之后,我因為和三師兄講了一夜,口干舌燥,所以就將姜茶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股困意來襲,剛一躺下,門外又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