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終于逮著你了,看看這回,你還往哪跑!”邋遢老頭笑呵呵的露出一副大黃牙,不知多久沒清潔過的口腔涌出一股臭氣。
這老頭一身破舊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換洗過了,身上那蓬勃的男子漢氣息,比大熱天訓(xùn)練完的士兵還要濃,酒樓里的其他食客都捂住了口鼻,就連店小二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上前將邋遢老頭攆出去。
邋遢老頭離張啟陽最近,張啟陽捏住鼻子,撥開老頭的手后退了好幾步。張啟陽本想將邋遢老頭給趕出去,可是看到這老頭年紀(jì)也大了,不忍動(dòng)手,便輕喝到:“你誰啊,誰跟你是兄弟?你肯定是認(rèn)錯(cuò)人了,我從來沒見過你啊。”
“嘿!你這小子,我是你大哥啊!怎么會(huì)認(rèn)錯(cuò)呢?不記得我了?”那老頭看起來一副很是興奮的樣子,還撥開臟兮兮的頭發(fā),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給張啟陽看。還沒等張啟陽看清楚,他又放下頭發(fā),不管張啟陽有何反應(yīng),拿起那壺酒,喝了起來。
“誒你~”
邋遢老頭擺了擺手,煞有其事的說道:“你放心,我的眼力好,不會(huì)認(rèn)錯(cuò)的。”對著壺嘴又喝了一口后,邋遢老頭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熱情的給張啟陽倒了一杯酒。“哎呀,你看看,怎么成了我一個(gè)人喝了,來來來,一塊喝。”
看著酒壺上沾染的口水還有老頭那一副邋遢的樣子,張啟陽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要喝你就喝吧。”張啟陽臉上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但沒辦法,誰讓自己不忍心對老人動(dòng)手呢。
就在張啟陽思考著是否離開時(shí),那老頭又做出了一個(gè)舉動(dòng)。只見他直接用手,抓起桌上的菜就往嘴里塞去。黑乎乎的手上,滿是油膩,看的張啟陽又是一陣惡心反胃,并且在心里吐槽:“我靠,你這老頭印度來的吧!”
邋遢老頭把每盤菜都抓了一把后,才好像是想起了張啟陽,他連忙在黑漆漆的破舊衣服上擦了擦手,把菜推到張啟陽跟前,說道:“不能我一個(gè)人吃!來來來,一塊吃!”說完,那老頭還是惡心的咂了咂嘴巴,幾滴口水流了下來。那已經(jīng)是許多年沒有清理過的口腔之中,又是一陣惡臭傳來。
張啟陽的臉色變了又變,隨后,有些不自然的笑著說道:“我飽了,從你一來,我就飽了,大哥,你要吃,那就都?xì)w你了。”說著,張啟陽離這老頭又遠(yuǎn)了幾步。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咱倆這一見面,又請我喝酒,又請我吃肉的,哎,咱們說好了,下回,我請!”邋遢老頭哈哈大笑,又用手抓著菜往嘴里塞,那模樣就跟好幾年沒吃過飯似的。
“不用不用!”張啟陽連忙擺手搖頭,逃跑似的離開了這里,若是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壓不住那翻騰的胃了。
餐桌上,那老頭停下了手,看著張啟陽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個(gè)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后端正的坐在位置上,拿起筷子,像個(gè)正常人一樣吃起來飯菜。
逃離酒樓后,張啟陽一陣惡心干嘔,蹲在一個(gè)無人的路邊休息了好一會(huì),才恢復(f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