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千萬別打開!?
我心中一驚,追問道:“不是孫姐,什么意思啊?為什么不能打開404病房?”
孫姐有些不耐煩了,讓我別多問,反正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打開404病房。
我壓住心頭的疑惑,點頭答應(yīng)。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志勇。”孫姐拿著名單,臉上恢復(fù)了正常的笑容,“你回去收拾一下,拿點簡單的行禮過來,晚上八點來上班。”
“行,那謝謝孫姐了。”
我跟孫姐告辭后,離開了d棟。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出d棟,我覺得整個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在那里,始終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渾身的毛孔,時刻都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仿佛那里藏了什么巨大的危險一般。
我搖了搖頭,甩掉這種奇怪的想法,坐車回到家,呼呼大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我起床做了點飯菜,用保溫盒裝好,帶到了醫(yī)院。
和母親簡單的聊了會天,她問我這些天有沒有好好上課,還讓我別管她了,說她這病,根本治不好,完全是浪費錢。
我笑著說:“媽,你就安心養(yǎng)病,錢的問題別擔(dān)心。”
到了七點多,我離開病房,朝d棟走去。
在學(xué)校,遲到曠課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但那是交了錢的,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拿你沒辦法。
在外面工作不同,我就算再“嫩”,也懂得一些職場規(guī)則,除非你特別有能力,否則老板一句話,你就得收拾東西滾蛋。
刻意提前將近一小時,來到d棟。
孫姐已經(jīng)在休息室了。
除了她,還有一個30來歲的青年,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電視。
電視里,放著一場中超球賽。
“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球賽,工作完全不上心,這已經(jīng)是第幾個投訴了?你再這樣,我只能開除你了。”孫姐站在那青年旁邊,一臉不悅地埋怨道。
青年絲毫不在意,依舊津津有味地看著球,撇了撇嘴道:“行啊,那你把我開了吧,我就想知道這鬼差事,除了我還有誰會去做?”
“你別以為我不敢?”
孫姐氣惱道,似乎發(fā)覺了什么,扭過頭,看到我就站在門口,怔了怔,連忙換上一副笑容:“志勇,來這么早啊。”
我不得不佩服孫姐的變臉功夫,前一秒怒氣沖天,下一秒笑臉相迎。
那青年也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喲,不容易啊,還真有傻瓜上鉤了?”
孫姐瞪了他一眼,說:你閉嘴行不行?
我掃了眼休息室。
不大,也就十幾平米。
一臺電視劇,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沙發(fā),一個茶幾,沒了。
“志勇啊,以后,你就睡在這了。”孫姐一邊說,一邊踢了男青年一腳,罵道,“趕緊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
男青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到堆滿了雜貨的床邊,一股腦地,把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孫姐哼了一聲,懶得在看男青年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柔聲道:“志勇,這個人呢,叫劉斌,跟你一樣,也是守夜人,以后你們就是同事了。”
“好的。”我點了點頭。
接著,孫姐給了我一把鑰匙,說過了凌晨2點,大門就可以鎖了,我也可以適當(dāng)?shù)男菹⑾隆?br/>
等她離開后,我主動去找劉斌攀談,畢竟是以后的同事,需要長久相處,搞好關(guān)系總沒錯。
結(jié)果,劉斌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的,只顧著看球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中苦笑。
看來這個同事,是不太好相處了。
差不多快十點的時候,劉斌終于看完球賽了,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玩手機(jī)的我,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包煙,抽出一根扔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