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嬌坐到自己的車上時,就感覺自己旁邊的座位上有個人。
她扭頭一看,又默默的把目光收了回去,對前面的老羅道:“你干嘛隨便放人進我的車里?”
老羅道:“我覺得你們需要談一談。”
凌文嬌翻了個白眼道:“多管閑事。”
老羅敷衍的回答道:“是是是,我多管閑事。”
說著他把車開往凌文嬌家的方向。
車里一片沉默。
凌文嬌看著車窗外后退的夜景沒出聲。
她旁邊的人也沒出聲,兩人就這么沉默著。
直到:“汪汪汪——汪——”
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憋死本汪了!
三腿坐在副駕馭上,扭頭沖著后邊這兩人出聲叫了兩聲。
凌文嬌掃了它一眼:“你安靜點。”
三腿:“……”
然后凌文嬌才望著窗外出聲道:“你來有事嗎?”
這么久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卻突然上她的車干嘛?
杜西光臉色平靜的坐在旁邊,然后回答道:“我做不到。”
凌文嬌聞言,一時沒領會到他的意思,扭頭看了過來:“什么意思?”
杜西光說道:“我做不到,不去關注你,不去看你。你不在我身邊,我沒辦法正常的生活下去。”
這兩年多,他一直嘗試著不去聽她的消息,不去管她,不去關注她。
但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會在夢里看到她上一世死前的畫面。他感覺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應有的精彩,每天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只為了完成程序上的任務而活著,晚上經(jīng)常被惡夢驚醒。
每次醒來他都想沖去找她,但是又想到她在病房里說的那句話,像一盆冷水似的又潑醒了他。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活著,只要她過得開心自在就好了。
他是這么告訴自己的,他以為這樣他對她的感情也許能在時間的推移下漸漸變淡。
然而事實證明,時間越是推移,他就越是想她。一邊做著惡夢,一邊想擁抱著她還具有生命力的身體。
睡不著他就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是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又經(jīng)常會清醒過來。
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變成酗酒成性的酒鬼,那樣只會讓她對自己更失望。
所以這一次他收到了黃海月的喜帖后,忍不住就來了。
他原本只是想遠遠的看著她而已,可是看到她的人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聽到他的話后,凌文嬌能感覺到他話里溢滿了濃厚的情感執(zhí)著,這過去了兩年多,他的對自己的感情竟然完全沒有變淡。
凌文嬌心里的某個角落閃過了一道歡喜,但她自己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她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是不是有點魔怔了?這個世界上誰沒了誰還活不下去?要是真的活不下去的那種,真的是愛嗎?還是只是占有欲?或者是道德綁架?”
“是愛!”沒等杜西光回答,前面的老羅就忍不住出聲插了一句嘴。
“你閉嘴!有你什么事?別添亂!”凌文嬌扭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