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答應此時終于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何允言語間設的圈套之中,不由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還隱隱有些慌亂。
面對錦妃的問話,她竟一時間忘了回答。
而趙沅湘卻是神色淡然,在錦妃的冷聲逼問之下,她微微一笑,平靜地回答道:“錦妃娘娘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方才入殿之時,皇后娘娘曾問起我為何來遲,不還是錦妃娘娘你替我解釋的么?”
錦妃神色微變了一瞬,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多嘴,繼而又恢復鎮(zhèn)定:“從本宮的錦華宮到慶豐殿來,路上正要經(jīng)過安答應落水處附近,本宮又怎知你沒有在半途中做過些什么呢?若你真是徑直從錦華宮過來,你裙擺處的布料又怎會出現(xiàn)在安答應手中?!”
安答應此時總算鎮(zhèn)定下來,立刻大聲說道:“那布料我從未見過,分明是錦妃娘娘你先前借著去查看我落水的狀況時自己帶過去的!這一點,那替我把脈的梁太醫(yī)可就清楚得很!”
錦妃暗暗冷笑,梁太醫(yī)?那可是她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幫著安答應指證自己?
錦妃面露嘲諷:“好,安答應,你既然執(zhí)意如此污蔑本宮,不如我們就把梁太醫(yī)請上來,讓他當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說個清楚!”
趙沅湘垂頭抿了一口茶,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只是一個局外之人,絲毫不覺危險近在咫尺。
何允的目光從她面上掃過,眉頭輕輕一皺。這個女子目光深沉如千尺寒潭,竟然連他都看不出她心里的情緒來!
趙沅湘,不簡單。
何允收回視線,心頭暗道,他這兩個一向順風順水的女兒,這次可要一齊栽個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