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當王生跪在地上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房間外一群人議論聲漸漸變小,房間內(nèi),王建國三人更是目瞪口呆。
似乎誰都沒料到,他們眼中的二伯、二哥,居然會做出如此舉動。
長輩給晚輩下跪,哥哥給弟弟下跪,不說其它,這種行為,已經(jīng)足夠震撼人心。
"建國!是我錯了!是我財迷心竅。是我瞎了眼!"
王生跪在地上,低著頭,一邊道歉一邊開始抽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就是個畜生!建國,翠花,我對不起你們,二哥對不起你們吶!"
一番話,以哽咽自責的語氣說出來,一時間,還讓幾人有些懵了。
特別是王建國,見到自己二哥下跪道歉。還自抽耳光,如此舉動,讓他心中一軟,滿腔憤怒,竟然已經(jīng)消失大半。
"建國!二哥我被豬油蒙了心,為了拯救即將破產(chǎn)的公司,我居然想出了這種餿主意,我真是狼心狗肺!"
王生哽咽著,越打越狠:"建國,請你原諒我。原諒二哥這一次!"
見他臉頰紅腫,眼淚直流的悔恨模樣,房內(nèi)房外,多數(shù)人都動了惻隱之心。
"二哥,你快起來。你這是做什么?"王建國皺著眉,想起身,一扯到傷口,又疼得躺了回去。
"是啊二哥,好好的,你跪著做什么?這么多人看著呢!"張翠花也有些手足無措。
知道真相時,她確實很憤怒,但現(xiàn)在,見王生痛哭流涕的悔過模樣后,她一時間還恨不起來。
"二伯……"
王語櫻還想說什么,卻被唐朝眼神制止。
活了三千年,他什么伎倆沒見過?不說能百分百將人看穿,但看個八九成還是沒問題的。
王生是個什么人?
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是個能為了一點家產(chǎn),謀害自己親弟弟的存在,也是個有心計有城府,懂得審時度勢的偽君子。
前幾分鐘,還在各種狡辯與反咬,試圖將唐朝拉下水。
后幾分鐘,當鐵證如山無法反駁時,他開始痛哭流涕,乞求原諒。
這樣一個人,唐朝怎么可能會信?
那臉上的淚水,指不定還是他自己抽耳光給抽出來的。
"你們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一直在這跪著!"王生開始打同情牌。
"二哥。你這……"
王建國有些為難。
對自己二哥,他畢竟還是有感情的,如今對方誠懇道歉,他的怨恨已然消失,但憤怒還是有的。
"你要跪可以,不過麻煩你去外面跪,別在這影響病人休息。"唐朝冷淡的開口。
"唐朝!我爸都跪下了,你還想怎么樣?"一旁的王洪波紅著眼,"難道還要我爸一頭撞死謝罪,你們才肯罷休嗎?"
一聽這話。門外幾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也跟著幫腔。
"是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人家都已經(jīng)下跪道歉了,沒必要繼續(xù)鬧下去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每個人都有犯錯沖動的時候,我也犯過錯,但不代表我會一錯再錯,人嘛,只要及時改正錯誤,都是可以原諒的,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外面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
一番話,讓王建國兩人更加心軟了。
"恩?"
唐朝側(cè)頭往外一掃,犀利的眼神,讓一群人瞬間閉嘴,特別是那幾個幫腔的圣母,只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手腳都不自覺的哆嗦了兩下。
"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吧。"
唐朝冷淡的開口:"這兩人蓄意謀殺,將他們交給警察一了百了。"
此話一出。王生兩父子臉色大變。
連王建國都不禁皺了皺眉,"小唐,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就是,好歹大家都是血緣親戚,就算犯天大的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悔改了,你總不能把他送監(jiān)獄吧?"張翠花有些不忍。
唐朝搖搖頭:"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犯錯了,當他們設(shè)計謀害你們時,有沒有想過大家是親戚?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不值得原諒!"
"小唐!我們知錯了。我們真的知錯了!建國!你勸勸小唐吧,如果這件事要是捅出去,那我一輩子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