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生將自己兒子拽開,再到搬椅子給唐朝,不過短短幾秒鐘而已。
而這幾秒鐘發(fā)生的事,讓所有人都驚詫莫名,有點(diǎn)不敢相信。
大家都清楚王生的脾氣,表面笑嘻嘻,其實(shí)是心腸最狠最硬的一個。
給人讓座這種事,斷然不可能發(fā)生在他身上。
更別說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拽起自己兒子,以長輩的身份給一個晚輩搬座位。
看著毫不客氣坐下的唐朝,四叔王東升愣了一下,嘴里雪茄都拿了下來,眼神在王生與唐朝之前來回掃射,一臉驚疑。
至于王巖,同樣很驚詫。
他很清楚王生是個什么人,正因?yàn)榍宄K砸姷綄Ψ浇o一個廢物女婿搬椅子后,他才會特別驚訝,因?yàn)檫@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事。
王洪波倒也不算太傻,見到唐朝掏手機(jī),再見到父親的態(tài)度后,他已然猜到了什么。
只是這個結(jié)果,讓他臉色很難看。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才剛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讓座。結(jié)果轉(zhuǎn)瞬間,就被自己父親給拽了起來。
這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打臉,這是他父親打他臉,而且打得他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
"二……二伯?"
王紅傻眼了。根本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一向十分護(hù)短的二伯,突然拽開自己兒子,給一個廢物女婿讓座?
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偏偏這種不敢想的事,就發(fā)生在眼前。
相比于眾人的震撼與不解,王建國與王語櫻反應(yīng)很快,短暫的驚愕后,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至于張翠花與王青檸,則一臉茫然,顯然沒回過神來。
而作為眾人矚目的焦點(diǎn),唐朝只是靜靜的坐著,笑容很淡,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姓唐的!你怎么做到的?"小姨子小聲問了一句。
"秘密。"唐朝并未解釋,懂的自然懂。
"這就是你的辦法?"王語櫻有些無奈笑了,但同時也很解氣,"那段錄音你還沒刪掉嗎?"
"刪了,我要那玩意干嘛?"唐朝點(diǎn)頭。
"啊?"王語櫻微微一怔:"刪了你還敢這么做?"
"為什么不敢?"唐朝笑了:"他們這叫做賊心虛,怪不得我。"
正當(dāng)兩人小聲交談聲,王紅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二伯!你把洪波的座位讓給這廢物干嘛?"她有些憤怒。也有些不解。
"小紅!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王生臉一板:"小唐哪怕不姓王,但也是咱們王家的客人,作為主人,難道還能讓客人站著說話?"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那么回事。
"可是二伯,這個廢物根本沒為王家做過貢獻(xiàn),憑什么他可以坐,洪波不能坐?"
王紅氣勢洶洶的站起身。走到唐朝面前,冷著臉呵斥道:"你給我站起來,這不是你能坐的!"
"哦?我不能坐,誰又能做?"
唐朝有些好笑,指了指王洪波:"他?那你問問他,他敢坐嗎?"
"洪波!"王紅側(cè)過頭,"你過來把椅子幫過去,大姐給你做主!"
"算、算了吧大姐,我就不坐了,一把椅子而已,讓給他又怎么樣?"王洪波一臉尷尬。
"這是你的東西,憑什么讓給他?"王紅有些不服。
"瞧見沒?是他自己不坐,與我無關(guān)。"唐朝聳聳肩。
"你……"
王紅氣得不行,仗著自己老爹是副市長,在王家,她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何時受過這種憋屈?
"就算他不坐,你也不能坐!"王紅上頭了。
"為什么?"
"因?yàn)槟悴慌洌∧銢]資格坐這把椅子!"王紅態(tài)度很強(qiáng)勢,甚至可以說是跋扈。
砰!
王語櫻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王紅!你什么意思?唐朝沒座位時你讓他站著,現(xiàn)在有座位了,你還讓他站著,你以為你是誰啊?這個王家是你說了算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