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洪嘯?!"
見到來人后,中年胖子不禁微微一怔,表情有些驚訝:"你怎么會沒死?"
他雖然沒見過對方,但那股可怕的氣息,卻無法造假。
華夏的大宗師就那么幾個,每個人他都見過并且認(rèn)識,如今突然冒出一個大宗師,除了岳洪嘯,他想不出還有誰。
可問題是,很多年前。便有傳聞岳洪嘯已死,為什么現(xiàn)在又突然冒了出來?
相比于胖子的驚訝,普通男人則顯得格外鎮(zhèn)定,似乎早有預(yù)料。
"我死不死已經(jīng)沒區(qū)別了,不過是靠丹藥撐到現(xiàn)在而已。"
岳洪嘯聲音沙啞的道:"二十年前的那一晚,我見過你們兩個,說起來,咱們也算是第二次見面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聞不問,但今天是個例外。"
"你敢擋我?"中年胖子臉色一冷。
"呵呵……不是你。是你們。"
岳洪嘯低沉的笑著,一步步往前走,枯瘦的臉藏在袍子內(nèi),看不清神情。
隨著他越逼越近,對面兩人身旁的大樹,早已經(jīng)被壓得倒塌,樹干部位更是寸寸裂開。
"久聞岳大師的大名,可惜生不逢時,一直無緣會面。"
普通男人微笑著:"如今有幸遇見,想在此請教一番。"
"正有此意!"
岳洪嘯腳步一頓。兩人于二十米外隔空相望。
沒有兇猛的殺機(jī),也沒有可怕的氣勢,有的只是平靜的對視,雙方通過眼神展開了碰撞。
也就在那一瞬間,鼓動的衣袍靜止。顫抖的樹葉靜止,拂過的微風(fēng)也徹底靜止。
方圓數(shù)十米內(nèi),一些來不及逃跑的爬蟲,似乎被什么力量定住了一般,突然停下,動彈不得。
在兩人附近,一片特殊的區(qū)域內(nèi),所有東西,不管活物死物,全都定格。
區(qū)域外,風(fēng)吹草動,格外正常,區(qū)域內(nèi),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逝。
三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誰都沒有動,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是一幅沒有生機(jī)的畫。
當(dāng)三人保持對立的同時。
另一邊,立于山頂?shù)奶瞥呀?jīng)被人漸漸包圍。
地底遇到的武者,實力雖然不弱,但絕對算不上頂尖,因為那里面,沒有一個宗師。
在陣法的限制下,所有頂尖強(qiáng)者,全都聚集在外面伺機(jī)以待。
而唐朝如此高調(diào)的攜帶大山破土而出。自然就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
一道道強(qiáng)者的目光,全都定格在他身上。
雖然不怎么在意,但終究是個麻煩。
所幸能認(rèn)出他的人已經(jīng)被岳洪嘯纏住,身份也不至于暴露,大不了找?guī)讉€理由搪塞過去。
山腳下,聚攏的人越來越多,從四面八方圍來。
其中,不光有來自燕京的頂尖強(qiáng)者,還有江南江北的一些高手,甚至于。一些隱世不出的強(qiáng)者,也都聚集在了神秘島,并且被吸引了過來。
好在這些大勢力各自為陣,互相忌憚與提防,并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這個時候,位于唐朝正對面的一名老者開口了。
"年輕人,我是燕京劉家的劉言才,剛才見你隨此山而出,不知地下情況如何?"劉言才朗聲問道。
"抱歉,我也不清楚。"唐朝很直白。
只是他的回答,讓不少人都微微皺眉,明顯有所不滿。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能被一句不清楚便蒙混過關(guān)?
"年輕人,你不要誤會,我絕非貪圖你什么,只是想知道自家門人的生死。"劉言才繼續(xù)開口。
"你們劉家人沒什么損傷,活得挺好。"
唐朝淡淡的笑著:"諸位,我只是僥幸逃了出來,孑然一身,什么東西都沒有。真正的寶貝,在那些大勢力手中。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話畢,他突然跨步而出,從山頂一躍而下。
在一片驚呼聲中。以絕對震撼的出場方式,轟然砸落在地……
"碰!"
一聲巨響。
如同流行墜地,巖石地面當(dāng)場被砸開一個巨坑。
可怕的氣浪,掀翻一層地皮,刮倒數(shù)棵大樹。吹得遠(yuǎn)處一些人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用手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