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書評區(qū)里有人貼出了關于肅--反、文--革等資料,還說起了另一本大作“抗--日之幸存者”于是小超覺得有些話不得不說了。
在我看來,歷史的真相不應該被扭曲。但無奈的是記載歷史的人各有立場,在赤色的眼里炮黨心黑手狠,翻臉無情。在炮黨的眼里,赤色就是“拆污爛”!游而不擊。雙方各有說辭,這嘴炮從那個時期起打到現(xiàn)在也沒個分解。
于是,關于雙方的爭端很多的資料我都是盡量的從中立方找來的。這些資料包括了當時的一些中立人士的紀實性文學和報道描述。埃德加斯諾的《西行漫記》、杰克貝爾登《中國震撼世界》等,這些書籍里面很詳細的描寫了當時雙方的態(tài)勢和他們所做的事情。
不敢說不帶有半點的個人看法,但至少很多資料是中立的。埃德加斯諾大家或許比較熟悉,但杰克貝爾登的資料大家可以去查一下。
貝爾登報道了日本侵華戰(zhàn)爭初期的情況。當時豫北的農(nóng)民被光頭佬的軍隊和官府橫征暴斂,殘酷壓迫,逼得走投無路,竟然群起歡迎日本侵略者。首先把這個消息報道出來的就是他。(原文:我現(xiàn)在還能記得,一九叁叁年在熱河省發(fā)生的類似情況。當時,日本人十天內(nèi)就占領了十萬平方英里的中國國土。有一回,我同一群農(nóng)民聊了起來,當時日本人已經(jīng)推進到離當?shù)刂挥袔子⒗镞h的地方,這些農(nóng)民正在等著日本人來。我問他們怎么辦。他們滿不在乎地說,“日本人怎么樣,我們不知道。我們的省長怎么樣,我們很清楚,我們恨不得吃他的肝,喝他的血!”)
“抗--日之幸存者”我也有幸看過一些。但說實話,我對里面的一些觀點不敢茍同。雖然說是站在老兵的立場上來敘述故事,但話里話外偏幫炮黨的不少。一些說是民眾對炮黨擁護什么的實在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我上一段,關于那個杰克貝爾登在當時采訪一個大學歷史教授的一段話吧!
原文:
我在解放區(qū)的時候曾經(jīng)思索過,對于如此深刻地改變中國內(nèi)部力量對比,并使華北人民站到赤色黨一邊反對光頭佬的這種現(xiàn)象,究竟該怎樣解釋呢?過去曾相信光頭佬能救中國的人們,后來賓棄了他而轉(zhuǎn)向了赤色黨。對于這些人思想上逐漸轉(zhuǎn)變的過程,該怎樣描述呢?我可以象前面那樣單純地羅列歷史事實,但又該怎樣從更富于人情味的角度來解擇呢?就在這時,邊區(qū)政府主席楊秀峰教授給我講述了他的經(jīng)歷,我把它記了下來。我寫著寫著,便開始認識到這不僅是一個人的生平,而且是一部中國反獨裁運動的發(fā)展史。
楊秀峰不經(jīng)常在家,他常常騎上驢,翻山越嶺,長途跋涉,巡訪各個縣,問訊人民的疾苦。這位瘦弱的知識分子曾經(jīng)周游過歐洲,曾經(jīng)是北平頗有名氣的歷史學教授,如今象游方
僧人似地在山區(qū)里奔波,從驢背上向那些不識字的、疑慮重重的農(nóng)民群眾施政。
這樣一幅圖景,宛如回到了十三世紀,老實說,我總覺得有點滑稽。這位皮膚白皙、細聲細氣、舉止文雅的教授,干嗎要跑到這群粗獷的赤色黨人和從前的封建農(nóng)奴當中來呢?
他明明會一無所得而大有所失,為什么卻要在中年之時投向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呢?——何況不是作為黨員,而只是作為政治上的同盟者有一天,我們在他的屋里吃飯,然后又坐著抽土制的煙卷,品粗制的綠茶。
他的屋子是石砌的,因為石料在這一帶是很豐富的。就在這個場合,他開始給我講他的經(jīng)歷。他的神情異乎尋常地沉靜,簡直很嚴肅。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他說,“我已四十一歲了。我想,作為歷史教授,我比一般人更愛國。你大概知道,代表上層社會的讀書人是太少了,國難當頭的時候,就沒有多少人能夠領導民眾。
這樣,你就會明白,我決計積極地投入抗日戰(zhàn)爭乃是義不容辭,也可以說勢所必然。我這么說,只是讓你知道,我,一個中年助教授,既非職業(yè)軍人,也缺乏政治經(jīng)驗,大概是出于愛國心吧,就自動投效光頭佬政府,聽從蔣軍保定行營的委派,前往冀南發(fā)動那些似乎無動于衷的、在我看來也是無知的民眾去打游擊。
“你可以想見,當我來到蔣軍所放棄的游擊區(qū)一看,心中是多么驚奇,我看到民眾自己已經(jīng)組織起來了好幾支隊伍。炮黨的官兒們跑了,于是人們自己選出了好幾個縣政府。雖說我是半道插進來的,我在老百姓中還是建立了點威信,一年后,三十個縣聯(lián)合成立冀南行署,我被選為主任。
“我們來到這塊比較安全的地方以后—所謂安全不過是暫時的,光頭佬政府開始認識到抗日運動居然能在敵后存在,就突然決定把—個叫鹿鐘麟的炮黨官員派回河北當省主席。老百姓覺得炮黨扔下他們孤軍苦戰(zhàn)了一年,這會兒又來這一手,十分氣憤,大罵炮黨兩面三刀,決定不承認鹿鐘麟這個省主席。
“看到老百姓這個態(tài)度,我覺得必須向他們嚴肅地講一講。我想光頭佬是國家的首腦,不管他過去有什么過錯兒,他的任命總還得尊重嘛。我把我們行署的那些民選的官員們訓斥了一個下午,然后叫他們承認鹿鐘麟是省主席。
“鹿鐘麟一上任,就請我參加他的政府。我答應了,不過條件是我繼續(xù)當冀南行署主任。
“可是沒過幾天,就來了不少光頭佬的特務,有走著來的,也有騎騾子來的。他們逼鹿鐘麟撤銷冀南行署。鹿鐘麟把我叫去解釋了他的處境。我說雖然我很同情你這位省主席,可是我還得坦率告訴你,冀南行署是老百姓自己組織起來進行抗日的,我無權撤銷。我要是這么干了,老百姓不僅會起來反對你鹿鐘麟,也會起來反對我。
“起先他要求我們把當?shù)氐挠螕絷牳木幊杀0矆F。我一聽簡直氣壞了。我極力按接著怒火對他說:‘你要是把這些抗日戰(zhàn)土改編成省防軍,就會破壞他們的愛國性質(zhì),挫傷他們的熱情。,
“接著鹿鐘麟又要撤換縣長。我堅決反對。我說:‘縣長都是民眾選出來的,他們抗日有功。為什么要打擊這些年輕有為的人?‘
“然后鹿鐘麟又要求把人民組織的抗日團體一律解散,因為它們未按照炮黨的章程組織。我指出,當時炮黨已經(jīng)跑了,這些團體怎么可能按照炮黨的章程組織呢?我就對鹿鐘麟說,‘你這一條是反動的。民眾抗日打開了那么大的局面,怎么可以把他們自己組織起來打鬼子的團體解散呢?,
“最后,光頭佬的特務要我們廢止減租,廢止地方抗日政府所實行的累進稅制。這種要求完全是與老百姓為敵的,因此我堅決反對。
“鹿鐘麟提出那些要求后,我感到不可能再象從前那樣過日子了。我堅信抗戰(zhàn)的正義性,但是自從鹿鐘麟提出取締民眾團體以后,我就感到很泄氣。我從前滿腔熱情,現(xiàn)在灰心喪氣,萬萬沒有想到,抗戰(zhàn)竟是那么難啊。
“有時我也想,對光頭佬的特務退讓一下吧,暫時在原則上讓一下步是為了民族的利益呀,可是我轉(zhuǎn)念一想很吃驚:不對!有多少象我一樣的人,滿懷愛國熱情,一心想做好事,想為老百姓做事,參加了抗戰(zhàn),結果呢,卻什么好事也做不成。
“我有點自負,我覺得對有些事決不能委曲求全。我決心要同那班妄圖搞垮愛國團體的家伙斗到底??墒牵谶@樣的斗爭中,我感到勢孤力單。
“不遠就有一支八路軍的部隊,可是他們不肯來幫我。我只好獨力奮戰(zhàn)。
一開始我就寡不敵眾。一天,日本人在南宮一帶發(fā)動進攻,我就離開行署去組織附近一個城的民眾進行抵抗。鹿鐘麟立刻張貼告示,誣稱我逃走了,命令撤銷行署。他的告示一貼出來,冀南的二百名代表就開了個會,決定反對鹿鐘麟的命令。他們舉出理由說,你鹿鐘麟是光頭佬委任的,我們這些代表可是老百姓委任的,那時光頭佬的人還不知在哪里呢?
“不過,我們也沒有宣布脫離重慶政府。我們發(fā)出通電要求撤換鹿鐘麟,但是沒有得到答復。
“鹿鐘麟既然不承認我們的行署,于是就另行委派各縣縣長。他為此特地召來了石友三將軍的隊伍,護送新官到任,給他們保駕。老百姓可不承認這些新官,為此打了不少官司。于是一九三九年夏天就有兩個政府唱對臺戲,每個區(qū)有兩個區(qū)長,每個縣有兩個縣長,每個市有兩個市長。鹿鐘麟、石友三一伙不承認老百姓的民選政府,老百姓也不承認鹿鐘麟、石友三的政府。
“要是一兩年前我從光頭佬的行營出發(fā)來領導打游擊的時候,知道事情會弄到這般田地,可想而知,我會嚇壞的。
當時,我萬萬沒有想到這點,所以對事態(tài)毫無準備,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我寫了八個大字,作為自己的信條:‘協(xié)力抗日,改善民生‘。誰反對這八個字,我就堅決跟他斗爭。
“不過我也自知我的斗爭力量只是存乎一心之中。我沒實力對付石友三。他的隊伍開始到處抓農(nóng)民去當兵。行署給石友三寫了封信,說:‘你要多少兵我們可以給你派,請你不要抓人。,但他根本不理。后來,石友三的隊伍一到村邊,青壯年就跑光了,很難找到人去打日本。